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語幽回到行宮,舒服地沐浴完準備睡覺,剛要走進內室,就見大牀上古月華身着白色絲錦裡衣側躺着身子正笑看着她,一副任人採擷的勾人樣,她頓時有些好笑地道:“我沒要求有美男服務!”
“不用要求,我自動送上牀的。”古月華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
“自動送上來的不香,我比較喜歡從老虎嘴邊搶來的。”玉語幽本要走上大牀的,卻又退回到了梳妝檯前,拿起帕子擦着溼發。
她剛拿起帕子,就被古月華接了過去,溫柔地替她擦拭溼發,清泉般含笑的聲音傳出,“我竟不知幽兒原來這麼愛冒險,要不我跑到深山老林裡等着被老虎吃掉,然後幽兒騎着白馬來救我,如何?”
玉語幽一樂,低低地笑了起來,“你最好把衣服都脫光,這樣也逼真些。”
“不行,那不就被老虎看光了,我要留着給幽兒看的。”古月華煞有介事地道。
玉語幽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不介意你被老虎看光。”
“那也不要,我要給幽兒留着。”古月華輕聲道。
“那你留着吧,反正我也沒那麼稀罕!”最後一句玉語幽說得細若蚊蠅。
古月華何等耳力,卻也不說破,大手扔掉了手中的帕子,有力的手臂穿過玉語幽的腰,瞬間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滿意地聽到玉語幽輕呼一聲,他低低一笑,猶如雪蓮盛開般嬌豔璀璨,胸膛微微震動,“趕了這麼久的路,睡吧。”
玉語幽嗔了他一眼,有自己的屋子不住,偏來佔自己的牀,卻是躺在他胸口,不出片刻,便睡了過去,古月華嘴角微揚,俯身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也跟着閉上了眼睛。
翌日,楚昱風早早地就被請進了宮,而玉語幽兩人卻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等他們梳洗妥當,己是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看着宮人們將一個個雕花食盒提了進來,擺了滿滿一桌子,玉語幽嘴角抽了抽,整個行宮裡加上阿淺就他們四人,而且師兄又進了宮,哪用得了這麼多,太奢侈了。
古月華像是看出了玉語幽的心思,牽着她的手在桌前坐下,“近幾十年來各國相安無事,和平共處,也就沒有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情形,漸漸就形成了鋪張浪費,這也表明了祈國對咱們的厚待,既不想浪費,就多吃些,這些時日你都輕了許多。”
玉語幽當然知道此次是鳳瑾瑜親自去請的師兄,來到祈國他們自是要好好款待,也就不去想別的了,端起面前的一盅雞湯看了看,雞湯很清淡,看上去很好喝的樣子,她拿起勺子,身子放得低了些,冒着熱氣的香濃雞湯忽然有一股異香飄了出來,她猛地一驚,看到阿淺已經快要喝到嘴裡去,輕喝一聲,“不要喝!”
“幽兒,這湯可是有問題!”古月華肯定的語氣輕聲道。
玉語幽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端起古月華面前的雞湯聞了聞,卻是更驚訝了些,她再端起阿淺的那碗湯,臉色猛地一沉,身子坐回了大椅上,嘴角緊緊抿着。
“幽兒,怎麼了?”古月華眉頭微蹙。
“你們兩人的雞湯沒問題,我的裡面被人下了料,見血封喉。”玉語幽低低沉沉地道。
古月華眉眼一沉,清寒似冰的眸子瞬間破碎出點點幽深,如玉的大手伸出將玉語幽柔弱無骨的小手攥在手裡,在天啓時,他總擔心有人會對她不利,想着法的暗算她,可沒想到,他們初到祈國,竟然又被人暗算,萬一幽兒沒留心喝了下去,他頓時不敢去想。
“小姐,你說是有人特意爲您安排的,還是將這三盅湯弄渾了?”阿淺沉聲問道。
玉語幽搖了搖頭,沒查清之前她不做這樣的推論,目光凝定了片刻,忽然眸光破碎出一抹堅定,坐着的身子站起,將那盅加了料的雞湯隨手倒在了殿中的盆栽裡,只見那綠色植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枯萎,直到變成一堆廢料。
玉語幽臉色更難看了些,下毒之人真的想要她的命,連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留,她初到天啓,又與人無怨,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殺她不可。
“師妹,我回來了,你們怎麼還在吃呀!”忽然殿外傳來楚昱風極快的腳步聲。
玉語幽走到古月華身邊,在他身邊站定,看着楚昱風走進來,問道:“皇后娘娘的病情如何?可是棘手?”
