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伴隨着劇烈的聲響,地面左搖右晃像是地動,就地而坐吐納的老者睜開眼睛躍到樹幹俯視。
我攀爬到樹幹向遠方看,黑壓壓的一片動物向着此處而來,首當其衝的是小白治下的地猩獸,地猩獸身穿鐵甲,手持狼牙棒,赫然打頭陣的衝鋒兵。
看他們兇猛的氣勢都是北樑的“原著居民”,爲什麼會突然向此聚集?
我又向上爬了一段兒,趕來的地猩獸不少,不過並沒有小白,這麼大的行動,它怎麼會不來呢?
思考間,獸羣已經離結界不足五百米,老者從暗處走了出來,站在巨石之上,後面並排站着另外四個守護者。
打頭的地猩獸擡起右臂,獸羣立刻原地停止。
“北樑的規矩哪怕是條狗都懂,老夫給你們半刻鐘,凡是半刻鐘出現在老夫視線範圍內的,屍骨無存。”老者手持槍劍感知到他的殺意,發出鐵器的鳴聲。
除了地猩獸簡單的武裝,其他的動物只不過比外界的動物兇悍些而已,難道⋯⋯
帶頭地猩獸含糊地喊“爭”,安靜的獸羣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然後不要命地朝着五人撲去。
從昏暗到黑暗再到昏暗,這一場人獸之戰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屍體成山,流血漂櫓。
一杆長槍插在地猩獸的屍堆上面,原意氣風發的老者衣袍浴血,被撕咬的可見白骨的右手抓住槍桿支撐住身體,艱難地擡頭和數百隻強大的野獸對峙。
“老夫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們進到裡面。”長時間沒有進水,老者的聲音嘶啞低沉,就像一頭即將死去的雄獅。
“幾百年沒刷牙,你的口氣真是不小。”
獸羣分成兩波兒分出一條路,一隻通體雪白的動物走了出來。
小白,它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它從一隻毛絨絨可愛的小動物變得有一米七高,前爪成了人類的手,面部已經有人臉的輪廓。
“你是那隻地猩獸?”老者的聲音抑制不住恐懼,身體顫抖。
“不錯。”小白輕蔑一笑,“口氣大,幸好眼睛還沒老眼昏花。”
老者如同犯病的癲癇病人開始顫抖,噗地吐出鮮血,飲恨伴他一生的長槍下。
叱吒風雲的墓地守護者竟然活活嚇死,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小白感受到我的存在,朝我的方向揮揮手。
除了結界另一頭墓地的守護者,它是當下無敵的存在。
我走出去向他打招呼。
他讓其他獸羣退下,興奮地向我展示他靈活的雙手,和剛纔完全不是一個人。
“你是遇到奇遇了嗎,變化得這麼快!”我感嘆道。
小白拉着我飛落到沒粘血的樹幹上,說在我走後不久,有個身穿金色斗篷的女人找到它,給了它一張古老的地圖,並準確地告訴了他地圖上的每個點的機緣,讓他趕緊去尋找,機緣煉化之後就來攻打這裡來救我
小白髮生人形變化,顯然他已經聽了那女子的話,只是那金色斗篷女子是什麼人,她怎麼知道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