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華擡眸輕笑着點了點頭,他哪裡聽不出來玉語幽話裡的意思。
不過片刻,他們剛走過御花園,就見李公公滿臉笑意地朝他們走來,恭着身子道:“世子,世子妃回來的正好,老奴正要到宮門口候着呢。”
玉語幽輕笑,“正好,我也餓了。”
三人緩緩朝偏殿走去,剛走進大廳,就見皇上已經坐在桌前等着了,滿桌子的珍奇菜餚,散着濃濃香氣,玉語幽頓時撇下古月華,在皇上身邊坐下。
玉語幽的一個小小動作惹來身後古月華無奈輕笑,飯菜果然比他更有吸引力,什麼時候幽兒想吃他的時候也能這麼積極,他就得意了!想着她今日確是也沒怎麼吃東西,定是餓了!
可皇上卻是高興了,只要把這丫頭的胃口養刁了,以後時常進宮陪他用膳,他也就知足了,笑了笑道:“丫頭餓了,就吃吧。”
玉語幽笑着點頭,拿起溼帕擦了擦手,就去抓鵝掌。
“先把湯喝了。”古月華的聲音忽然響起,頓時讓玉語幽的手動不下去了。
玉語幽撇了撇嘴,飯前一碗湯,是逃不掉的,接了過來很快喝完,開始啃肉。
“這是番邦進貢的美酒,丫頭嚐嚐看。”皇上輕聲道。
李公公上前,替三人斟滿。
看着酒杯裡深紅色的液體還散着淡淡酒香,玉語幽端在手中輕晃了晃,覺得跟葡萄酒有些相似,她輕嚐了口,入口清甜不辛辣,很好喝,她揚頭喝了個光。
李公公上前趕緊又斟了一杯。
“丫頭今日在楓山可有什麼收穫?”皇上笑問道。
玉語幽微微挑眉,想着皇上定是都知道了,她心裡有點小情緒,都把金牌給了她了,就是她的了,皇上竟然還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她不高興。
皇上笑了笑,這丫頭甚是小氣,他不過是聽隱主的稟報,說他們啓用了金牌,隨口一問,竟惹得她不高興了。
“等我都查清楚了,再告訴父皇。”玉語幽挑眉笑道。
“也罷,給了你就是你的,覺得對就去做。”皇上輕笑道。
玉語幽笑了笑點頭,端起酒杯又是一杯酒下肚。
“喝醉了仔細難受的是你!”古月華溫聲道。
“這個一點酒味都沒有,我不會醉的。”玉語幽不在意地道。
古月華眉梢微挑,眼睛眯了眯,這種酒是沒什麼酒味,可是後勁很足,不過想着看看玉語幽喝醉時的模樣,他笑了笑沒吭聲,只是挑了魚刺,夾些青菜放在玉語幽嘴邊。
皇上看着身邊的兩人,臉上笑意蔓延,輕聲道:“明日回門要準備的禮品李全都備好了,你們不用再自己準備,你們在清心閣的貼身物品,在你們回王府時,朕會派人送過去。”
“嗯,就不用送了,我和月華偶爾也會在宮中留宿,這樣搬來搬去也麻煩,反正王府裡也都有準備。”玉語幽輕笑着道。
皇上臉上一喜,這丫頭果然知道自己的心,極是爽朗地笑了笑,“好,朕一個人用膳也沒什麼胃口,丫頭以後常入宮吧。”
玉語幽笑着點頭,一頓晚膳,吃了一個半時辰,玉語幽兩人才從偏殿出來,朝清心閣走去,今晚的月色極好,一路上宮燈閃着淡淡的光芒,縱然是秋天,皇宮裡依然百花盛開。
“幽兒自己喝了半壺,爲夫還不知道原來你如此嗜酒!”古月華抱緊懷中的人兒笑問道。
“才半壺而已,這也叫嗜酒!”玉語幽挑眉道,只是這會已經感覺有點頭暈了。
古月華淺淺一笑,看着她有些微亂的步履,嘴角微揚,她喝了半壺竟然還能清醒着,已經很不錯了,忽然將她打橫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玉語幽微微皺眉道。
