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德還沒有想好如何去做的時候,但是卻有人幫他做好了決定。
“羅德……你沒有被催眠的事情敗露了,你現在可能會有危險。”他第二天就從基蒂那裡收到了一個消息。
而在這個時候,羅德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因爲安塞爾沒有再關注他,讓他逐漸的喪失了警惕。他在前幾天,竟然於公衆場合和萊瑞拉進行比試。
要知道,上次基蒂給他下的催眠就是每次進行魔藥實驗就會發生失誤,而他上次的表現,哪有絲毫被催眠的樣子。
“這樣子啊,不過,暴露就暴露吧,這次暴露的也是巧了,如果好好利用,說不定會成爲我的助力。”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羅德不僅沒有任何慌張,反倒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
“嗚嗚。”一艘輪渡從阿爾吉斯駛了出去,羅德站在船頭之上,身邊卻站着八個黑斗篷。附近的乘客都有意識的跟他隔開一點距離。因爲從羅德這些人的裝束來看,分明就是裁判所的人,而裁判所的惡名遠揚,大部分的人都不太願意跟他們打交道。
羅德的直系上司是里昂,不過里昂不在,他連請假都不用,直接跟聖嘉爾大學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買了一張離開阿爾吉斯的船票。
那些黑斗篷可沒有權力限制羅德的自由,他們最多也就將這裡的情況稟報給里昂。但里昂又不能回來,就算他不想讓羅德走也沒辦法。
而他只要還需要用到羅德的啓靈藥劑,那就不可能因爲這些小事跟羅德撕破臉。
坐了半天的船之後,羅德等人終於到了布萊爾港口。
布萊爾港屬於塞拉賽昂,也是唯一一個能夠通往阿爾吉斯的港口。
“給我去買一張車票,我要去布兀裡。”羅德對着身邊的一個黑斗篷吩咐了一聲,那個人點了點頭,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自從被羅德打服了之後,他們這些人幾乎就成了羅德的隨從加保姆,什麼瑣事都是他們來做。他們還沒辦法反抗,因爲羅德不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在他們之上。
羅德只是喝了一杯咖啡的功夫,車票就買了過來,這車票不是直達布兀裡的,而是到達塞拉賽昂隔壁的國家。布兀裡離塞拉賽昂距離很遠,中間隔着七八個國家,不可能擁有直達的車。所以,羅德中間必須經過七八次的轉車和多次的簽證,好在他是教士的身份,有幾個屬於教會陣營的國家,不需要辦理簽證,所以減輕了他們不少的麻煩。
但饒是如此,他們也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纔到達了布兀裡。
“羅德助理,不知道您來這裡幹嘛?”布兀裡臨近哈谷爾沙漠,所以這裡的氣候十分乾燥,因爲此刻是冬天,附近的風一吹,簡直要把你的皮膚生生的吹得乾裂。
而阿爾吉斯是一處島嶼,而且四周的溫度很高,常年都保持在十五度以上,這裡的環境,讓所有人都很不適應。
“遊玩。”羅德的回答很簡單,滿是敷衍。這些黑斗篷討了個沒趣,便老實的沒有再問。
羅德從布兀裡的火車站中走了出來,雖然這裡距離哈谷爾沙漠還有一段距離,但依舊給人一種蒼涼悲壯的感覺。
四處到處都是泛着黃色,粗糙方正的房屋,圓圓的穹頂,異域風情的衣裳,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和羅德以前的環境不同,
根據賽克圖透露的消息,黃金教派的據點就在布兀裡,不過,羅德卻沒有立刻輕舉妄動。雖然他從賽克圖這裡得知了這個據點裡面各種詳盡的消息。
但他不會那麼輕易的就相信對方,哪怕這個人是西萊爾主任的師兄。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等的人還沒有到。就憑他現在的力量,想要剿滅一個據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根據消息,這個據點中實力最強者是一個正式巫師,雖然羅德對於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他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尤其是這個人的境界還在自己之上。
羅德住進了一家旅館,將門窗緊閉,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懷錶。
“基蒂……基蒂。”他將精神瞬間沉了進去,思維散發着燦爛的光芒,在一瞬間,跨越了極其遙遠的距離,連接到了千里之外的基蒂意識之中。
“我……我在。”基蒂意識中傳遞過來的信息有點斷斷續續,二人相距太遠了,能連接上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事情……怎麼樣了?”羅德計劃中很關鍵的一環,就是來自於基蒂這一塊,如果基蒂這裡沒有配合好,那這次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我已經……說動了……一位正式巫師,他將……會親自來……殺你。”基蒂費力的將自己的意識傳了過來,而在下一個瞬間,意識的連接就中斷了,羅德的臉色也變得有點蒼白。
就這麼短短的時間,他的精神力全部被消耗了乾淨。
在恢復好精神之後,羅德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當然不是活的不耐煩了,才讓基蒂找人來殺死自己。他只是想玩一招借刀殺人,藉助這個正式巫師的力量,去搗毀掉這個黃金教派的據點而已。
然後他再坐收漁翁之利,將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
“那個羅德竟然跑了這麼遠,還好沒有跟丟。”就在羅德構思具體操作方法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燈籠褲,頭戴方格頭巾的男子從車站上走了出來。
他的衣着打扮和當地人很像,但是如果你仔細的和當地人的五官進行對比,你就會發現,這個人的眼眶要更深一點,眼珠也不是黑色的。
“基蒂小姐給的追蹤藥品還真好用,以前也沒有聽她說過。”男子拿出一個瓶子,湊近了吸了一口,然後無數的氣味沿着空氣鑽入了他的鼻子,而他循着一絲淡淡的香氣,繼續的往一個方向而去。
“是迷羅香的味道,那個巫師來了,好快的速度。”而在他尋找着羅德的時候,羅德也忽然聳了聳鼻子,聞到了一絲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