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明揚轉身下樓的同時,那趙呂突然發力,邁開大步橫衝直撞的朝樓梯口衝去,路過明揚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不過,這兇狠眼神剛剛給出的下一秒,就詭異的凝固了。
雙兒舔了舔舌頭,貪婪的看着趙呂,說了一句:“我會把你吃掉。”
隨後,等趙呂回過神來的時候,明揚和雙兒已經下樓了。
趙呂轉頭看了看老油頭,神色有點茫然。
“還不快去。”老油頭喝罵一聲,趙呂才大步下樓
老油頭的臉色陰沉如墨,剛纔的交鋒,趙呂分明是被氣勢上壓制了,而壓制他的,並不是明揚,卻是跟在明揚身邊,長得國色天香,看似人畜無害的雙兒。
老油頭能感覺到,雙兒剛纔看着趙呂的眼神,有一種令人發自內心的惡寒,老油頭知道,這丫頭是真的盯上趙呂了,她真的會把趙呂給吃掉。
“哈哈,老油頭,臉色那麼難看幹嘛,難道是對酒樓準備的酒菜不滿意?我剛纔說過,這次,我要讓你們方寸山的這一百號弟子全部上西天,你慢慢等着看!”應天籌對雙兒的表現十分滿意,霸道的說道。
“說大話,也不怕閃着舌頭!”老油頭回應了一句,卻已經沒有了先前爭鋒相對的氣勢,他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寒月山莊,可以說就是這座古寒城的城主府,這是一座臨時建造起來的城池,寒月山莊就是這座城池絕對的核心,太子明月瞳直接帶人入住。
明揚和雙兒來到山莊門口,被一名身穿紅色軟甲的士兵領着進了內院,主廳當中,一名身穿金色錦袍的俊俏少年當仁不讓的坐了主位,大廳兩側各有幾張坐席,都是擺滿了酒菜、水果、糕點之類,看上去十分豐盛。
此時,大部分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只留下最後的兩個,不用說,正是留給明揚和趙呂二人的。
“一線天少門主到!”身穿紅色軟甲的士兵將人帶至門口,拖長了聲音喊道。
一時間,大廳裡的衆人都是好奇的朝門口看了過來,尤其是那身穿金色錦袍的少年,長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俊俏而邪魅,嘴角又掛着一絲笑容,說不出和煦還是威嚴,總結起來就是三個字:看不透。
明揚剛要盯着衆人好奇的目光進入大廳,只聽得身後傳來咚咚咚的響聲,嘴角微微一挑,頓住了腳步。
“方寸山首席大弟子趙呂到!”引着趙呂前來的士兵照例喊道。
趙呂朝着明揚和雙兒冷哼一聲,大步流星的進入大廳,頓足拱手:“在下方寸山趙呂,來遲一步,還望太子殿下和諸位見諒!”
“呵呵,原來是趙兄到了,本宮有失遠迎,還請趙兄見諒啊,趙兄請坐。”錦袍男子眼底劃過一絲不悅之色,不過轉瞬即逝,擡手做請勢,笑呵呵的說道。
“太子殿下客氣了,趙呂能被太子殿下邀請前來參加宴會,實在是三生有幸。”趙呂受寵若驚的說道,算是給足了那錦袍男子面子。
不必說,這身居主位的錦袍男子,自然就是帝國太子明月瞳了。
趁着趙呂和明月瞳客氣的空檔,明揚只是朝衆人拱了拱手,便和雙兒一起,默默的坐在了最後的一張坐席上。
“明兄,失敬了。”明月瞳應付完趙呂,特意朝明揚施了一禮,似是在爲剛纔怠慢了明揚而致歉。
“太子殿下客氣了,今天能坐在這裡,已經是在下的榮幸。”明揚照着先前趙呂的樣子說道,惹得坐在對面的那趙呂一聲冷哼。
“自從三百年前那場大亂之後,帝國一直在努力發掘當年隕落的各大宗派遺址,不僅是爲了讓三百年前的輝煌重現人間,也是想爲現如今的各大門派造福,希望能夠從前人的傳承中找出有價值的寶物爲我所用。
所幸,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前,就在古寒域發現了大規模的宗派遺址,這是皇室一直以來不懈努力的結果,而探測而出的成果,當與帝國境內各大門派共享,因此,本宮特別建議母皇舉行此次宗派大賽。
本宮自幼是好客之人,這次宗派大賽,本就是一次以武會友,給各大門派一個展示底蘊和實力的機會,與此同時,本宮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提前一睹各大門派扛鼎之人的絕代風采,所以在今天舉辦了這次聚會,與諸位把酒言歡,這裡,還要多謝諸位能夠賞臉前來啊。
本次聚會,是有本宮發起,邀請了國都的八大門派和一線天、方寸山兩大門派相聚於此,也是希望諸位都能夠增進了解,廣結知己啊。”明月瞳開場白道。
