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語幽一怔,心中前所未有的緊張,頓時擡起頭沉聲道:“你別亂來,我不願意!而且就算我們真的那個什麼了,我也不會對你負責的,以後再也不理你!”
古月華對她的怒斥毫不在意,挑眉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等着她再一次的媚藥發作。
玉語幽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很快便沒了力氣與他對峙,那種難耐的感覺再次襲來,她不由自主地扭動了身子,來減輕身子裡的不適。
古月華扶住她的身子,清泉般淡淡的聲音傳出,“幽兒,幽幽我心,以後我叫你幽兒可好?我總是在心底默默唸這兩個字,像這樣說出來還是第一次。”話落修長如玉的大手擡起緩緩解開了玉語幽腰間的絲帶。
“我知你不願意,豈知我也不願,我盼望着有一日,愛到濃時心意相通可以兩情相悅!幽兒,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要你永遠陪着我,生生世世不離不棄!你說,可好!”低低暗啞的聲音有着無盡的愛意和眷戀。
正隱忍着的玉語幽哪裡還聽得到他說了什麼,單薄的夏衣退到了腰間,露出她清透圓潤的粉肩和光潔無瑕的裸背,她卻一點兒也不知自己此時是何等的引人癡迷。
突然她肩後一朵含苞欲放的蓮花映入眼中,栩栩如生似真的一般,那逼真的高潔蓮花似從她身體內長出來的一般,古月華盯着看了片刻,只覺得極美。
白玉池中,水石清華,男子白衣似雪,俊逸卓然,灼灼其華,清瘦頎長的身軀緊緊抱住懷中嬌小玲瓏的人兒,修長如玉的大手緊緊貼在光潔無瑕的裸背,源源不斷的內力隨着大手傳入玉語幽體內,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古月華像是忘記了時間,此時己想不起身在何處,又過了多久,直到懷中傳來小人兒平穩輕微的呼吸聲,他才緩緩撤了手,原本玉顏此刻變得更加晶瑩剔透,如真正的玉人兒一般,眉眼略顯疲憊,清瘦的身軀輕輕晃了晃,他隨意地將懷中人兒的衣物穿上,一把抱起她打開了暗室,身上衣服盡溼,他翻出自己的貼身衣物,有些笨拙地給玉語幽換下了溼衣,等將她收拾妥當放在牀上,纔想起自己也是衣物盡溼。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夏日的傍晚清風帶着一絲熱氣,那片火燒雲籠罩了西邊的天際,似一幅絢麗繽紛的水彩畫。
屋內卻是清涼似春,檀香依依,溫情脈脈,古月華側躺着身子,眉眼清華間俱是寵溺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臂彎裡睡得正熟的人兒,她臉色恢復了往日裡的白皙柔嫩,長長睫毛投下一片暗影,淡粉如櫻花的嘴脣微微抿着,輕淺的呼吸聲讓她看起來睡得安心,因着穿着男子的裡衣,精緻小巧的鎖骨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膚顯露無遺。
突然門外傳來夜青的聲音,“世子,玉丞相和鬱世子正派人尋找語幽小姐的下落。”
古月華恍若未聞,玉顏上溺人的笑意不變,俯身朝着那淡粉色的櫻脣貼了上去,半晌後,才聽到他幽幽似小溪流水般的聲音,“先討點利息!”話落,起身將玉語幽隔着被子抱了起來,轉瞬之間,便己消失在房裡。
隔着幾條街的距離,古月華卻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便來到了幽幽閣,當珠兒看着自家小姐被古世子用被子抱着突然進了房間,她的心狠狠地突突地跳着,竟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古世子非常輕柔地將小姐放在了繡牀上,替她撫下額頭上調皮的青絲,眼中的情意像是在看絕世珍寶一般,她愣住了......
