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女兒衛恕意,拜見義父義母
衛淵是誰?
說是皇帝陛下眼前的紅人也不爲過!
大軍凱旋時,唯獨衛淵,被陛下留宿於宮中!
這份皇恩,整座汴京城誰人能及?
餘侍郎的父親是做過宰相不假。
可是,大周的宰相,除了韓章做得久一些,其餘的,不都是如同流水般,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而且,宰相之家,富貴三代,已是不錯。
但人家勳貴世家呢?
所以,哪怕是給餘侍郎十個膽子,餘侍郎也不敢因爲小輩之間的打鬧,就與衛淵翻臉。
而餘侍郎的此番賠禮道歉,也讓衆人再次認識到衛淵或是張家的影響力。
她們紛紛看向餘嫣紅,都覺得這個女子腦子不太好。
還有她的母親。
真以爲,家裡出過宰相,就敢什麼人都得罪了?
還未等衛淵有所迴應。
張輔忽然來到此間,他已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餘侍郎,你有今日不容易。”
一句話,就將餘侍郎嚇了一跳。
他是兵部侍郎。
樞密院直接管轄兵部。
而張輔,可是樞相!
要不是人多,餘侍郎都想給張輔跪下了,只見他朝着張輔深深作揖道:
“請樞相放心,待下官回去之後,定嚴家管教家眷,給樞相與衛將軍添麻煩了。”
張輔看向衛淵,“此事是否還要追究?”
如果後者說一句追究。
那麼第二日,就會聽說兵部侍郎玩忽職守或是不敬上官的消息。
張輔有這個能力。
餘侍郎心中忐忑。
衛淵淡淡道:“老師都說,餘侍郎能有今日不容易,此間之事,就此作罷。”
聞言,餘侍郎呼出一口氣,感到全身放鬆,
“多謝衛將軍。”
張輔之所以將追不追究的權力交給衛淵。
也是想讓餘侍郎念衛淵一個好。
畢竟,真要是想盡辦法的扳倒一位侍郎,也是有些麻煩的。
但經此一役之後,這位兵部的餘侍郎,就會對衛淵感恩戴德。
兵部與馬軍司之間,也是有接觸的。
就此,一場鬧劇到此收尾。
汴京城裡,各達官顯貴之間,不可能一點兒矛盾也沒有。
正如盛紘所言,大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是鬧到不死不休的,可謂少之又少。
畢竟,同在京城爲官,低頭不見擡頭見。
沒準某日,有人得了聖心,一躍千丈,魚躍龍門,也不爲過。
所以,不是什麼大恩怨的情況下,也就這麼說開了事。
達官顯貴之間的勾心鬥角,頗似民間鄉親鄉鄰之間吵個架、鬥個嘴。
張輔看向衆人,緩緩開口道:“吉時已至,諸位速速落座吧。”
隨後。
張輔夫婦先是在祠堂祭拜列祖列宗,告知他們要收衛恕意爲義女一事。
緊接着,就是衛恕意給張家的列祖列宗上香。
代表着,從此以後,她就算是半個張家人了。
如若張家後輩斷了香火,那麼身爲義女的衛恕意,就有責任,爲張家列祖列宗上香祭拜。
不少人圍觀着這一幕,陸續道:
“這衛恕意還真是有福分。”
“人家有個好弟弟”
“.”
衛恕意的內心無疑是感激的。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拜堂堂的國公爲義父
上香環節結束後。
張輔夫婦來到正堂,坐在首位。
衛恕意先向張輔敬茶,
“女兒恕意,拜見義父。”
張輔飲了茶,將幾份地契、鋪子遞給衛恕意,
“這是爲父的一點兒心意,收下吧。”
後者看了,大吃一驚道:“父親.這太貴重。”
張夫人笑道:“你父親給伱的,你就拿着吧。”
衛恕意推辭不掉,只好拿了這些地契鋪子,想着有朝一日,衛淵與張桂芬成婚時,將這些財物都當做隨禮。
她又向張夫人敬茶,“女兒恕意,拜見母親。”
張夫人笑着將她攙扶起來,道:
“我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皇后娘娘賞的鐲子,今日就贈予你。”
見狀,衛恕意內心驚訝。 剛來京城的時候,張夫人已經送給她一副太后贈予的鐲子。
如今,又贈給她一副皇后賞賜的玉鐲。
她這內心,豈能平靜?