“國主心細蒼生,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將宗派遺址與我等共享,實在令人感佩,只是不知探測而出的具體情況如何,太子殿下能否明示?”明月瞳話音剛落,一名身着黑色長袍的男子第一個發話。
“這個嘛,恕本宮無能爲力,不是不想,實是不能,宗派遺址的探測一直是由母皇親自負責,對於此次宗派大賽,也只是給出了古寒域的大致範圍,至於其中到底掩埋着多少宗派遺蹟,就連本宮也是絲毫不知,還有待和諸位一起發掘啊。”明月瞳抱歉的說道。
“太子殿下,今日既然是宗派大賽之前的私人聚會,我想還是不要談論與宗派大賽有關的事宜爲好,在座的諸位都是明月帝國的青年才俊,各大宗派當中的領秀之人,何不借此機會多多交流一番,必定能夠相互長進,像劉兄這般上來就問宗派遺址的事,是否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啊。”一名留着棕色長髮的青年上來就將矛盾對準了先前說話的那名黑袍男子。
“吳兄所言極是!此次聚會是本宮以私人身份發起,的確不應該再談及與宗派大賽有關的話題,劉兄,你太心急了!”明月瞳略有責怪之意的說道。
“太子殿下說的是,的確是在下心急了,自罰三杯,當做賠罪,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啊。”黑袍男子也不糾纏,乾淨利落的飲了三大杯,將這個話題揭過。
“太子殿下,既然是藉此聚會的機會讓我們大家相互交流長進,能否請太子殿下爲在下引見一番啊,在下常年居於方寸山,很少有機會外出,雖然久聞各大宗派領袖之人的大名,但卻從來未曾一見,實在是仰慕的很啊。”趙呂接話道。
“趙兄不說,本宮倒還忘了!這是本宮的失職,忘了一線天和方寸山乃是二級城池的門派,與都城八大門派之間走動甚少,那好,就由本宮來介紹一番吧。”明月瞳朗聲說道。
八大門派中人都是哈哈大笑,明揚臉上則是有些不悅,明月瞳這話,分明是在強調一線天和方寸山低人一等啊,這些八大門派之人毫無掩飾的哈哈大笑,也是對一線天和方寸山懷着莫大的輕視之意。
太子明月瞳隨後對衆人一一進行了介紹,明揚最爲關注的,正是先前已經說過話的那兩名男子,其中,對宗派大賽最爲關切的黑袍男子名叫劉南鶴,是陰煞門的弟子,而與劉南鶴爭鋒相對的棕發男子,名叫吳桐,正是百獸堂的弟子!
除了這二人之外,在座的還有凝香殿的丹青塵、靈符宗的孟思淼、鐵劍門的宋刀等人,其中,只有靈符宗的孟思淼乃是一介女流,一襲白衣,倒是有幾分超凡脫俗的魅力。
如此看來,百獸堂和陰煞門這對老冤家的仇怨還真是不淺啊,一上來便是找機會互掐。
明揚的目光不由的多在吳桐和劉南鶴二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將這二人牢牢的記住。
“要說藉此機會相互瞭解,依我看,我們都城的八大門派之間就沒這個必要了,倒是對一線天和方寸山知之甚少,尤其是一線天的明揚少門主,在五年前就是轟動整個帝國的大人物啊,後來繼位一線天的少門主,更是襲人眼球的大事,在下對於明揚少門主纔是好奇的緊啊。”鐵劍門的宋刀把話題引到了明揚身上。
“不錯!宋兄所言甚是有理!要說在座衆人當中,最爲神秘的就是一線天的明揚少門主了,五年前做下洛水城滅門案那等驚天大案,緊接着便是繼位一線天少門主,而且還是門主之位的唯一繼承人,一時間風頭大盛,令我等都是自愧不如啊,今日終於見到本尊,實在大慰平生。”凝香殿的丹青塵緊接着說道。
“區區一個一級靈者,與我等至少差着一個境界,也不知道一線天的那三個老傢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選了這麼一個廢物來當少門主,而且還是唯一繼承人,實在是可笑之極。”趙呂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盛名之下,必有奇能,傳聞明揚少門主悟透了參天造化圖的第五張圖,從中更是領悟出了絕世功法,衆所周知,參天造化圖,可是一線天的鎮派之寶,運道之所繫,若事實果真如此,那這個少門主之位倒也是理所應當的了。”靈符宗的孟思淼居然是替明揚說了一句話。
不過,可並不能因此就覺得孟思淼是站在明揚這一邊,這分明就是在打參天造化圖的主意呢。
其他的門派也都是紛紛附和,明揚將衆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做到心中有數,而這個時候,面對衆人灼灼的目光,他也是不得不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