“照顧好你們家小姐,她身子還很虛。”古月華頭也沒擡地輕聲道。
珠兒腦子一懵,聽着這能讓人胡思亂想的話,猛得擡頭看過去,這是什麼意思?卻見古世子已經走出屋外,很快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珠兒趕緊走到牀前,小姐已經失蹤快一日了,說是早就出了宮,卻是誰也沒看到,老爺派人四處找小姐的下落,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正大發雷霆呢,現在小姐終於回來了,她要趕緊去通告老爺,可是小姐身上蓋着的被子,不行,這一看就知是男子房裡所用的,萬一被人看到,那就真的要說不清了,她立刻動手想換牀被子,可當被子一掀開,她更驚慌了,頓時一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向她襲來,小姐竟然穿着男子的貼身裡衣,她知道不能張揚,趕緊從櫃子裡取了一套女子衣物,快速替小姐換上,看着玉語幽手臂和膝蓋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卻是已經上了藥,她不敢多想,將那件男子衣物給藏到了櫃子裡,一切都處理妥當,她才走出了房外,向前院奔去。
“玉叔叔,可是玉兒回來了。”很快來到的鬱逸之突然出現在幽幽閣,看着院中的玉千賀輕聲問道。
玉千賀點了點頭,“此刻正睡着。”
“玉叔叔,我可否去看看玉兒?”鬱逸之溫和的聲音中竟帶着一絲祈求。
“還未傳府醫前來,你也會些醫術,就去看看吧。”玉千賀面色淡淡,輕聲道。
鬱逸之步履有些急切得跟在玉千賀身後,在看到牀上那個熟悉到骨子裡的人兒,他的心終於安定迴歸了原位,他知道媚藥是任何一個人都抵擋不了的,他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不管怎樣,只要她好好的,還可以對他笑,就好!其它的,他什麼都不管。
他輕輕坐在牀邊,從被子裡取出素白的小手,片刻後,心中有着難以壓制的震驚,清幽黑亮的眸子變得幽深,那人怕是珍惜她不比自己少,竟然傳內力替玉兒解媚藥,沒有絕頂深厚的內力是萬萬做不到的,他此時的心就像滔滔白浪從天際滾滾而來,銀白皎亮的波濤推涌追逐,漸漸由遠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響,宛如千軍萬馬挾着雷鳴一般的轟然巨響奔騰而至,那驚濤駭浪狠狠擊碎他所有的感官,最後漸漸歸於平靜,如一汪死水。
“玉叔叔放心,玉兒是中了媚藥,不過被人用內力壓制,己無大礙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養養就好了,其它一切正常。”鬱逸之面色輕淡,垂着頭將小手塞進了被子裡。
“竟然用如此惡毒的手法傷害我的女兒,簡直該死!”玉千賀臉色鐵青,常年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左相大人此刻竟有了嗜血的衝動。
“玉叔叔息怒,此事還要從長計議,宮中人多手雜,就算咱們知道是誰想害玉兒,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反而會害了玉兒。”鬱逸之冷冷沉沉的聲音傳出。
玉千賀深深嘆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逸之的話是對的,他這一生就得了這一個女兒,視若瑰寶,如果連她都護不了,那這些年的努力忙碌又爲了什麼!他心裡想着目光慢慢轉向牀邊坐着的溫潤男子,輕聲道:“逸之,我不想再讓玉兒面對今日的事,這些日子前朝和後宮的暗潮涌動你我心知肚明,太后爲了給大皇子鋪路,選朝中大臣的女子入大皇子府,玉兒也是其中之一,因爲本相的緣故,才讓她身陷險境,如今她也長大了,是時候嫁人了!”
鬱逸之何等聰明,豈會不明白玉千賀的意思,清幽的目光看向玉語幽,溫和清潤的聲音傳出,“自八歲時鞦韆旁見到玉兒,從此心裡眼裡只有她,我心磐石,無轉移!”