楚昱風皺眉,“心痛的毛病哪那麼容易治好,她就只說自己常做惡夢,心口絞痛,可又說不上來爲何會如此,依我看很是棘手!”話落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就要去吃。
“不要吃,你想被毒死嗎?”阿淺一把奪了他手中的筷子。
楚昱風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轉眸望向古月華,卻見他神色清冷,幽寒的眸子盯在一處,心中頓覺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有人在飯菜裡下了毒,應該是給我的。”玉語幽無奈輕笑了下。
“真有此事!可是這不合乎情理,你在祈國人生地不熟的,爲何要害你?”楚昱風也是面色微寒,沉沉地道。
“說的就是這個,爲何有人要害我呢!”玉語幽嗤笑着重複了一句。
“那師妹想怎麼做?”楚昱風皺眉道。
“先不要打草驚蛇,咱們靜觀其變再說,既然來到祈國,隨便去街市走走吧,也好把肚子填飽。”玉語幽輕笑着道。
古月華起身,面色淡淡,拉着玉語幽走出大殿。
街市上非常地熱鬧,百姓生活富足,街道兩旁的酒樓林立,青樓楚館一家挨着一家。
“小姐,你看那邊好多人,應該是在捏糖人呢。”阿淺拉着玉語幽就想跑過去。
古月華鬆開了玉語幽的小手,含着看着她走入人羣。等他們走到跟前的時候,就見阿淺跟一個少年吵了起來。
“幽兒,怎麼了?”古月華大手攬住玉語幽,輕聲問道。
“阿奴不得無禮,快跟這位小姐道歉。”少年身前站着一位英俊男子淡淡道。
“公子,是她撞了咱們,爲什麼不是她道歉?”少年一臉抱怨地道。
“人多難免擁擠,既都是無心的,又何必徒惹是非。”英俊男子輕聲道。話落他看向玉語幽,恭身行了一禮,溫和道:“家奴魯莽,還請小姐不要責怪!”
“小事一樁,公子無需多禮。”玉語幽笑着道。
“小姐不但人長得好,就連心地也很好,定會有所福報的,就此別過。”英俊男子又是一禮。
玉語幽笑着點點頭,清幽的目光盯在那人身上。
一段小插曲,三人也沒在意,朝着一家酒樓走去,在臨窗的桌子坐下,剛坐了片刻,就又見到那名英俊男子帶着他的家奴也來了酒樓,還朝着玉語幽點了點頭。
忽然楚昱風摺扇“啪”的一聲打開,含笑帶着點點戲謔地道:“師妹,我怎麼覺得那男人好像看上你了,他是故意跟着咱們上來的。”
玉語幽輕笑不語,轉眸看向古月華,卻見他面色淡淡,眸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楚昱風可是樂了,風流張揚地輕搖着手中的摺扇,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古月華,繼續火上澆油地道:“某人心裡這會醋罈子怕是要打翻了吧,裝得還真淡定,一會兒別回去哭鼻子,依師妹的傾城容貌和藥王谷未來掌門的地位,後院裡只有一個男人實在太少,依我看,就應該跟皇上選妃似的,也來個選美大賽,邀請天下美男雲集,到時師妹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好不樂哉!大不了讓你做最大的那個就是了。”
玉語幽喝水的動作一頓,一口水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猛地咳嗽了起來,一張清麗的小臉憋得紅紅的,古月華挑眉,如玉的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撫着。
等玉語幽咳夠了,狠狠瞪了一眼楚昱風,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師兄,這些天古月華都沒怎麼收拾他,倒讓他開始得意忘形了,她轉眸看向古月華,笑顏逐開柔聲道:“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古月華緊皺的眉頭散開,輕輕點了點頭。
被玉語幽暗瞪了一番,楚昱風一點也不知收斂,風騷無比地道:“要說本公子我早就對師妹一見傾心了,對她的心意天地可見,甘願做她後院中的一個,試問你古大世子可有這個容人之量!若是沒有,就說明你對師妹的心也不過如此。”
玉語幽心中一怔,這個不怕死的師兄,又忘了被古月華收拾的慘狀了。
“祈國繁華,這裡的青樓女子聚集天下各色美人,今晚不脫了你一層皮,算本世子對不起你!”古月華輕淡的語氣一字一句地傳出,眸光幽深忽明忽暗。
楚昱風頓時一噤,面上的笑意還未消退,心裡倒有些隱隱覺得不安了,這個冷神向來腹黑無恥,說到做到,萬一真的點了他的穴扔進青樓,哪可不是脫一層皮的事了,擡眸討好地瞧着玉語幽,希望她能幫着點自己。
“幾位可真是巧,不如坐下一起用,可好?”英俊男子走向玉語幽這邊,輕聲道。
“坐吧。”玉語幽輕笑道。
男子坐了下去,“幾位不像是祈國人,這次來祈國可是辦事?”