“爲夫抱着你走得穩一點。”古月華柔聲笑着道。
玉語幽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也就沒再反對,乖乖躺在他懷裡不動了。
不出片刻,兩人回到清心閣,古月華抱着玉語幽直接朝暗室走去。
玉語幽本來閉着眼睛,就快睡着了,忽然感覺到濃濃水氣和溫暖,她頓時睜開眼睛,竟然已經到了暗室裡的溫泉,她輕嗤一聲,這人色心不改,一肚子壞心眼,挑眉道:“要沐浴自己去,我要睡覺去。”
“這幾日都是爲夫給幽兒沐浴,今日是不是也該幽兒伺候一回爲夫!”古月華玉顏綻開,水霧中似嬌豔的雪蓮,灼灼其華。
玉語幽擡眸正看到妖孽勾人樣,心中一癡,忽然感覺身子一涼,她低頭一看,兩人身上的衣衫被他彈指間化爲碎片,落了一地,她猛地一驚,惱道:“混蛋姓古的,衣服不要錢是吧,我看你是沒救了,快放我下來。”
古月華低低笑着,溫聲道:“其實我是想讓幽兒看一樣稀罕物。”
“看什麼稀罕物也掩飾不了你的色心!”玉語幽不買帳,狠狠瞪着他。
“這個稀罕物幽兒肯定會很感興趣的,那日我看到,也突然驚了一下。”古月華嘴角一直勾着,顯然心情很好。
玉語幽瞪着他不吭聲。
“幽兒看看你肩後的那朵蓮花。”古月華笑得開心,將玉語幽身子動了動,讓她看得更清楚。
玉語幽一怔,隨後轉頭望去,頓時驚得張大的嘴巴,她肩後的那蓮含苞欲放的蓮花竟然綻放了,菡萏初綻,潔白無暇的荷花,像是身着素色的裙裾,在微風中儀態萬千,翩翩起舞,演奏出一種空靈的仙樂,帶給人一種遠離塵世的飄逸之感,潔白的花瓣張開如玉般,就如演繹一段清麗的夢,冰清玉潔,甚是清豔!
古月華看着玉語幽驚訝癡然的模樣,莞爾一笑,那晚洞房花燭後,暗室裡朦朧夜明珠的光芒下,他低頭瞧見,也是一驚,隨後盯着瞧了半晌,遂也覺得奇異,可更多的是歡喜,那朵蓮花像是從她身體里長出來的一般,芳香迷人,亭亭玉立,讓他愛不釋手。
“怎麼會這樣?它盛開了!”玉語幽還帶着些驚訝地道。
古月華低低一笑,貼近玉語幽耳邊,低低噥噥地道:“因爲幽兒盛開了,它長在你體內,自然也隨着你盛開,很美對不對!”
玉語幽不受控制地點了點頭,“就是覺得很奇怪,簡直太神奇了,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它從你出世就長在你體內,或許早與你血脈相連,互爲一體,我想與之你手臂上的那點殷紅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殷紅已經散去,它嬌豔盛開了。”古月華溫聲道。
玉語幽想了想,覺得應該也是這樣,只是她還是覺得很奇怪,這也太玄幻了!若不是長在自己身上,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正想着,就感覺身子被溫熱的泉水包裹,他們已經身上溫泉裡了,耳邊傳來古月華低低似清泉般的悅耳笑聲。
玉語幽頓覺不好,可身子軟綿綿的,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怒瞪着他道:“你個壞人......”
