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句話他其實是試探性地問她,他當然希望她沒有男朋友了。玉瑤沒有接她的茬,只說了句:“剛纔謝謝你。”子健自討沒趣,也沒有再多問,發動車子向酒會地點駛去。
整個酒會,玉瑤一直呆在子健身邊,有好多人都稱讚玉瑤的美麗與智慧並存,子健也不說什麼,只是望着玉瑤微微地笑着,玉瑤也總是被別人誇得不好意思低下頭去,酒會結束後子健雖然只喝了一點酒,但也馬虎不得,不能酒後駕車,於是打電話喊來了司機小章,子健和玉瑤坐在汽車的後面,子健讓小章先送玉瑤回家,兩人一路都無話,可能是剛纔酒會應酬得有點累,也許是喝了酒有點微醺,又或者是車裡還有第三人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回到家,梳洗完之後換上熟悉的睡衣,把禮服掛起來,愜意地躺在牀上欣賞着它的美麗,這時候手機響起了短信鈴聲,玉瑤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子健發來的短信,但是短信內容是:今天你很美,真的。
然後讓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今天在街上發生的事,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高興的是讓他看到了自己美麗的一面,並且還幫我解圍,難過的是他竟然還取笑我,然後又想起在酒會上的事,真是又囧又美,囧的是,被那麼多人品頭論足,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當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美的是,聽到有人說我們兩個很配,就是男才女貌,聽到這個時別提心裡有多美,就這樣想着,玉瑤竟沒有察覺自己忽喜忽悲,忽笑忽憂,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瑤才漸漸進入夢想,夢裡她應該做了個不錯的夢,還有一絲笑意掛在嘴邊。
日子似乎就這樣一如既往地進行着,要麼做着老闆直接交待重要的工作,要麼直接被老闆拉去當參加酒會的女伴,玉瑤好像也習慣了這樣在枯燥的格子間工作完之後,時不時地跟在老闆身邊,去參加一些酒會,她似乎把這樣的事,當成一項工作。更何況,這工作還不錯,漸漸地她在子健的介紹下也認識一些生意場上的人,有些人還可以以朋友相稱。
這天一大早,玉瑤從夢中美美地醒來,收拾好後,吃完早飯,從家裡走出來,今天天氣不錯,玉瑤的心情也是很美麗,今天來得不算很早,這時候正是員工上班的高峰期,但是好像員工們都在三三兩兩地討論着什麼,並且當玉瑤經過的地方他們好像就立馬停止討論,像若無其事似的走開了,從進公司大樓一直到格子間辦公室,這一路都是這種情況,玉瑤只是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半天過去了都是這樣。
中午的時候,玉瑤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兩個女職員在談論着什麼,不經意間聽到其中一個人說,“那個女的叫陳玉瑤”
另一個說:“對,就是她。”還故意降低了分貝,但還是被玉瑤聽到了,那句異常刺耳的
話:“我聽人家說是她勾引的老闆。”
“她怎麼這樣呢?平時看她不怎麼顯山露水的,那次那個重要的case爲什麼會輪到她這個剛來的新人頭上,感情是人家有老闆當靠山,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就是呀!誰讓我們只會憑實力辦事呢,哪裡比的得上人家的狐媚功夫了得呢,還跟老闆一起去參加那個很重要的酒會。”“誰說不是呢!唉!走吧,好好工作去吧”
廁所裡的玉瑤早已哭的滿臉淚水,她沒有想到別人會這麼議論她,她在別人心目中竟然是那種不擇手段地尋求上位的人,雖然自己是對老闆有些好感,但那也僅限於在心裡默默地喜歡着,從沒有付諸過行動,更不要說,她們口中那樣的不堪的事了。
玉瑤沒有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舉會在同事間產生這麼大的影響,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做?她在洗手間裡待了很長時間,想了很多事,可有些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但是她似乎找着瞭解決的辦法了。
這天中午子健像平常一樣又給玉瑤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在辦公室等他,先不要去吃飯,她不想見他,對沒有看錯,這就是這個單純得有點讓人心酸的女孩,中飯時間到了,她徑直去和平時處的還不錯的兩個同事一起去吃飯,等到子健來到格子間辦公室的時候,當然連玉瑤的人影都看不到了,他好奇她人不在辦公室能去哪裡呢?他沒有想到她爲了躲他,早已在員工餐廳和同事一起吃飯呢。
連續好幾次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終於有一次,老闆故意讓秘書lucy去請玉瑤,藉口說老闆有事找她,玉瑤不想讓做秘書的lucy爲難,就硬着頭皮,走進子健的辦公室,lucy敲了敲門說:“老闆,玉瑤來了。”
玉瑤打開了那在玉瑤看來非常重的門,邁着沉重的步子走進來,只見老闆的椅子背衝着自己,等到玉瑤走到辦公桌前時,子健突然轉過椅子,看着她,說了聲“坐吧。”
玉瑤慢慢地坐下,在跟着lucy來老闆辦公室前她不知道來之後會發生什麼,只知道她應該要面對的總得要去面對,不願意面對的也得面對。所以,她硬着頭皮來了。
等到玉瑤坐穩後,子健面露嚴肅得說:“你不覺得你欠我個解釋嗎?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了?”
