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龍和我和解,純粹是天方夜譚,除去他要逼我和陳妍希簽訂主僕契約,他是陳家的前任家主,他即便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不會認。
“那希望你能取得理想的效果吧。”我起身和王鵬,豐年一同向側門走去,背後涼颼颼的,應該是陳妍希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很順利,沒有跟蹤和劫殺,王鵬把我車處理掉,豐年跟我一同往山上走。
豐年快走幾步,明顯有話要講,我停下腳步等他。
豐年向山上望了幾眼,“宮先生,我有些話想和您講。”
看來他是擔心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引起我的不滿,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能在人羣中把你選出來,自然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得到肯定,豐年的眼神堅定了不少,“宮先生,您剛纔見得那位小姐我沒看錯的話是京都陳家的家主陳妍希女士,她可不是個一般的女子。”
“怎麼講?”他的話提起了我的興趣。
“我在外界的身份是某個金融公司的名義總監,老闆和陳家有許多商業往來,在一次會議上,老闆着重跟我們強調,現在的陳家家主陳妍希手段特別強硬,要我們做事小心,防止出紕漏。
會後我和幾個上層吃飯,他們也提到了陳女士,有個上司的朋友是在陳家辦事,因爲很小的錯誤就被開除了。”
裁員,對待商業競爭對手強硬,這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我沒必要知道,更沒有理由去幹涉,笑笑說:“她是陳家家主,有自己的一套商業法則,我們只是朋友,我不能干涉。”
“不是”豐年的手握的緊緊的,似乎是內心掙扎了好一會兒,聲音低沉,“她爲了排除異己,手上粘了血了。”
手上粘血可不是簡單的武力鎮壓,而是出了人命。我手上雖然也有人命,可聽到陳妍希的手裡也粘上了人命,心不由地一顫,細問豐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豐年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發生在兩天前的上午,陳妍希正在大樓裡開會,上百號業主舉着橫幅,身穿白衣聚在樓外大鬧,要陳氏房產集團賠償他們的徵地費用。
陳氏房產只是陳家產業的一部分,下屬只上報到管理房產類的中層領導。
老大在樓裡開會,外面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該中層領導趕忙出去勸解,可不知道業主們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陳家家主就在樓裡開會,不出來給他們個肯定的滿意的答覆他們不會走。
眼看大會要開完,中層領導腦子一熱給保安隊長打電話,出動保安隊驅散業主羣。
業主們是帶着氣來的,被保安推搡火蹭地上來,三言兩語不合雙方打了起來在,保安們最大的不超過三十五歲,又經過專門的訓練,業主們自然不是對手,不時間叫喊連天。
樓內的會議室縱然是使用與外界隔音的玻璃,還是能顯微的聽到奇怪的聲響。
陳妍希帶着一票子人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看到保安和業主打作一團,臉色當即拉了下來,對業主的訴求不爲所動,走的時候冷冷地留下句話“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場面”。
勸說的辦法沒用,那就剩下個打,到後來驚動了相關部門,這才把兩夥人分開。
本以爲事情這樣暫時過去了,可沒想到,當天夜裡參加白天集會的一名老業主死在了醫院,醫院給出的診因是傷勢過重加劇了基礎病的發作導致;陳氏房產剛得到消息,另一個消息接踵而至,又一個業主從頂樓跳下當場死亡,手裡攥着控訴陳氏集團的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