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們半跪着上了酒給男客們點了煙,安安靜靜地退下了。張經理招呼大家點歌。童總開始還拿着調,不肯放開了玩兒,只是矜持地靠在沙發裡抽菸。奈何在座諸人都是吃喝玩樂的高手,個個都有城牆一樣厚實的臉皮和能把死人說活的口才,輪番上陣一勸,童總也慢慢地放開了,接過話筒開始唱歌。
我的老天,他們都是唱的啥歌啊,什麼費翔,童安格,陳百強,什麼鄧麗君,毛阿敏,宋祖英,甚至還唱北京金山上……浙江的同事們當然陪着童總唱老歌,還說這些老歌纔有味道,纔有深度。
都說K歌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是強-奸別人的耳朵。這比喻話糙理不糙,我和李致坐在角落裡,深深憐惜自己被那個啥了的聽覺。
結果我們倆還是沒躲得過去,被一衆人馬揪出來逼着獻藝。好吧,又不是獻身,唱就唱唄。於是我唱了首張靚穎的如果愛下去,李致唱了首大熱的傳奇。
李致一開口,居然技驚四座,唱得那叫個空靈縹緲,餘音嫋嫋。她雖然不算特別漂亮,但氣質很不錯,通俗地說就是很嗲很有女人味兒,這種纏綿的情歌正好很搭她。一曲唱完,衆人轟然叫好,連童總都噼裡啪啦拍手掌。
我暗想我們部門真是臥虎藏龍呀,今後有此種應酬,一定要把李致拉出來立門面。
等我中途上了洗手間,順便給江非均打了電話回來時,童總也在包房門口打電話。我剛和他打了個招呼,就看見童總皺着眉毛說句,要命,然後拿着手機左右擺弄。
我問童總,怎麼了,沒電了嗎?童總點頭。於是我狗腿地把自己的手機遞給童總,讓他用我的打。童總也沒客氣,接過去開始撥號。我先進了包房,沒過一會兒,童總進來把手機還給了我。
那晚我們在夜總會玩到接近十二點,大家都喝了酒,最後全體都是打的出租回去。張經理那輛車送童總,我和李致一起。
第二天就回上海,一宿無事。
在我的愛情生活漸入佳境之時,君美的婚姻生活卻暗伏危機。
陳君美是個性格很有條理的人,職業是會計師,也要求她縝密細緻,這次卻因爲粗心惹出了麻煩。
不知道她和周躍在QQ上說了些什麼傷感戀舊的曖昧情話,也不知道怎麼地這些話就被平時粗線條的張紹平看到了。夫妻兩個礙着老人孩子在家,架倒是沒大吵,可是互相不理睬,開始了漫長的冷戰。
張紹平是一家小外企的採購經理,本來出差就比較多,這下更是藉着出差經常在外面留宿,就算回家也只是悶頭吃飯睡覺,不和君美正面交流。君美說他們已經一個月左右沒有做過愛了。
正常三十來歲的年輕夫妻,房事的頻率聽說是一週三到四次,最少也有兩次吧。一個月……女人倒是無所謂,男人如此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那個週末中午我和君美一起去附近的美容院,兩人一個房間,臉上敷着厚厚的面膜,女夜叉一樣仰躺在牀上休息。
君美幽幽地嘆氣,“真累。他天天回家繃着個臉,當着父母還裝着和我搭幾句,一進我們那間屋子,要麼上網要麼看書。晚上睡覺隔着樂樂,他手都不會伸過來摸一下我。我感冒了一個星期,又要上班又要帶孩子,他問都沒問一句。”
“你到底和周躍在QQ裡聊了什麼?”
“能聊什麼,難道還會說我愛他嗎?就是聊點以前的事情,發了點感慨,也就是上次他回去那幾天忍不住聊了兩次,最近都沒有聯繫了。”
“你笨啊,聊天記錄爲什麼會讓老公看到,幹嘛不刪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