玉瑤搖了搖頭,這下子健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了。
“這些天,你的手機壞了嗎?”謝子健問着,而玉瑤沒有作聲。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的手機沒有壞,那你沒有收到我的短信嗎?”謝子健的聲音明顯提高了很多,但是玉瑤又沒有說話。
“你不說話那我當你收着了,那你怎麼不在辦公室等我!”
“我去別的部門覈實信息去了。”
“那好,算你這個理由成立,那難不成你每次都去核實信息了吧,這樣的理由鬼才會信呢!”子健有些着急。
那股無名之火,又燃起來了,子健儘量壓制住自己的火,他把玉瑤找來不是要對她發火,只是想把事情弄明白,這些天他的日子很不好過,他不知道哪裡惹着了這位大小姐,說失蹤就沒影,他想過很多可能,甚至想到了玉瑤可能交了男朋友,所以,不再和他單獨來往。
其實他又怎麼會知道玉瑤的心裡有多難受,自己無緣無故被人說得那麼難聽,她不能忍受自己受這樣的侮辱,對仰慕的人愛而不能,還要去做違揹着自己的內心的事,那又是一種怎樣的痛苦呀!每一次她既盼着他能給她來短信,那樣證明他心裡有她,又害怕收到他的短信,因爲自己還要躲開他,最後讓他失望而歸,有幾次他們差點在走廊裡和電梯裡碰到,她都狠下心躲開了他,她自己心裡的苦又有誰知道呢?
所以,剛纔一開始就問了她這個問題,當知道她沒有交男朋友的時候,那顆懸着的心終於落地了,她的極力澄清自己沒有交男朋友就表明了她的心裡真的有他,而且在不斷的加深,即使這些日子他沒有見到她,但是她卻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悄悄關注着他。
當子健讓lucy找她的時候她的心裡喜憂參半的。而此時子健還是沒有找着她避而不見自己的原因,剛落地的心就又懸起來了,“那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如果非得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工作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見你好吧?你滿意了吧!而且我和你只是上下級的關係,我沒有必要把我的私生活都交給你把!”玉瑤幾乎是帶着哭腔喊出了最後一句話。
子健不是沒有聽出玉瑤話裡的話,他反問了一句:“什麼叫我滿意了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在一起相處得很融洽,時間安排得也很合理,爲什麼,爲什麼單單是最近幾天出了問題了呢?”
玉瑤吸了吸鼻子,說道:“那我有我的苦衷行了吧!我求你不要再問了行嗎?算我求你了行嗎?”玉瑤帶着哭腔說着,在一邊聽着的子健的心裡也是心碎伴隨着萬分的難過。
謝子健努力着平復着自己的心情,最後說了一句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們都需要冷靜冷靜。”一句冷靜冷靜,頓時讓玉瑤的心一下子跌到了冰冷的谷底,谷底寒冷的冰水,幾乎要讓一顆鮮活跳動的心一下子凍結,最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挪出老闆的辦公室的,只覺得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
等到玉瑤出去後,他強忍着悲傷。把lucy喊進來,然後對着lucy說:“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你必須給我去調查下,到底什麼事情發生在了陳玉瑤身上,讓他對我這麼莫名奇妙的疏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