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女孩走了出來。她正是水溫柔。當她看到水麗麗帶着一個陌生男人出現在這裡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麗麗,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帶一個陌生人來這裡?”水溫柔質問道。
水麗麗痛苦地低下了頭,她也不想這麼做,但無奈之下只能說出真相。水溫柔聽後大驚失色,連忙看向秦天:“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天卻依然保持着警惕:“這句話應該我問你。你真的是水溫柔嗎?”由於之前水麗麗的經歷,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水溫柔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她否認自己是水溫柔,或許能暫時保護自己,但如果秦天追問真正的水溫柔在哪裡,她又該如何回答呢?而且秦天的力量顯然不容小覷,她深知自己不能輕易撒謊。
最終,她點了點頭:“我就是真正的水溫柔。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秦天又觀察了水麗麗的眼神,確認她沒有說謊。他感嘆道:“想不到這裡竟然還藏着這樣一個秘密天地。”
說完,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反客爲主。而水麗麗則想趁機去衛生間,卻被秦天叫住了:“你想去哪裡?不會是想去通風報信吧?”
“我要去衛生間,你怎麼能無端懷疑我呢?”水麗麗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然而,秦天對她已失去信任,毫不客氣地提出:“那你把手機放下,別想着搞什麼小動作。”
水麗麗心中暗驚,沒想到自己的打算竟被秦天一眼看穿。她無奈之下,只能乖乖放下手機。
秦天接着提出:“或者你讓我跟你一起去衛生間,我親自盯着你。”
這話讓水麗麗瞬間羞紅了臉,她瞪了秦天一眼:“你怎麼這麼無賴?哪有男生跟女生進衛生間的道理?”
“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再耍什麼花樣,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秦天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
水麗麗冷哼一聲,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好乖乖坐下。
一旁的水溫柔目睹這一幕,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
秦天則顯得悠然自得,他翹起二郎腿,示意水溫柔也坐下:“這裡是你家,我一個客人都沒把自己當外人,你幹嘛這麼拘束呢?”
水溫柔白了他一眼,儘管她的表情帶着些許不滿,但依舊難掩其美麗。
秦天隨後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而水溫柔和水麗麗對他卻一無所知,她們平時根本不關心官方的事務。
對於水溫柔來說,她所享受的只是那得天獨厚的生活。
“這麼說來,你們就像蛀蟲一樣,過着優渥的生活,卻對民間的疾苦漠不關心。”秦天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諷刺。
兩個女孩頓時怒不可遏,但又無法反駁,因爲她們知道秦天說的是事實。
水溫柔不耐煩地說:“你廢話少說,到底來幹什麼?快說吧。”
秦天於是提起了九州帝國和林國之間的紛爭。
兩個女孩卻顯得一臉茫然,對此毫不知情。
秦天心中暗自嘆息,感覺像是在對牛彈琴。但他還是耐心地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講述了一遍。
水溫柔皺起眉頭,她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們的立場不同。你說那個島是你們的,我們卻認爲是我們的。”
秦天又跟她講起了歷史淵源,但水溫柔似乎並不感興趣,甚至有些不耐煩。
“不管你是否願意聽,我今天都要把話說完。”秦天堅持道。
在秦天的堅持下,水溫柔只好繼續聽下去。當秦天講完事情經過時,他已經情緒激動,義憤填膺。
他痛斥林國人的無恥行徑,而水溫柔則沉默不語,她似乎覺得秦天說得並非沒有道理。
同時,她也已經猜到了秦天此行的目的。
“你是想用我來要挾我父親嗎?”水溫柔直截了當地問道。
秦天坦然承認,水麗麗則焦急地勸說道:“小姐,不要啊,你千萬不能被他抓住。”
秦天突然放聲大笑:“你這話說得真是好笑,難道你們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兩個女孩的神情頓時黯淡下來,她們知道自己無力反抗。
秦天對水溫柔說,如果她乖乖跟自己走,就什麼事都沒有;但如果他需要用強硬的手段,那結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他還詳細描述了剛纔如何對付水麗麗的過程,讓水麗麗也不得不點頭確認。
水溫柔無奈地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你不能傷害我。”
水麗麗則痛哭流涕,她指責秦天同樣無恥。然而,秦天卻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我在跟你的主子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水麗麗憤怒地瞪了秦天一眼,而水溫柔則勸說道:“你別打她了,我跟你走就是了。”
秦天點了點頭,但水溫柔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只是拿我去交換謝金的父母嗎?”
這個問題讓秦天恍然大悟,他原本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但現在既然水溫柔提了出來,那他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那個你就別操心了,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秦天冷冷地說道。
水溫柔無奈地點了點頭,突然打了個哈欠。“這樣吧,咱們白天再走,我現在有點困。”她提議道。
“你是不是想耍什麼花招?”秦天警惕地問道。
“怎麼可能呢?我根本無力與你對抗。”水溫柔解釋道。
但秦天還是覺得夜長夢多,堅持要現在就走。“不行,你現在必須跟我走,難道我就不困嗎?”他說道。
水麗麗表示她也要一起離開,以便隨時照顧小姐。但水溫柔卻不願意讓丫頭跟着自己受苦。“麗麗,你留下來吧。”她說道。
“小姐,我必須跟着你,你就讓我跟着你吧。”水麗麗懇求道。
秦天看着她們主僕情深的樣子,不禁冷笑起來。“你們可真是情深意重啊,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就一起走吧。”他說道。
水麗麗鬆了一口氣,而水溫柔則提出要去屋裡拿些衣服。“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她問道。
“當然不會反對,但你得當着我的面拿。”秦天回答道。
兩人迅速整理好衣物後,水麗麗詢問道:“接下來我們該去哪兒?”