她後面話還沒說完,頃刻間被古月華吻住,脣齒相纏,片刻後,將她吻得氣喘吁吁更加地渾身無力,腦子也越來越暈,迷濛着眼睛看着古月華,可她此刻盈盈秋水含春,更顯嬌軟柔美,古月華低頭看着她,聲音暗啞低沉,“幽兒看起來很累,那沐浴的事就交給爲夫吧。”
玉語幽霎時開口想怒斥他,可忽然又被他吻住,只能發出“嗚咽”一聲。
片刻後,古月華憐愛地伸手撫上她嬌嫩的臉頰,眉眼清華瑰麗,壓在玉語幽溫滑如錦緞的身子上,低頭吻着她如雪的凝脂肌膚,眸光溫柔魅惑,溢着濃濃雲霧繚繞,低低沙啞的聲音傳出,“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不然明日你又要睡上一日了!”
玉語幽只看着眼前放大的玉顏,整個人已經處在意識模糊間,連話也聽不清楚。
溫泉池裡,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白玉砌成的水池水波粼粼,水石清華,濃濃水霧中朦朧迷惑,一池春色。
玉語幽酒勁上涌,已經有些暈頭轉向,本就無力的身子更加痠軟,對古月華的狂熱,她只能承受着,嬌吟聲似鶯啼低唱。
古月華一聽,頓時沒了心魄,如玉清華的玉顏在水霧中更顯瑰姿豔逸,低着看着玉語幽出水芙蓉,我見堪憐惜的容顏,嬌柔媚惑,似那細雨下初綻的花蕾,美到了極致,玉顏霎時染上濃濃癡迷,眸光如火如焰,似要將玉語幽吞入腹中,低低地道:“幽兒......”
低低呢喃從古月華口中傳出沙啞魅惑,聲聲敲入心扉,玉語幽擡頭眨着眼睛去看他,只覺得那眼中的情況慾望讓她着迷,心忽然變得輕輕柔柔,不受控制地伸出柔嫩的手臂,緊緊抱住了他。
古月華玉顏剎那染上璀璨光芒,醉了酒的幽兒又聽話又熱情,還帶着一絲憨態,讓他不能自己,眼中狂喜又狂熱,不知饜足一發不可收拾。
夜色己深,連月色都羞紅了臉躲了起來,溫泉池中,兩人如玉的人兒纏綿悱惻。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玉語幽再沒有一絲力氣,手臂再也擡不起來,古月華才停下,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抱着她出了暗室,玉顏風華絕代,如沐春風。
玉語幽累極地閉着眼睛,身子剛一沾到柔軟的錦被,立刻睡了過去。
古月華抱着她躺下,笑意濃濃地看着懷裡睡得昏沉的人兒,嘴角微勾,擡頭看了一眼沙漏,須臾,他閉上眼睛,極爲安心舒暢地睡了過去。
殿外天己大亮,玉語幽才費力地睜開了眼睛,只覺得渾身痠痛,腦子還有些暈,她想着那酒的後勁還挺厲害,讓她一夜都暈暈沉沉地。
“總算醒了,幽兒沒忘了今日要回門吧,想來父皇他們都在等着了。”古月華輕笑着朝牀邊走來,俊逸卓然的玉顏如畫一般。
玉語幽被他扶着坐了起來,她搖了搖頭,咕噥道:“那酒真挺厲害的,你也不提醒讓我少喝一點,現在讓我頭暈得厲害。”
古月華淺淺一笑,“爲夫提醒過你的,是你自己貪杯以爲那酒清甜可口,還喝了半壺。”
玉語幽皺了皺眉,他的確提醒了,感覺身子的痠軟,扭頭道:“爲什麼我感覺渾身都很疼,是不是你又起了什麼壞心眼!”
