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陳妍希機械地微微轉動身體,看着我說:“我們的友誼已經有等級之分了嗎?”
我和她四目相對,心中的無奈升到頂點,這樣的等級之分難道不是她父親造成的嗎?
我不想花時間在無用的解釋上,起碼現在來說很是無用,我看向窗外,“我認定的朋友,沒有所謂的等級。”
車子開出去,兩個“閉”字也失去了作用,司機問我接下來往哪兒開。
“先把車上的所有定位裝置關掉,再往前行駛五千米,把你身上可以定位的產品全部扔到窗外。”我給韓娜使眼色。
韓娜領會,對陳妍希說了句抱歉後把陳妍希的手機取過通過車窗扔到了外面。
十幾輛車因爲定位失靈,跟得更緊。
陳妍希不管下不下車,我們的處境都非常危險,思索之下,我只得想出很損的辦法。
我和司機交換上衣,韓娜和陳妍希交換。
車子開到一片佔地不小的人工湖,我讓司機放慢速度朝湖面開,在離湖水咫尺的時候,四扇車門同時打開,我們四人同時跳到水裡。
在路上我問過陳妍希,她的游泳本領不差,司機會不會我不清楚,當然他不會我也沒有辦法。
進入水中,我拿起毛筆不斷地揮灑,然後和韓娜碰面後竭盡全力地向深處遊。
果然沒過幾分鐘,後面傳來吵吵嚷嚷救人,撲通撲通跳水聲,當然還有他們被成形字轟出水域的聲音。
終於游到對岸,陳家的人也沒跟上來,一方面是我留下的陷阱起來作用了,另一方面也是陳妍希的功勞。
只要是在京都方圓千里的範圍內,我和韓娜的就安全不了,韓娜到一旁聯繫第七闕的領導,我坐在石頭上觀察情況。
韓娜握着手機走過來,眉頭皺成了“川”字,明顯沒有達成最基本的目標。
事情是因我而起,我不可以更沒理由去指責別人。
“不要灰心,起碼我們現在是安全的。”我拿出手機翻看電話薄,看着上面熟悉的廖廖幾個人的名字,實在是想不出誰能在此刻搭把手。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兒吧,你看那兒。”韓娜指向對岸閃爍的紅藍燈。
我和韓娜躲躲藏藏向外圍走。
突然,手機震動,我忙拿起手機看,是未知來電。
現在的手機都有定位功能,如果是陳家的人,我一接通就可能被定位住,所以想了一下掛斷。
可掛斷了好幾次,震動還是不斷,韓娜看了一眼屏幕說:“如果是陳家的人定位一般不會使用同一個號碼,你不妨先接起來。”
誰都把握不住陳守龍的真實想法,我想了一下接通電話。
“你現在的情況還很危險,不要掉以輕心,按照我給你發的地圖走 。”那頭話說完匆匆掛斷,接着我的社交軟件收到一張標註後的地圖。
死馬當活馬醫,我和韓娜商量了一下按照地圖的指示走,說來也神奇,我們走過的路都沒碰到搜查的陳家人。
地圖的終點位置是一座三百米高的小山,鬱鬱蔥蔥的樹木攜風吹出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