“聽說祈國風景如畫,便來此一遊,公子看起來也不是祈國人,難道也是遊覽祈國風景!”玉語幽饒有興趣地回道。
“正是,在下桑青,不知各位貴姓?”男子溫和地道。
“我姓林,他們的名字不提也罷。”玉語幽嘴角微勾。
男子爽快一笑,便也不追問,倒是和玉語幽聊得開心。
夕陽西沉,天邊火紅一片,三人慢悠悠踱步向行宮走去。
“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這個冷神竟然能讓師妹跟別的男人聊得那麼開心!”楚昱風又開始不怕死地道。
玉語幽翻了白眼,“你覺得他是男人!”
“他不是男人還是女人不成......他是女人!”楚昱風驚呼道。
“堂堂北齊太子連男人女人都認不出,真是丟人,他雖扮男人裝,可在他身上分明有女兒家塗抹的胭脂香味,而且她還有耳洞,這麼明顯都沒看出來!”阿淺提高音調不屑地看他。
“難怪,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楚昱風朝着古月華問道。
古月華恍若未聞,如果他不是幽兒的師兄,他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地底下去,那張嘴恨不得也封了它,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玉語幽步履輕緩。
月上中天,玉語幽一身黑色緊身男裝打扮,從屏風後走出來,就見古月華坐着飲茶的身子不動,撇了撇嘴,“你就這樣去?”
“有何不可。”古月華含笑看着她。
“咱們要夜探皇宮,當然要穿黑衣了,哪有像你這樣一身白衣這麼耀眼,很容易被人發現的。”玉語幽不滿地道。
古月華淺淺一笑,“如果很容易被人發現,那不管你是穿白衣還是黑衣又有何不同。”
玉語幽皺眉,是這樣講的嗎,可是想到他的武功,想在皇宮裡來去自如,那是輕而易舉之事,也就不管他了,拉着他的手,輕身一躍,消失在原地。
皇后宮中,兩人輕飄飄落在屋頂之上,隨手揭開了一塊瓦片,就見皇后後殿之中供着一尊佛像,而此時皇后正跪坐於佛前,抄寫佛經,殿中竟無一人在旁伺候。
玉語幽蹙眉,通常敬仰供奉佛像的無非有兩種人,一種是虔誠信佛之人,一種是虧心事做多了,求佛祖保佑庇護之人,而她此時的第一感覺就是皇后是第二種人,通常她的感覺都不會差到哪裡去!今日湯中被人下了毒,分明是針對自己,可她想不出是誰要害她,想來那晚宮宴上皇后對她的態度,她就想着夜探皇宮,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她擡頭望向古月華,正對上古月華看過來的清澈眸子,心中一暖。
兩人在屋頂整整坐了一個時辰,皇后專心抄寫佛經,不知疲倦,也沒什麼特別之處,看來今晚是不可能聽到些什麼了,玉語幽拉着古月華輕身飛了出去。
忽然腳下一座廢棄的宮殿讓玉語幽停住的腳步,院中清雅幽靜,荷塘裡種滿了各色蓮花,甚至有些品種連玉語幽都沒有見過,她瞧了一眼古月華,兩人落在院子裡。
“沒想到這皇宮裡還有一片這樣的景色,比幽幽閣裡的蓮花還要好看。”玉語幽笑着道。
古月華淡淡打量了院子,輕聲道:“這院子雖然無人居住,可打掃得卻是乾淨,連一片樹葉都不見,說明有人時常打掃,這些蓮花也是有人打理才能長得如此好。”
玉語幽一笑,是呀,她低下頭看地面上竟連一片落葉都沒有,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一座廢棄的宮殿,是誰這麼用心打理呢。
“咱們進去看看,可好?”玉語幽對房間裡是不是也是如此有了極大的興趣。
古月華輕輕嗯了聲,他倒沒有多大興趣,自古皇宮裡就是權貴勢力之地,這裡面有多少不爲人知又埋葬了多少不可說的故事,這些都是他最厭煩之事,可是他的人兒想去,那就去看。
兩人手拉着手推開了沉重的殿門,藉着月色,殿內的擺設一清二楚,十分的淡雅秀氣,像是女子居住的宮殿,桌椅軟塌上被擦得纖塵不染,屋子裡還有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十分好聞,牆壁上掛着形形色色的蓮花圖案,從畫功來看,像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筆力穩重自持,又不像是女子所畫。
玉語幽不自覺地鬆開了古月華的手,看着那一朵朵嬌豔盛開的蓮花,入了迷,她總覺得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由然而生,她想去感受那種奇異,可很快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玉語幽感受着心底的那股柔軟,朝着寢殿走去,寢殿裡以紫色爲基調,紫色的沙幔牀單被單,連梳妝檯上的手飾盒都是紫檀木雕刻的繁花,玉梳靜靜地躺在一處,好像它的主人剛剛不久前還用了它似的。
古月華沒有走進寢殿,因爲那裡面的幽香是屬於另外一個女子的,他朝着另外一間屋子走去,不過片刻,就聽寢殿裡傳出一清爽帶着顫音的男子聲音,“朧兒,是你!真的是你......你終於回來見我了......”