玉千賀輕輕點了點頭,他待玉兒如何兩家人心知肚明,早在玉兒及笄之時便有了這個意思,如今看來不得不趕緊訂下來,只有這樣,纔會使太后一黨死心,也能讓玉兒躲過做爲朝堂後宮爭鬥的犧牲品,“叔叔明白,那叔叔就在玉府等着你。”
鬱逸之輕輕點了點頭,如果在今日以前,他會激動的無法言語,那這一生也就無所求了,可是此時...心卻是那麼的沉重,沉重得讓他連呼吸都變得緩慢吃力,十年的相識陪伴,讓他以爲可以一生一世,哪怕付出所有也是值得的!
屋中靜了片刻,才聽到玉千賀的聲音,“小姐中了媚藥之事不可傳揚,連夫人也不可告知,免得她擔心,你是小姐的貼身婢女,好好照顧。”
“奴婢明白,請老爺安心!”珠兒趕緊恭身行禮,信誓旦旦地道,她終是沒將小姐是被古世子送來的說出去,她知道有些事是要爛在肚子裡的。
半月居,鬱逸之突然出現,暗處守着的夜青立刻現身,恭身問道:“見過鬱世子,不知鬱世子深夜造訪所爲何事?”
“你家世子呢?他可還好?”鬱逸之清潤的聲音傳出。
“我家世子已經睡下了,請鬱世子改日再來。”夜青面無表情地道。
鬱逸之面色淡淡,清幽深邃的眸子朝着房裡望了一眼,突然大手一揮,一白玉瓶直衝夜青,輕聲道:“這是天香玉露丸,對恢復內力有極大的幫助,告訴他,這個人情我會還他的。”話落,足尖一點,轉瞬消失。
夜青望了望手中的白玉瓶,世子爲救語幽小姐失去了大半內力,以致身體虛弱,且世子受蠱毒侵蝕多年,早己內外皆損,原是世子內力深厚,與常人無異,可是現在......,天香玉露丸確實有助恢復內力,可是如果他真的拿進去,他肯定要倒黴!正想着就聽屋裡傳來世子極爲輕淡的聲音,“拿去扔了。”
翌日清晨,京中城樓之上,一昏迷不醒,赤身露體的年輕男子被倒掛着,讓人不忍直視,路人紛紛避讓,也有好事者停駐觀望,也有人認爲這是世俗敗壞,撿起地上的爛菜葉子臭雞蛋不要命地扔,直到過了三個時辰,纔有人認出這是右相府上的公子。
玉語幽這一覺睡了很久,也極沉,在夢裡她好像回到了前世,那世裡,孤身一人,清清冷冷,那種深深的孤寂和防備讓她渾身不寒而慄,她極力想要逃避,不管不顧沒方向跑了許久,直到筋疲力盡,等她終於可以躺下好好喘口氣的時候,耳邊總是有男子清泉似風鈴般的好聽聲音時時傳來,那聲音彷彿帶着芳香和魔力,讓她極爲安定,忘記了所有煩愁,只沉浸在那一聲聲纏綿悱惻裡,她努力想要睜開眼睛。
“小姐,你終於醒了。”珠兒驚喜地跑到牀邊笑着道。
玉語幽搖了搖還有些昏眩的腦袋,就着珠兒的手坐了起來,珠兒放了個軟枕在她腰後,讓她能坐得舒服些,玉語幽坐直了身子,擡眸看着屋中熟悉的佈置才知回到了自己房裡,她想起她被古月華帶到一間密室裡,說要爲她解媚藥,之後就完全想不起來了,當下心中一驚,該不會真的已經......,她頓時摸了摸身上的衣物,發現衣物竟是換過的,腦子一懵,她完全想不起發生過什麼。
珠兒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輕聲道:“小姐,寢衣是奴婢換的,老爺和鬱世子來看過了,說您身子有些虛,其它都沒事。”
玉語幽鬆了一口氣,卻還是不放心地掀開了手臂上的衣袖,殷紅的守宮砂安然醒目,那人不說是隻有與男子交合才能解嗎?怎麼現在自己安然無事,到底自己都忘記了多少,想不明白只能問問那人才知道了,睡了許久,連着聲音都變得無力沙啞,“我睡了多久了?是誰送我回來的?”