她也知道,無論如何,這鐲子,都是難以推辭的,只好硬着頭皮收下了。
圍觀者羨慕的人,是越來越多。
別的不敢說。
光靠衛恕意現在擁有的兩個鐲子,就足以護她一生平安了。
那皇后賜予的鐲子,乃是衛淵給張夫人的。
原本張輔夫婦二人想着,一人給地契,一人給商鋪。
後來,有了衛淵從皇后那裡得來的鐲子,乾脆讓張輔給衛恕意地契鋪子。
而張夫人則給衛恕意那鐲子。
這樣一來,皇家賞賜的面子有了,地契與鋪子,也可作爲裡子,大家皆大歡喜。
衛恕意收了二老饋贈的禮物。
便開始向二老三叩首,行子孫大禮。
隨後。
張鼎、張瞻、張睿、張桂芬四人,陸續站到衛恕意麪前,恭敬作揖道:
“拜見大姐。”
衛恕意將早已準備好的禮物分別贈予四人。
雖然她的禮物略顯寒酸,可對於張家來說,也是禮輕情意重。
就此,禮成。
張輔看向往來賓客,大笑道:
“承蒙諸位賞臉到此雲集,今日張某喜得愛女,定要與諸位不醉不歸!”
顧偃開帶頭起鬨道:
“難得大哥竟有次雅興,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說得好,不醉不歸!”
“大哥,你可不能讓你那寶貝徒兒擋酒,代州一戰,我們老哥幾個,可是都清楚衛小子的酒量。”
“沒錯,衛小子要喝,老大哥你也要喝。”
“.”
一旁,張桂芬嬉笑道:“侄女如果記得沒錯,早在侄女兒還小的時候,幾位叔叔伯伯們,就是我父親的手下敗將了吧?”
張輔瞪了她一眼,“芬兒,不得無禮。”
張桂芬挽起衛恕意的胳膊,笑道:“大姐,您看父親,動不動就兇小妹。”
顧偃開等人並未心生不悅,
“當年是讓着你父親,如今再飲,你父不一定能喝過我等。”
“張丫頭,你且看着,今日我如何將你父親灌醉!”
“.”
衛淵看到如此一幕,正逐漸轉移腳步,想要離開大堂。
忽地,徐長志大聲道:“衛兄,你剛纔說什麼?你說幾位叔叔伯伯們,都不是你的對手?”
“你這.你也太不拿幾位叔叔伯伯們當回事了,幾位世叔世伯,侄兒是聽不下去了。”
“萬萬沒想到,衛兄竟如此猖獗!”
衛淵頓時瞪大了雙眼。
顧偃開等人徹底‘怒了’,
“好你個衛小子,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能飲多少!”
“今日,他們師徒二人,一個也跑不了!”
“.”
對於這些人之間的說笑。
許多女眷都在聽着,不自覺掩嘴偷笑起來。
她們可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來。
畢竟,那些人,要麼是自己的長輩、丈夫,要麼就是跺跺腳,能讓汴京抖三抖的存在。
能與之說笑的年輕子弟,也都是衛淵、徐長志之流,哪怕是顧廷燁與齊衡都不夠格。
所以,她們也就只敢偷偷笑笑了。
有衛淵與張輔在前院招待男客,倒是不用顧慮太多。
唯一值得憂慮的地方,可能就是擔心他們喝多了酒水。
至於後院。
張夫人正帶着衛恕意,像與自己地位相同的國夫人見禮。
至於永昌伯夫人與小秦氏這種人,都不值得張家的義女單獨去見禮。
也就只有那些國夫人們配得上。
而衛恕意與她們搞好關係,即使不再張家的扶持下,也足以能在汴京立足。
那些個貴婦們,見衛恕意知進退、明事理,做事說話不急不躁且知書達理,忽然下意識覺得。
像是這樣的女子,在盛家不爲大娘子,着實有些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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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