“你都醉得不醒人事了,爲夫怎麼還會鬧你呢,抱着你沐了浴就躺下了。”古月華笑着道。
“當真?”玉語幽有些不相信。
“當然,爲夫怎麼會騙你呢,你再不起,玉府就該派人來接了。”古月華依舊笑着。
一提到玉府,玉語幽還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所幸也不跟古月華計較昨晚到底有沒有被他折騰的問題,由他抱着穿衣梳洗,因着回門,自然也得好好打扮,古月華特意爲她挑了衣衫,梳了髮髻,金玉燦華,環佩絲帶,流光溢彩,傾城之姿。
隨意用了些早膳,帶上兩個丫頭,朝宮門走去,此時宮門口早己停着三輛馬車,兩人來到坐上最前面的馬車,朝玉府走去。
不到半個時辰,馬車停在玉府門口,玉語幽被古月華抱着下了馬車,腳剛一落地,就被眼前的陣仗驚了一下,府門口以祈皇,玉千賀,程夫人,楚昱風等人爲首,身後還站着一衆奴才婢女,足足近百人等着迎接他們,皆是笑容滿面,正看着他們。
“父皇,爹孃,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玉語幽開口輕笑着道。
此時門口的衆人還處在初見到玉語幽和她此時的裝扮的驚豔中,一襲玫瑰色宮裝,腰束素色緞帶,小腰盈盈一握,襯出玲瓏身段,三千青絲挽飛星逐月髻,清麗嬌豔的容顏未施過多米分黛,眉若新月,眼顰秋水,嫋嫋婷婷,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朱釵雲髻,環佩輕響,風華容貌,款款走來,她腳下裙襬如徐徐開出的蓮花一般,這樣的玉語幽比在閨中之時還要嬌美百倍,千倍,豔過這世間所有的景色,眉目灼灼,氣質尊華。
這一幕讓古月華甚覺不爽,早知道就不要給幽兒穿這套衣衫和挽這個髮髻了,是他大意了,他本想讓祈皇和玉千賀夫婦知道,幽兒有他照顧,只會越來越嬌美,卻把楚昱風和莫子痕這兩個住在玉府的男人給忘了,太大意了!心中開始自我反醒。
玉顏沉了幾分,他能把幽兒給藏起來,不讓他們見嗎!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將玉語幽往懷裡緊了緊,擡腳走了過去,微微行了一禮,“月華見過父皇,爹孃,還有...師兄!”
古月華不輕不重的聲音,頓時讓衆人收回了視線,祈皇和玉千賀首先回過神來,兩人皆是展顏一笑,對着面前的兩個如玉風華的人兒點了點頭,眼中欣慰柔和.
“玉兒,娘好想你!”程夫人跨了一步,將玉語幽抱住,聲音低低似輕泣。
“娘,玉兒也很想您。”玉語幽低低糯糯地道。
“夫人,快讓玉兒進府吧。”玉千賀輕笑着道。
程夫人頓時眉開眼笑,連說了三聲好,拉着玉語幽當先進府,一旁的莫子青此時也擠到玉語幽身邊,小臉帶着驚豔戲謔地道:“語幽,才三日不見,你怎麼比出嫁那日還要美上幾分!”
玉語幽一聽,小臉有些微紅,可又不想被她笑話,頓時回道:“等你嫁了人,會更美的!”
這下又變成莫子青小臉更紅了,惹來衆人鬨笑。
古月華在玉千賀和祈皇的中間也向府中走去,府外的一衆奴才婢女也都笑着散去,各司其職,小姐姑父回門,自是許多事要忙的。
留下楚昱風和莫子痕兩人,還處在玉語幽下了馬車的那一瞬間,久久回不過神來,目光還凝在那一處,她本來就極美,冰肌玉骨,清麗無雙,卻不知她盛開時如此讓人失魂,此時的兩人有些許懊惱,他們不該看見這樣的玉語幽,傾城絕色,就這樣看着她,心都會不由自主,這樣只會越發的難以忘記,她就像那心口的硃砂,叫他們如何忘記!
