“教宗競選這麼快就開始了?”羅德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來到這裡才一個星期,一般教宗競選不都是在下半年麼?怎麼今年提前到了上半年?而且這個時間上未免過於巧合,似乎是專門爲了他準備的一樣。
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雖然三大巫術的領悟他還沒有多少頭緒,但光是智力值這一點,就已經破了十,他也無懼任何挑戰。
跟他競爭的那些人,實力最多不過是稱號,哪怕他根基未定,他的優勢也是極大。
不過羅德也清楚,他現在處於兩個勢力之間,只要不做明確表態,雙方都不會認同他,絕對不希望他成爲教宗。
“以前做事,總是顧忌太多,無非是實力不足,只能咬牙隱忍,但既然我現在實力壯大,難尋對手,自當橫行無忌,無所畏懼。”羅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脫掉了居家服飾,一團黑色的金屬液體蠕動了起來,攀爬到了他的身上,化作了一身齊整的教士服。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是虛的,只有力量是自己的。羅德只要有足夠的實力,任何人都阻擋不住他的崛起。
動念之間,他的雙目中閃耀出一絲的光芒,在他的右手上方出現了一顆七彩斑斕的能量球。
這個能量球雖然沒有任何的力量外泄,但任何一個看到這東西的人絕對會忍不住的汗毛倒立,心驚膽戰。
隨着羅德智力值的進一步提升,他對於元素湮滅的掌控更強,現在已經能夠融合十一種元素。
別看這麼小小的一顆,他如果真的釋放出去,足以炸掉一支軍隊或者毀滅半個城市。
羅德這一招是最純粹的破壞巫術,一味的追求強大,這本身已經是走了極端。不過他的實力還沒達到圓滿,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
如果他對《泛能量轉換術》有着進一步的理解,說不定可以幫助他改進元素湮滅,使其不再是單純的破壞型巫術。
……
“帕加尼,你的申請通過了。”在安諾思黛共和國的首都紅谷,有一座佔地廣大的科學園區,在一間靜室之中,一個教士打扮的男子拿着一份文書,遞給了一個身材枯瘦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的樣貌十分古怪,身高頂多一米五,身體和四肢瘦到皮包骨,但是腦袋卻很大,比正常人的要大上兩三圈,放在他的身上,更顯得突兀。
他的五官也十分醜陋,齙牙凸目,頭髮稀疏,還戴着一隻厚實的眼鏡,就像是一隻變成了人形的蛤蟆。
不過,這個人雖然面目可憎,但身上的氣息卻是不弱,雖然比稱號弱上一線,但比大巫師要強的多。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一個僞超凡。
在教會中,稱號強者雖然不能說是如同過江之鯽,但各大流派和家族加起來也要接近百位。
在這百位之中,有一大半是僞超凡。
這次新教準備挑選稱號強者進行血脈實驗,不少人都報名了,帕加尼也在其中,但帕加尼在這些人中實力只能說是墊底,他背後的家族也僅僅是個中等勢力,而這次只會選擇兩個稱號進行實驗,帕加尼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挑中自己。
因爲是個人都知道,這次進行血脈實驗的兩個人將會是新教這邊力推的教宗候選人,肯定是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帕加尼也想不通爲什麼會挑選到自己。
“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另一位被挑選的人是誰?”帕加尼猶豫了一下,開口詢問道。
帕加尼覺得自己是不是上當了,這回選拔的不是教宗候選人,而且實驗品。
“另一個被挑中的是摩納爾,”那位教士看了帕加尼一眼,然後纔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帕加尼的心中咯噔了一聲,暗叫果然如此。摩納爾倒不是僞稱號,而是一位實實在在的稱號巫師。但這個人曾經是一個符文學的學者,並不擅長戰鬥,而且據說在十年前就研究符文學入魔了,近乎瘋瘋癲癲,怎麼會選中這麼一個人。
“我知道你的疑慮,你是在擔心既然是作爲教宗的候選人,爲什麼並沒有選擇最優秀的那一批人是吧。”教士看着帕加尼,冷聲的開口說道。
帕加尼不敢與此人對視,因爲這個教士的實力遠在他之上,是亞摩斯的左膀右臂。
“這次參加教宗角逐的人選之中,有一個很大的變數,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教士的語氣忽然又和緩了下來,開口問道。
“您是說……那個羅德?”帕加尼疑聲問道,關於羅德的名聲,現在已經在修行世界是無人不知了。在教會總部阿爾吉斯的門口,一人挑戰十四位超凡,導致十二位重傷,一位輕傷,只有里昂一人倖免於難。
“是的,你覺得讓你們去跟他競爭教宗之位,你們的勝算多大?”教士繼續的開口問道。
帕加尼滿嘴苦澀,那位羅德教士是真正的天之驕子,彷彿天空中的太陽,而再看看自己,當初花了偌大的代價,才勉強在五十多歲的時候成爲了僞稱號。雖然名義上也算是稱號強者,但暗地裡也被不少人瞧不起的。
別說是讓他去跟這樣的絕世天才競爭了,就算是把新教所有的稱號加起來,都不夠人家橫掃的。
“所以,我才選擇了你跟摩納爾,你最擅長的是占卜和計算,摩納爾擅長的是符文和神學,如果你們比試的方法並非武力,而是這些學科,你們有沒有辦法勝利?”這個教士繼續開口說道。
帕加尼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喜,這可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羅德才二十多歲,能夠成就如此的實力肯定耗費了很大的精力,聽說他還比較擅長魔藥學,在符文學方面的造詣也不錯。但跟他們這些專業的相比,肯定要弱上不少。
“可是……如果我們不比較武力,他會不會不高興啊,以他的實力,如果真的要鬧起來,恐怕很難制止。”還沒有高興太久,帕加尼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便略帶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