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尚也不再推搡,說肯定會把事幹得漂漂亮亮。
該看望的人看望的差不多,我也正式啓程,半天之後回到韓娜所在的第七闕駐地,韓娜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因此我從後門進入後和裡面的人打了和招呼後便開始整理大成鍛體術所需的材料。
凌晨三點,我正打算入睡,房門被從外面嘭嘭敲響,韓娜剛執行任務回來,聽屬下說我已經回來,來不及換衣服就趕緊過來,韓娜上下打量我幾眼確定我沒受傷後問道:“宮一,換金藤拿會回來了嗎?”
我笑着把她請到房裡,給她倒了杯溫水,得意地說:“我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情嗎,你看哪兒。”我手指牀頭放換金藤的盒子。
“真不愧是我韓娜的朋友,果然是龍潭虎穴都能打出片天下的人。”韓娜豎起拇指,面帶笑容,可是眼睛卻飄過一陣猶豫。
我想問問她遇到了什麼難事兒,話到嘴邊又咽回肚子裡,和她交流起大成鍛體術修煉的注意事項。
翻閱資料又用了一個半小時,韓娜捂嘴打了個哈欠,“書上已經把修煉的要點難點都寫的很清楚,我覺得可以直接開始了。”
我們能想到的的確都已經規劃的差不多了,至於未知的因素那也只能到時候看了。
我收拾着桌面上的資料,有些歉意地說:“讓你陪我熬了這麼久的夜,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你先去睡上一覺,醒來我請你吃飯。”
韓娜長長打了個哈欠,“好啊,那我先睡了,你可不要自己偷偷跑出去先吃啊!”話罷側躺到牀上睡下,不會兒發出輕輕的鼾聲。
我在第七闕可以說是輕車熟路,那些下屬也都是過過命的兄弟,即便是白天我和韓娜一塊兒從房間走出去被碰見,大家都只會微微一笑,可是韓娜還是個沒結婚的姑娘,我不能讓她的名譽受損。
我走到櫃前取出張被子蓋到她身上,然後走到院子裡坐在臺階上仰望着天空。
“宮先生早早就起來了?”趙禾微笑着衝我走來,手裡提着兩壺古色古香的酒罈。
“是啊,你也起得很早,找我有事嗎?”我起身向他走去,和他握手後共走到石桌前坐下。
趙禾把酒罈放到桌上,笑着說:“我聽兄弟們說宮先生回來了,特地回家取了兩罈老酒來看看您。”
單從酒罈的賣相來看就不是一般的酒,我喝了無非是酒肉穿腸過而已,我把酒罈向他推了推,“咱們兄弟之間有份兒心意就好,這兩壇酒你拿回去等有重要客人再喝,讓食堂的人做點兒小菜,買點兒普通的酒,我陪你好好喝一頓。”
“宮先生這話我不認同。”趙禾把酒又推向我,“您既然說我們是兄弟,我就該把好酒和好兄弟喝,難不成您不把我當好兄弟?”
過過命的朋友都不是朋友,那還有什麼算作朋友呢?我索性不再推辭,讓他聯繫食堂帶幾個素食小菜來,就這麼在月色下喝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