一陣秋風吹過,楚昱風只覺渾身一冷,他嘴角苦笑了下,她永遠是他的師妹,不是嗎!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頓時想起方纔古月華的又一聲師兄,雙眼冒着火,真的把他當作師兄,昨日就不會把他甩開,讓他滿京城地找他們,想着心中氣惱煩悶一時涌來,他煩燥地低咒和了聲,朝府內走去,這輩子他跟古冷神槓上了。
莫子痕凝定的眸光動了動,眼底複雜難辨的情緒隱隱流動,從衣袖裡緩緩取出那枚通體玉潤的鐲子,這個鐲子他從三歲時就戴在身上,如今依然在他身上,可是那人...卻已經是別人的了,他擡頭望了望天,雲淡風輕,天氣晴好。
一衆人接連走到前院,玉語幽,程夫人和莫子青此時已經坐在大廳裡,開始說着新婚這幾日的事情,看着自己的女兒梳着婦人髻,小臉嬌嫩如盛開的花,程夫人笑得開心。
緊接着祈皇,玉千賀和古月華也走了進來,衆人三三兩兩地坐着聊天飲茶。
“子青,你不是在鬱王府嗎?不會是特意來見我的吧!”玉語幽笑看着莫子青。莫子青眉頭一皺,自那日酒宴上鬱逸之醉酒清醒後,便出了城,到如今還沒回來,而且她不是看不出來鬱逸之對玉語幽的情意,只是她知道玉語幽只愛古世子,而她自己雖然喜歡鬱逸之,可她也不會強行走進他的心,想想還沒走進來的哥哥,她擡頭瞪了一眼玉語幽,“不想見你,我還巴巴地等在府門口,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而且鬱王府又不是我的家,我不能回來嗎!”
“當然可以,以後你也管我娘叫娘吧,這玉府的二小姐。”玉語幽笑道。
莫子青輕哼一聲,“正合我意,反正你現在也嫁人了,我就霸佔程姨,霸佔你的位置。”
玉語幽輕笑,擡頭就看到楚昱風黑着一張臉走進來,好像要找古月華決戰似的,她頓時開口道:“師兄,師傅呢?你不會又沒看住吧!”
“哼,我已經放出話,他若敢跑,我就拆了藥王谷,他敢跑纔怪,前日隨着玄隱大師回凌雲寺了,估計去禍害玄隱大師了。”楚昱風皺眉怒道。
玉語幽嘴角一揚,用禍害這兩個字來形容師傅,簡直太合適了。
“古黑心,昨日讓我在京城轉了一大圈,你是何居心?”楚昱風矛頭指向古月華。
古月華眉梢微挑,“此話從何說起,昨日我陪幽兒去賞楓,並不曾見過師兄。”
“你少來,依你的本事,會不知道我跟着你們,你就裝吧你!”楚昱風挑眉不相信。
古月華哦了一聲,像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師兄跟在我們馬車後面,那爲何不現身同去呢,我只聽隱衛說被人跟蹤了,便又換了輛馬車,沒想到會是你,師兄見諒。”
楚昱風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怒火想收拾古月華,沒想到這人竟然解釋了遍,還請他見諒,那怒火怎麼也發作不出來了,不過,這也掩蓋不了他黑心的本質,他不甘地瞪了古月華一眼,隨後看向玉語幽,“師妹,是這樣嗎?”
玉語幽微微蹙眉,這好爲難她呀,一個是夫君,一個是師兄,她是幫着夫君,還是要她騙師兄呢,片刻,她點了點頭,當然是夫君關係近!況且楚昱風是不會知道他們早就猜到跟在馬車後面的是他,還故意不帶着他。
惹來古月華低低地笑了起來,她沒好氣嗔了他一眼,要他適可而止。
“玉兒,夜郡主那件事,是怎麼回事?”玉千賀輕聲開口。
玉語幽就將那日的事都說了一遍,須臾,她嘴角揚了揚,“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吳永陽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侯府翻臉,可能也是覺得太后怕是不行了吧!”
玉千賀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日兩府結怨之後,過了兩日吳將軍竟然請了媒婆,鑼鼓喧天地到侯府提親,說是要替吳永陽納夜玉玲爲妾,永福公主自是不肯,結果又是出動了隱衛,就在前兩日,曲將軍竟然也請了媒婆去侯府提親,永福公主欣然接受,這兩日正準備下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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