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吳英俊也表示要一同前往。兩位警官對他們的態度感到欣慰,擔心他們會阻撓。
然而,在前往警署的路上,秦天和吳英俊都顯得相當輕鬆。秦天還與警官們交談起來,他們一個姓林,一個姓華。
海警官心想,這秦天要麼真的不是罪犯,要麼就是心理素質太好了,到現在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吳英俊則向兩位警官解釋,秦天絕對不會殺陳浩。如果真要殺他,肯定會做得乾乾淨淨,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秦天聽到這話後,感覺有些哭笑不得。好像在誇自己,又好像在罵自己。
“好了,不管怎麼說,你們必須帶回去調查,所以我們現在不討論案情了。”秦天說道。
這時,秦天接到了謝金的電話。謝金擔心警方可能會找到秦天,所以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秦天把事情告訴了她,並安慰道:“放心吧,我問心無愧。我相信他們都會秉公辦案,不會冤枉我的。”
很快,他們來到了警署。由於秦天非常配合,審訊工作進展得很順利。
審訊結束後,海警官說道:“對不起,秦先生,我們現在還必須關押你,因爲你還沒有洗脫嫌疑。”
秦天表示理解,並非常配合地被關押起來。他倒是覺得,暫時被關押起來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於是索性睡起了大覺。
過了一會兒,幾個看守員來到這裡,看到秦天的樣子都感到十分奇怪。這人的心可真大!
過了一個小時,秦天醒了過來。他大聲喊道:“來人呀!來人呀!”
一個工作人員立刻走了過來,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見海警官。”秦天回答道。
工作人員馬上去叫海警官。不一會兒,海警官就走了過來,詢問秦天有什麼事。
“我希望更多地瞭解一下關於陳浩的資料,不知道是否合適?”秦天問道。
海警官一愣,他感到這個問題很棘手。關於陳浩,他也不是很瞭解。但他明白秦天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儘快與謝金取得聯繫。
“好吧,我先打電話。打完電話後,我再跟你說。”海警官說道。
秦天終於放下了心。而工作人員則走過來對他說:“海警官還從來沒有對人這麼客氣過呢,你是第一個人。”
秦天表示,他對海警官的印象也很好。他認爲海警官之前對人不好,那是因爲對方是犯罪分子,而自己卻是無辜的。
工作人員沒有接話茬,因爲很多來的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但最後怎麼樣呢?誰也不知道。
此時,謝金正準備坐飛機,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正是海警官打來的。
警官說秦天想了解關於陳浩的一些資料,希望謝金能提供一些信息。謝金聽到這個消息後非常高興,這說明秦天現在受到警官的歡迎,至少應該沒有特別的懷疑。
於是,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海警官。
整個通話持續了約十分鐘。
謝金提到即將登機,因此暫時不再多言。
獲取這些信息已足夠。
不久,海警官再次與秦天會面,將一切和盤托出。
“秦天,若你有任何線索,也請告知我們,這樣有助於迅速洗脫你的嫌疑。”
秦天點頭,隨即陷入沉思。
他與吳茂斌並未被關押在同一地點,此刻只能獨自思索,無人可商討。
不知不覺間,已至午餐時間。
工作人員送來飯菜,見他沉思狀,不敢打擾。
餐後,秦天感到些許異樣,遂要求再次見海警官。
工作人員擔憂海警官事務繁忙,頻繁打擾恐引其不滿。
“你無須多慮,只管去叫他就是。”秦天吩咐道。
果然,海警官得知秦天要見他,非但未惱,反而欣喜。
他料想秦天或許已找到證據,始終不信秦天有罪。
他衷心希望秦天能儘快找出證據,但身爲警官,他必須公正無私,不可感情用事。
“秦先生,有何話要對我說?”
秦天提出,死去的陳浩可能是假冒的。
“此言何意?”
秦天回想起飛機上遇到的娟姐,她不就戴着人皮面具嗎?
或許陳浩也是這種情況。
“海警官,陳浩的家屬是否正趕來此處?”
“當然,事發後我們立即通知了家屬。”
秦天表示,這太好了,希望家屬能辨認出那人的真僞。
海警官詢問秦天爲何認爲那人是假的。
秦天便提及了人皮面具的事。
海警官聞言大爲驚奇,想不到現實中竟真有此事。
但這僅是猜測,並無直接證據證明陳浩是假冒的。
“是的,我無憑無據,這只是我的猜測。瞭解陳浩後,我覺得他是個執着的人,不致於做出這種事。”
秦天說完,也覺自己的話缺乏說服力,這個猜測太過薄弱。
據謝金所述,陳浩自幼酷愛航海。
他對航海的執着近乎癡迷。甚至二十歲時,他曾偷偷出海打工,儘管家人極力反對,擔心海上危險。
他出海並非爲賺錢,而是追求刺激。
爲了航海,他願放棄一切。因此,秦天推測,這樣的人怎會做出自毀前程的事?
他總感覺事有蹊蹺。海警官很快離去,半小時後,秦天聽到外面喧鬧聲起,原來有個青年男子聲稱要殺掉秦天,因秦天害死了陳浩。
這男子是陳浩的弟弟陳水。
他身綁炸藥,揚言必找秦天。
此刻,他已在大廳中。
幾名警官正圍着他,勸他冷靜。
“快告訴我秦天在哪,我要殺了他!”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爲哥哥報仇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哥哥的事我們還在調查。”
“少說廢話,快把他交出來,否則我今天把你們這地方炸了!”
