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不是好主意……不過貌似我別無選擇。”塞納的手指在自己腦袋上撓了撓,他其實也想過向國內求援,但是風險太大,而且一旦他求援了,國內對他的評價將會降低許多。
他跟泰利斯不是鬱金香公國的人,而是諾馬爾聯邦共和國,也就是當初被阿道夫院長襲擊過的那個國家。
諾馬爾聯邦的國力強大,是一個跟佛朗特王國同等級別的大國,基本上聯邦內的一個州就能比整個鬱金香公國還要厲害。
如果是佛朗特王國代表了貴族勢力,那麼諾馬爾聯邦就是新興的資本主義國家代表。
諾馬爾聯邦跟鬱金香公國的距離不遠,如果追根溯源,他們在幾百年前還是同一個國家。畢竟,當初的安德烈大帝可是差點統一了整個亞特大陸,他們曾經也屬於同一帝國,所以從人種外貌上來講,並沒有很明顯的差異。
所以,只要口音上稍微做一些調整,沒人能夠分辨出塞納等人的來歷。
本來鬱金香公國的自由黨是國內的學生階層的自發的一次組織,但是因爲缺乏經驗,遭到了貴族的鎮壓。而後諾馬爾聯邦就排除了塞納等人,對鬱金香公國的自由黨進行指導。
自從由塞納執掌自由黨以來,自由黨一直在低調發展,很多貴族以爲自由黨人已經不成氣候。但實際上,自由黨卻悄然滲透到了各個階層之中,學生、商人、小市民,乃至軍隊和政府職員,這些人中全部都有自由黨人的影子。
雖然他們不一定對於自由黨的理念多麼認同,但是他們卻有着共同的利益,而自由黨就是他們這個利益的樞紐。
從理論上講,如果在鬱金香公國內出現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塞納是可以向國內求救的,但是卻會讓上層對他的印象降低。
而且,這樣做的風險也很大,因爲畢竟這屬於干涉別國內政,哪怕是諾馬爾聯邦也需要顧忌國際上的輿論。
“我現在懷疑這件事可能是有巫師在搞鬼,泰利斯,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跟新教的那些教士聯絡一下,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他們。”塞納撇了撇嘴,對着泰利斯建議道。
“巫師?你也懷疑是巫師?”泰利斯自從經歷了霍利堡被捕事件之後,對於巫師就產生了很強的陰影。
在這次的疫情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懷疑到了巫師的頭上。但是他沒敢說,因爲這種事情說出去有點玄奇,而且他也沒有直接的證據。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巫師,我覺得我們都有必要請幾個巫師過來,至少可以防備霍利堡的那位巫師。”塞納現在真的是一籌莫展,來幾位巫師也能讓他安心。
很快,塞納就吩咐了下來,準備給國內發一封電報。
“怎麼樣,電報發出去了沒有?”塞納看到一個士兵從通訊室裡出來,便開口問道。
“塞納長官,呃……我們的電報機似乎受到了干擾,信息無法傳播出去。”塞納本來準備向國內發一份求助信,但是負責通訊的士兵直接給了他一個噩耗。
“無法傳播是什麼意思?”塞納的心中有點火大,怎麼最近這麼倒黴。但是他身爲這羣人的領袖,並沒有直接表達出來。
“電磁波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阻隔了,總之,我們的消息傳不出去。”士兵也很無奈,他們已經試了好幾回了,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真是該死,你們要不要換一個空曠的地方,說不定你們的屋子裡有什麼干擾源。”塞納的心中抱着最後一絲希望。
士兵沒有違逆塞納的意思,幾個人將電報機給搬了出來,繼續的開始工作。但是結果依舊讓他們失望,外面依然沒有信號。
“繼續換地方,直到聯繫上了外界爲止!”塞納的心情很不好,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此刻出了這樣的事情,讓他簡直鬱悶到想死。
他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之中,這邊讓通訊室的人繼續想辦法聯絡諾馬爾聯邦,另一邊則是派出了自己的幾個得力心腹,讓他們離開萊茵城,前往其他城市。
在其他城市也有電報機的,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從其他城市往國內報信。
“希望不要出差錯。”塞納站在萊茵城外的一處公路口,看着一路遠去的幾輛汽車,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刺啦。”就在他的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忽然之間,那幾輛汽車忽然發生了側翻,直接從坡上滑了下去。
塞納的臉色刷的就變得慘白,詛咒,真的是詛咒!他們的人根本無法聯絡外界,也不能離開城市,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們。
冷酷,冰冷,操控着一切。
“快!快去救人!”塞納的精神近乎崩潰,他本身也算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但是任誰經歷這樣的場面,都會覺得癲狂的。
車內的人終究被救了回去,死倒是沒死,但是陷入了昏迷。症狀是一樣的,依然是營養不良。
但是,去他麼的營養不良,他的手下又不是饑荒的難民,怎麼可能會營養不良?
“塞納,我們……我們似乎被困住了。”泰利斯看向萊茵城的邊緣,心中也充滿了緊張,似乎在一個無形的罩子籠罩在萊茵城的上空,任何人從這裡出去,詛咒都會爆發。
“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巫師,傳我的命令,第十三營,全體出城!”塞納現在是既畏懼又憤怒。
那個不可知的存在,簡直就像是一個夢魘,死死的跟在你的身後。但是理智告訴塞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巫師,如果一個巫師可以輕易的滅掉一個城市的人,那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軍隊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實際上,巫師並不是現代科技的對手。所以塞納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住,一定可以擊垮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存在。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咬牙堅持,和那個存在抗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