“是古世子將小姐送回來的,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都快把奴婢嚇死了。”珠兒後怕地道。
原來自己睡了那麼久,“古世子可有留什麼話?”
“古世子也說您身子虛弱,要好好養着。”珠兒想起那日聽到這話,差點被嚇死了,看着小姐無精打采的樣子,輕聲道:“小姐,你肯定餓了,我去端些清粥小菜過來。”
玉語幽輕輕點了點頭。
喝了兩碗粥,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許多,似重新活過來了一般,略帶些嫌棄地道:“躺了這麼久,胳膊腿都軟了,扶我下牀走走。”
屋外燦爛明媚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破開雲層,一縷縷地灑滿了院子,透過稠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玉語幽走出房門,刺眼的陽光讓她不適應地眨了眨眼,一縷縷溫暖照在身上,反而讓她不覺炎熱,只覺得由心到外都溫暖充盈了起來。
沿着荷花池緩緩走了一圈,剛想走到亭子裡歇息會兒,就見夜青急忙慌張地落在亭子外,冷硬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語幽小姐,屬下懇求您去看看世子!”
“你們世子怎麼了?”古月華身邊的人從來都是沉穩內斂的,能讓夜青如此着急,肯定是很嚴重的事,玉語幽皺眉不解地道。
“世子蠱毒發作,而且高熱不退...,府醫束手無策,屬下擔心......,請語幽小姐出手相助,屬下感激不盡!”夜青突然朝玉語幽跪了下去,萬分懇切地道。
玉語幽聽到他蠱毒發作,心裡突突跳了兩下,自上一次仙靈山,他體內的蠱蟲得到了控制,沒想到這麼快就再次發作,他的身子已經經不起蠱蟲的折騰,雖然他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可身子早己是千瘡百孔,蠱蟲在他體內慢慢長大,如果一旦到達心脈,到時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只有一死!
這次自己能安然無恙,都是多虧了他,當下輕聲道:“不用說了,我陪你去看看。”
“小姐,你身子還很虛弱......”珠兒在一旁輕聲道。
“我已經沒事了,你守在院子裡,如果娘來了,就說我睡下了。”玉語幽轉頭吩咐道。話落,隨着夜青離開了院子。
兩人運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古親王府,站在半月居門前,玉語幽想也沒想擡腳便跨了進去,走進內室,紫檀木墨玉大牀上一抹白色映入眼中,男子身形蜷縮在一起,衣衫凌亂,如畫的眉頭緊皺,賽雪欺霜的玉顏略顯痛苦,如玉的雙手青筋暴起,狠狠拽着已經破爛不堪的被子,極力在忍受着什麼。
玉語幽眼中一痛,雖然不知道到底有多痛,卻是知道他有多麼驕傲清華尊貴優雅,能讓他難以忍受,可想而知換作常人是一點也受不住的。
她快步上前,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古月華,讓我看看,把手鬆開,別弄傷了自己。”話落就想掰開他緊握的手,可此時的古月華哪裡還聽得到她在說什麼。
“夜青,過來幫忙,幫我把他固定住。”玉語幽無奈只得喊夜青上前幫忙。
夜青趕緊上前,還沒伸出手來,牀上痛苦的男子像是感知了危險一般,突然出手揮了一掌,夜青大驚險險躲過,距離牀邊數米遠急聲道:“語幽小姐,世子發病時不讓屬下等人近身,以前蠱毒每次發作,都是世子一人獨處。”
