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眼淚汪汪的韓娜,露出真誠的笑容,轉過頭平靜的看着老叟三個人獸混合的團隊。
“先從你開始吧。”我手指黃毛犬,“老叟說你是從他祖輩就活着的怪物,可你卻在首次攻擊我而受了傷,這樣低級的錯誤是不會發生的,沒有大意,因爲你們更加惜命。
第二次聽到你的消息是從韓娜嘴裡,我當時便頗爲疑惑,在與黃狐狸進行交流時,她用神識傳音給我,它是你的對手,實力半斤八兩,然後它很不幸的去世了,我的疑心更重,兩個實力半斤八兩的怎麼會出現一個慘死,一個大獲全勝的離開的結局?
後來在繼續前行的路上,我發現了蛛絲馬跡,但是並不能使我百分百相信自己的推理。”
隨後,我的指尖從黃毛犬移到大蛆蟲上。
“很不幸且很幸運的是,在此之前我曾見識過會易容術的人,你的易容術比他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尤其是你身上散發出的惡臭的味道沒隱藏。”
我暫做停頓,老叟輕蔑的看着我,“說了這麼多,你的戲就是把自己演進我們的陷阱裡了?”
我回以微笑,“當然不是,我的目的是找出我們之中的內奸。”
在場的其他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說出內奸的名字之前,我得先感謝大蛆蟲,不是它下狠手,那個內奸還不一定這麼早就出來呢!”
“放屁,你們裡面的內奸和我對你下狠手有啥關係。”大蛆蟲說。
“有很重要的關係。”我張開手掌露出幫韓娜時被食心蟲咬過的牙印,食心蟲有毒,牙印周圍都是黑色的,“因爲那個內奸也知道食心蟲有毒,所以她才放心的認爲我暈厥過去,讓你找到老叟佈局,然後逼迫我的朋友,威脅我的朋友陪她們演戲。”
背後颳起了一陣風,我不需要轉頭也知道是誰。
“你既然知道我們演戲,爲什麼還要配合,該不會是因爲實力太差順受了吧。”黃毛犬搖身一變成年輕的男子,四顆虎牙能看出它的原形。
“順受,或許是吧。”我直視着他的眼睛幾秒。
身後傳出她的聲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到我的?”
“從見到你的那天,我就沒相信過。”我轉過身體看着身穿白衣的女子。
她張開手掌,身後兩間房間的房門打開,飛出兩條陳舊的長凳落在她們的背後,兩人先後落座。
她翹起二郎腿,一副戲院裡看戲人的樣子,“活了這麼多年,我還真沒見過知道對方是敵人的人自投羅網的。”
我說:“那是因爲仇恨矇蔽了你的雙眼,你只想報仇,建立一座屬於自己的城堡,讓所有對你不敬的人都俯首稱臣。”
“說清楚。”她揮手,我身上的束縛解開。
“韓娜的束縛解開我說也不遲。”我說。
她把韓娜身體的束縛解開,我走過去把毛筆給韓娜,說等會兒我們還要繼續趕路,沒趁手的武器對付敵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