古月華嘴角微抿,擡腳向寢殿走去,就見玉語幽被人緊緊攥着手腕,他清寒的眸子直直望向那隻手的主人,大手一擡,一道清寒強勁的掌風揮出直衝那人面門,那人明顯怔愣了片刻,瞬間移開了身子,玉語幽也隨之回到古月華的懷裡。
古月華沒有半刻停頓,抱着玉語幽,足尖輕點,瞬間消失在院中。
“朧兒,是我......你爲什麼回來了又要離開我......”那人衝出殿外急切地聲音中帶着發顫,一張朗目疏眉,英俊非凡的容顏黯然無神。
半空中的玉語幽聽到這讓人覺得淒涼的聲音,回頭望了一眼,卻是什麼也沒看到。
“來人,給朕把整個皇宮翻過來一遍,查到有可疑之人立刻稟報於朕。”那人站在院中沉聲道,瞬間暗處數道身影向外衝去。
卻不知那兩人早己回了行宮,不過片刻,玉語幽一回來就換掉了那身緊身黑衣,等她出來看到自回來後持着同一種姿勢動也不動的古月華,嘴角微勾,幾步走到他面前,揚着頭笑道:“你這是吃醋了!”
“我說我吃醋了你會怎樣?”古月華伸出手臂環住玉語幽的細腰,垂着頭眸色柔柔。
“他分明是認錯了人,這種醋咱就不吃了吧。”玉語幽賴在他懷裡笑着道。
古月華淺淺一笑,心底卻止不住地寒氣外溢,剛剛在殿中,月色極好,那人一身武功目力定也極好,肯定將幽兒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絕不可能認錯人,可是那人肯定的眼神,急切的語氣......他分明是將幽兒認做了他心中的女子......
“幽兒,咱們早些迴天啓吧!”古月華低着頭看着懷中此時已經有了睡意的玉語幽。
玉語幽輕輕嗯了聲,“這次來祈國最大的目的就是找雪蓮,只要找到它,咱們就立刻回去。”
古月華眸光柔暖,打橫將玉語幽抱起,向牀邊走去,“等我解了蠱,幽兒可還有什麼心願?”
玉語幽挑眉想了想,半晌後,才聽到她開口道:“簡單快樂地活着!”
“還有呢?”古月華嘴角微勾。
玉語幽搖了搖頭,擡眸看向古月華,“那你呢?”
古月華不說話,徑直走向牀邊將玉語幽放下,身子隨之壓了下去,如玉修長的大手在玉語幽白瓷般的小臉上來回撫着,低低又媚惑地道:“我唯一的心願就是娶幽兒爲妻!”
玉語幽嘴角輕笑了聲,拐彎抹角的原來是想說這事,“那你想什麼時候娶我?”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可在古月華聽來,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如火山爆發般涌動無法平靜,久久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雖盼不得此刻就是吉時,卻也不願就此草率咱們的大婚,等到那日,那日......幽兒,我會給你一個盛世大婚!”
玉語幽柔柔地笑了,她知道這人財力雄厚,恐怕連國庫怕都沒他錢多,試想那日,這人不知會辦成什麼樣子,她覺得有些期待了,“那我等着!”
“不行,我有些等不及了,沒有花燭,今晚我也想先洞房!”古月華眉頭輕皺,大手在玉語幽腰間摸着,手指勾住就要解開絲帶。
玉語幽翻了個白眼,小手頓時攥緊大手,挑眉道:“你說真的?”
古月華重重點了點頭,墨玉色的眸子如一汪深潭,似要將身下的人兒吸進去,眸中忽暗忽滅如雲霧繚繞,濃濃情慾匯聚,連着身子都熱了起來。
“給我老實回房睡覺去,別一天竟想着那些事!”玉語幽淡淡瞥了古月華一眼,故意忽略他眼中的雲霧,在經歷了這麼多,彼此已經心意相通,這輩子都不會再改變,男女之事水到渠成,也是很自然的事,可身爲醫者,她比誰都清楚,在古月華沒解掉身上的蠱之前,他們是不能擁有對方的,因爲蠱會隨着他的身體傳給他們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冒險......
“不要,我想要你,我不想控制不住了......”古月華輕巧地掙開了玉語幽的小手,薄脣快速俯了上去,重重含住,手指一勾,玉語幽腰間的絲帶被扯開,單薄的長裙滑落白皙的肩頭,玲瓏美好的曲線一覽無餘,古月華眼角掃過,頓時目光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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