玉語幽無奈,想起在仙靈山上他那種防備的眼神,自己強逼了他,從此就被他盯上,原來竟是這樣,真是個怪人!再次想分開他的手,小嘴裡忿忿地道:“古月華,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血可是很珍貴的,本小姐送上門來給你,你別不識好歹。”話落手中銀針擡起,對上他的大手紮了下去,最終見昏迷中的男子安靜了下來。
玉語幽無奈地看着他此時的模樣,心中暗罵一聲,真是欠收拾!小手快速解開了他的衣衫,感受着他身體裡四處遊竄的蠱蟲,燦若春華的眉眼蹙起,蠱蟲似乎極爲活泛,躁動不安,似受了驚嚇一般,來不及細想,她拉下發上的簪子,伸出手臂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將純淨的鮮紅血液送到他的口中。
終於安撫了他體內的蠱蟲,玉語幽才撤出了自己的手臂,看着被他吸得紅腫的傷口,也來不及處理,走到桌前,寫了一張藥方,“夜青,照着這個去熬藥。”
夜青走上前,恭敬地接了過去,整個過程夜青站在門口,絲毫不差的全看在眼裡,世子爲了救語幽小姐失去大半內力,高熱引起蠱毒發作,命懸一線,語幽小姐不顧自身,毫不遲疑地劃破手腕又救了世子,此時他心中萬種感慨,世子那麼在意語幽小姐,可知語幽小姐的心裡早己也有了世子的位置,只是她自己不知而已,等她明白過來,那世子也能如願了!
趁着夜青去熬藥的時間,玉語幽走到牀邊,替古月華理好了衣衫,然後檢查他的手指,才發現手指都磨得出血了,取出隨身帶着的藥粉,一一上了藥包紮好,做好這一切,替他蓋上被子,才輕呼了口氣,坐到了牀邊。
男子熟睡的玉顏上輕透白皙,薄脣略顯蒼白,高熱讓他睡不安寧,玉語幽走到面盆前,打溼了帕子,輕輕放到了他的額頭上。
“語幽小姐,藥熬好了。”夜青端着托盤站在門外。
玉語幽起身接了過來,隨口吩咐道:“去煮些清粥來,等會兒他醒了你喂他吃些。”
夜青聽她這麼說,頓時問道:“語幽小姐,你......”
“放心吧,等他燒退了我再走。”玉語幽哪裡不明白夜青的心思。
玉語幽端着玉碗,蹙眉站在牀前,這人正昏着,要怎麼樣喂進去呢!試着溫度正合適了,她輕聲道:“古月華,咱們現在喝藥,你要乖乖配合。”
如預期的一般,藥汁順着脣角全部流了下來,一滴也沒喝進去,無奈只得將他扶着坐了起來,玉語幽吃力地撐着他的身體,可還是喂不進去,想了無數的法子,終是一滴也沒喂進去,玉語幽苦大仇深地盯着手中的藥碗,她真是欠了他的!猛得自己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子朝着蒼白的薄脣貼了下去,藥汁一滴不露的渡進了他的口中,雖然只是輕輕一貼,卻是讓她心中一顫,頓時想起了馬車上的那個吻,小臉剎那滿布紅霞,心尖跟着顫了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充斥着她全部的神經,她緩了緩如小鹿般亂撞的心跳,自我安慰地想着反正這人也看不到,紅着小臉很快將一碗藥都給餵了下去。
終於讓他喝了下去,玉語幽已經氣喘吁吁,不能呼吸了,清澈如水的眸子快速望了眼牀上玉人兒一般的男子,轉身跑了出去。
“語幽小姐,世子他怎麼樣了?”夜青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玉語幽。
“藥已經喂下去了,應該很快熱就會退的,我出來走走。”玉語幽低着頭輕聲回了一句,擡腳走出屋子,才發覺院子裡極靜,連個打掃院子的小廝丫頭都沒有,院子裡非常地乾淨清幽,多是綠色植物,擡眼望去,拱橋那邊竟是一片櫻花林,她正驚喜,卻見櫻花林中正站着一人,肩頭落了片片綠葉,很明顯已經站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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