秦天淡淡地迴應:“先別管那麼多,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水麗麗有些擔憂地說,出去之後也沒有去處,還是覺得這裡住着比較好。
“你們放心,我們絕不會搞什麼小動作,也絕不會通風報信。”她試圖說服秦天。
但秦天態度堅決:“別跟我耍這些花樣,現在你們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水溫柔見狀,連忙勸水麗麗不要再多言,當前最重要的是趕緊跟隨秦天離開。
於是,三人一同離開了別墅區。
水溫柔注意到窗戶被破壞的痕跡,心中暗自思量。
“好了,現在把你們的手機都交出來,我替你們保管。”秦天下達了命令。
兩個女孩沒有異議,迅速將手機交出。
秦天接着問:“水溫柔,你有車吧?”
水溫柔明白他的意圖,是要乘坐她的車。
她吩咐水麗麗去開車,但秦天卻阻止了。
“我們三個一起去,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時刻在一起,明白了嗎?”他強調道。
水麗麗不滿地白了他一眼,但三人還是一同來到了停車場。
然而,此時秦天卻遇到了一個難題。
水溫柔關切地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不妥嗎?我們都會配合你,這還不夠嗎?”
秦天嚴肅地說:“我還要對你們進行搜身,雖然你們交出了通訊工具,但萬一你們還有其他通訊方式呢?”
他解釋說,林國的通訊技術非常發達,他不得不防。
兩個女孩聞言,連忙護住自己。
水麗麗怒斥道:“你這個流氓,是不是想佔我們便宜?”
說着,她就要動手打人。
秦天冷笑一聲:“我要真對你們怎麼樣,你們以爲還能保持清白嗎?”
他表示自己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水溫柔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勸水麗麗不要胡鬧。
她告訴水麗麗,自己從這個男孩身上看到了一種熱火,這是林國很多青年所不具備的。
秦天沒想到自己的到來竟然讓水溫柔有了這樣的改變。
“這麼說,你們同意搜身了?”他試探地問。
水麗麗還是不滿:“你就是想佔我們便宜。”
水溫柔則說,既然已經在秦天手中,聯繫外界也無濟於事,不如配合他。
但秦天提出,搜身不能由他直接來,而是要讓兩個女孩互相搜身,並翻出所有口袋。
經過考慮,秦天同意了這個方案。
兩個女孩互相檢查了一番,口袋也都掏空了。
水溫柔笑道:“你不會以爲我們把東西藏在什麼特殊部位了吧?”
秦天鬆了口氣:“好了,我相信你們了,現在立刻開車。”
水麗麗親自駕車,秦天和水溫柔坐在後排。
這輛豪華特製防彈車價值不菲,水麗麗好奇地問:“我們接下來到底要去哪兒?”
秦天回答:“邊境線,我要出境。”
他接着問水溫柔:“以你的身份,直接出境應該沒問題吧?”
水溫柔點頭:“我雖然可以不用護照出境,但這樣會引起懷疑。”
“沒關係,你現在就跟我走。”秦天吩咐道。
雖然到達邊境線還需要幾個小時,但水麗麗很快就感到疲憊了。
“我不行了,得休息一下。”她說道。
“不行,繼續開。”秦天命令道。
水麗麗不滿地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你不知道開車四個小時以上就屬於疲勞駕駛嗎?”
秦天於是問水溫柔會不會開車,水溫柔點了點頭。
水麗麗無奈地說:“算了,那我還是繼續開吧。小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實在撐不住的時候你再替我。”
水溫柔只好答應了。
然而,水麗麗接下來卻分了心,她注意到水溫柔已經陷入了沉睡,心中不禁暗自嘀咕,秦天會不會趁此機會佔小姐的便宜呢?
秦天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專心開車。”
他覺察到水麗麗的心思並不完全在駕駛上,這讓他感到有些不滿。
水麗麗一邊開車,一邊情緒逐漸失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跪在地上,似乎是在祈求什麼。
水麗麗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老頭卻迅速起身,朝着她開車的方向撲來。
緊急情況下,水麗麗猛地踩下了剎車。
她心中暗自嘀咕,難道遇到了碰瓷的?
而原本沉睡的水溫柔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剎車聲驚醒。
水麗麗連忙打開車窗,探出頭去問道:“老伯,你這是在做什麼?”
老頭一臉悲慼地回答:“我有冤情,我是來申冤的,請你們停車聽我說說。”
水麗麗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有什麼冤情,應該通過法律途徑解決,攔我們的車幹什麼?”
老頭卻彷彿看穿了他們的身份:“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可是國主女兒的車,所以我當然要跪下來求救了。”
水麗麗一愣,這老頭難道是早有預謀?
她下意識地看向秦天,想徵求他的意見:“你要不要管這件事?”
秦天卻沒有立刻迴應,而是仔細地打量着老頭,試圖判斷他到底是真心申冤,還是和兩個女人合謀來騙他們。
見秦天沉默不語,水麗麗焦急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不說話呢?”
秦天看了一眼已經醒來的水溫柔,淡淡地說:“既然你家小姐已經醒了,這件事何不讓她自己來做主呢?”
水溫柔聞言,便讓水麗麗詢問老頭到底有何冤情。
當水麗麗開口詢問時,老頭卻提出要到車上去說,這裡說不清楚。
水麗麗心中更加懷疑,這老頭分明是故意的。
“還有,你爲什麼會提前跪在這裡?難道你早就知道我們會經過這裡?”她質疑道。
老頭解釋道:“你們想多了,我因爲心中痛苦,所以來到這裡。我本來打算白天去京城申冤,但恰好看到你們的車經過,我就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