見他怒不可遏,海警官想起秦天的話,忙道:“先生,冷靜點,你哥哥沒死。”
幾名警官卻認爲海警官在胡說八道。爲了安撫這人,也沒必要如此。
“你簡直胡言亂語!我剛看過我哥的屍體,你說他沒死,難道你能讓他死而復生?你是神仙嗎?”
海警官解釋道,現在初步判斷死者並非他哥哥,那人定戴着人皮面具。幾名警官越聽越覺不可思議。
這種話人家怎會相信?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水說他不想廢話了,立刻就要引爆。
海警官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就算了。”
陳水一愣,他忽然覺得,警官應該不會說謊,於是又問了一遍:“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海警官便將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語氣堅定。
這一刻,陳水的情緒奇蹟般地平復下來,幾位警官心中也暗自慶幸,看來海警官的策略奏效了。
關鍵時刻,還得靠海警官。
“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陳水過了幾秒才彷彿回過神來。
海警官回答:“我有依據,但你得先冷靜下來,跟我到辦公室,我單獨跟你說。”
幾位警官有些擔憂,這樣做是否安全。
海警官安撫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陳水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就快走。”
兩人來到辦公室,陳水再次追問,他的哥哥是否真的沒死。
海警官解釋說,這只是一個推測。
陳水聞言怒拍桌子:“你這不是戲弄我嗎?”
“別生氣,這其實不是我的推測,而是你所說的兇手秦天的推測。”海警官解釋道,並詳細轉述了秦天的分析。
“而且,我現在可以帶你去見秦天,但你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衝動。”海警官心中也默默祈禱,希望秦天的推測是真實的,也希望他能說服陳水。
陳水怒視着海警官:“你簡直是在戲弄我!那個兇手當然不會認罪了,這種謊話你們也信,你還算不算個合格的警官?”
海警官似乎早已料到他會這麼說,但還是堅持要去見當事人,因爲事實勝於雄辯。
“好,那我就去見一見,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陳水心想,就算談不攏,到時候再引爆炸藥也不遲,現在自己佔據主動。
既然如此,就讓這些警官再多活一會兒吧。
大家一直關注着辦公室裡的動靜,看到海警官真的帶着陳水去見秦天,不禁又捏了一把汗。
這時,一個警官想起秦天的銀針術很厲害,於是趕緊跑去向秦天彙報。
秦天聽後也大吃一驚。
“現在海警官正在冒險帶他過來,如果那個人真的引爆炸藥,你能第一時間用銀針阻止他嗎?”傳話的警官問完後,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無力。
這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呢?除非秦天是神仙。
但秦天卻自信滿滿地說:“完全可以,你們放心吧。”
那警官驚訝不已,心想秦天是不是在吹牛呢?他還沒見過那個人呢。
“你放心吧,只要他不是有三頭六臂,對付他絕對沒問題。”秦天依然自信滿滿地說。
就在這時,海警官帶着陳水來了,陳水滿臉怒容。
海警官再次向秦天說明了相關情況。
秦天衝陳水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陳水怒道:“殺人犯,你還敢笑着跟我說話?”
“爲什麼不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現在我都是嫌疑人了,我都不愁,你看我心態多好!”秦天迴應道。
“你少廢話,你憑什麼認定死去的不是我哥哥?如果你敢說假話,別怪我不客氣!”陳水同時威脅說,如果秦天說謊,不僅秦天有事,整個警署的人都會有事。
這時,許多警官已經圍了過來。
陳水轉過頭去,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你們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趕緊逃跑嗎?哦,我明白了,你們這是在履行職責啊,看來你們是不怕死啊,那就等着被追封爲烈士吧!”
儘管他說話如此難聽,但幾位警官並沒有接茬。秦天說道:“我並沒有直接證據,所以我希望能見到家屬,你來得正好。”
說完這話,秦天突然掏出一根銀針,紮在陳水的額頭上。
陳水大喊一聲,海警官和另一位警官立刻抓住陳水的胳膊。
這時,幾個警官上前將陳水身上綁着的炸藥全部卸下。
陳水大罵秦天,但此時他已不再對警官們構成威脅,大家鬆了一口氣。
秦天說:“你可以罵我,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這是關於你哥哥的,希望你如實回答。”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讓陳水立刻閉上了嘴。
“我剛纔說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所以你罵我的過錯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接下來涉及到你哥哥的事情,你最好給我老實點。”秦天嚴肅地說。
此刻,空氣彷彿也變得凝重了許多。
由於對方氣勢強大,陳水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此時,秦天掌控了局面,他從容地在一張桌子旁坐下。警官們雖在外守候,卻彷彿他纔是這裡的英雄,儘管他目前仍是嫌疑人。
陳水迫不及待地問道:“好了,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天問道:“你哥哥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特徵?”
陳水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哥哥只是個普通人,但他對航海有着近乎癡迷的熱愛,甚至爲此與家人產生過矛盾。
這一點與秦天之前瞭解的信息相吻合。
接着,秦天詢問海警官,那具屍體是否仍在醫院。
“是的,正等着家屬來認領。”海警官回答。
秦天便建議陳水親自去看看屍體,確認是否有異常。
陳水立刻表示願意前往。
海警官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你去。”
但他又看了秦天一眼,心中暗自疑惑:如果陳浩沒有顯著特徵,看屍體又能有什麼用呢?
秦天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你還是先帶他去再說吧。”
剛走出沒多遠,海警官就接到了謝金的電話。謝金剛下飛機,海警官感到十分意外。
“吳統領,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謝金解釋說,她原本乘坐的是普通航班,但機長認出了她,並主動爲她安排了專機。
“我本來以爲要晚上才能到,現在看來我們很快就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