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登上三樓,和進入現在的村子,在沒切實發生之前,我都是秉着懷疑的態度的,如今韓娜的感覺卻是把兩件事聯合到一起,她又堅持自己的感覺不會錯,那麼說明什麼呢?
思考使得我的頭又開始痛,我趕忙把注意力轉移,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你不要太過擔心,既然有進來的路,就不然有出去的路,相信自己。”
韓娜沒再多說什麼。
我們的初速度不慢,但也抵不住天色暗下來,只好放慢了速度,尤其是兩人同掌着一把手電筒。
退出去不現實,我們找了間四根柱子搭建起來的茅草棚,從揹包裡拿出幾塊兒壓縮餅乾和水填了填肚子。
經過商量,韓娜前半夜睡覺,我站崗,後半夜換崗,她鋪好睡袋躺進去休息,防止黃毛犬突然出現,側邊的拉鍊沒有拉上。
村子裡的溫度要比外面冷,我打開揹包取出一件外衣披到身上,坐在離睡袋三四米遠的位置把毛筆拿出來。
本來想着把毛筆借給老叟半個時辰問他關於村子的問題,不曾想村子的事沒問到,筆桿上還被雕刻了符文。
看得有些入神,一隻手搭在肩膀上。韓娜已經睡下,黑白兩女沒有聯繫我們,肩膀上的手會是誰的呢?
我擡手按住肩膀的手背,另隻手放下毛筆拿起一塊兒石頭向後砸去,伸出半臂,我的動作停了下來,居然是另條路和我談過話的老叟。
“大半夜不睡覺看我刻的符文,是不是忍不住想要拜師了。”他隨意的伸出手指和中指抵住石頭,石頭停滯在半空,不由我控制。
他說話的語氣變了,我謹慎的說道:“你不是不見我了嗎,爲什麼還要來找我?”
老叟搖頭,坐到我坐過的位置,把毛筆撿起抹掉上面的微塵,“我是來找她的,和你沒多大關係。”他用筆指韓娜。
“她比我還普通,你找她幹什麼?”我坐在他的對面擋住韓娜。
“找她的理由很簡單,黃毛犬要咬他,所以我得來。”老叟上身側十幾度用外眼角掃韓娜,我又立刻擋住。
老叟沒好氣的扒拉了兩下胳膊,“我說她是你沒過門的媳婦兒還是你是她家入贅的女婿,這麼護着她。”
“她是我沒過門的媳婦兒,怎麼的了。”我鼓起腮幫子,兩隻拳頭抵住腰間強裝強大。
老叟呵呵嘲笑。
“要她真的是你媳婦兒,那可有好玩兒的了。”他打個響指,茅屋頂轟的燃了起來,藍綠色相交的火焰簌簌地往下落。
嗅到煙燻味兒的韓娜出溜從睡袋鑽出來,跑到我身邊要把我拉出茅草棚,看到老叟後把手縮了回去。
“長的還不錯,不知道是你死還是他死了。”老叟打個響指,茅草棚的火熄滅。
“你什麼意思?”我和韓娜異口同聲道。
“黃毛犬找到誰,就是在宣判他的死期,你們兩個都被它找到過,兩個裡面至少死一個,好好享受剩下的時光吧。”話音落,老叟已經走進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