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哪管那麼多,她心裡面對阿明的擔心實在是不輕,如果阿明有什麼事的話,她才真有一種不想活了的感覺,她也不知道爲何,自己對山伯的擔心都不會如此,她正要掙扎間,阿德已經衝了上去,準備跟老年白峰拼了,哪知他也被伸過來的樹根擊中,再次摔倒在地,陳峰三人趕緊上前繼續將他扶起。
老年白峰一臉的獰笑:“彆着急,本人會讓你們都有個好死的,慢慢來。”突然之間,他感到渾身的勁道迅速消失,纏着阿明的樹根也跟着開裂,隨即斷成幾截,阿明摔在地上,不斷地喘着氣,先前自己被樹根纏着的時候,渾身難受異常,想要掙扎卻卻是用不上勁。
而老年白峰也跟着一坐在地上,他滿臉的驚訝,隨後帶着憤怒,他現在纔是感到全身有些痠軟無勁,自己的力量雖然說跟白霜霜有關,但是最根本的還是由樹魂之根來進行傳送,這下樹魂之根被毀掉了,他的力道已經減弱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憔悴了一大圈。
牛腩,籃球臉,黑箭三人在前往白峰密室中途再次跟一羣保鏢之間遇上,又是衝突不斷,等差不多的時候,再次走散,不過這一次牛腩和籃球臉二人倒是沒有分開,等脫了身之後,二人也不擔心黑箭,依舊朝着黑箭所提示的方向趕去。
密室這邊,白峰漸漸地變得十分萎靡,在一旁的龍德天跟秦海山二人有些按捺不住了,先前都被嚇得屁滾尿流,此時都想出來好好地掙一下表現,於是紛紛拉開架勢,叫囂着要上前,突然老年白峰擡頭盯了二人一眼,那眼中的寒氣頓時撲面而來,而他面前的地下裂縫再次開啓,裡面發出陣陣光芒。
龍德天嚇得眼珠子都差點飛出來了,他迅速往後退了些許,將秦海山抓着,然後往前推去,秦海山驚得哇哇大叫,拼命地想要掙脫,卻又逃不開。
阿明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隨後盯着二人:“你們最好離遠點,否則會有性命之憂的。”
龍德天瞪了阿明一眼,隨後往後退去,抓着秦海山的手也鬆了開去,秦海山如獲大赦,趕緊逃到最後,先前的囂張再次變回了極度的恐懼。
阿明感覺地上的那道裂縫正在不斷地召喚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傳遍了全身,而另外的那種共鳴也從地下深處慢慢傳出,兩股力道似乎也在不斷地較着勁。他有個直覺,白霜霜在裡面召喚着自己,於是他也顧不得那道地下裂縫的共鳴,上前就準備將其缺口撕開,哪知自己一用力,那道裂縫再次合攏起來。
周圍的樹根頓時都動了起來,原來老年白峰已經感覺到阿明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索性催動法陣,要將阿明困住,雖然樹魂之根被毀掉,但是老年白峰的力量依舊很強,阿明越是靠近他,自己的身子就越是感到沉重,而且被樹根纏着的時候,同樣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的力量正慢慢地被吸走,可惜想要掙扎,卻無能爲力,他心中不由得暗自叫苦,看來今天弄不好真的要埋骨於此了。
“住手,你這個妖怪,我今天跟你拼了。”白寒露站在門口,她雖然嚇得夠嗆,但是對這個真實的父親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憎惡,想起白霜霜的情形,就憤怒得要命,現在又看到阿明這個樣子,再也忍受不了,她索性衝上前去,準備將阿明救下來。
白寒露基本上不受老年白峰那股特殊力量的影響,她衝到老年白峰跟前,也不跟他多說什麼,抓着纏住阿明的那些樹根,想要將其扳開,而且她心中對白霜霜的擔心依舊不輕。
老年白峰上前將白寒露輕輕拉開:“乖女兒,別在這裡搗亂,現在你應該站在父親的這一邊,跟這些前來搗亂的傢伙劃清界限纔是。”
白寒露一臉的惱怒,大罵道:“我沒你這種父親,給我讓開,還有,趕緊把三姐放了,否則我跟你沒完。”她繼續扳着纏住阿明的那些樹根,絲毫不肯停手。
老年白峰不由得有些大怒,隨後對着白寒露就是狠狠一下。
白寒露被樹根掃過,頓時摔倒在地,暈了過去,她身上起了三道血痕,看樣子老年白峰也沒有下重手,不過這三下也夠她受的。
地下的裂縫漸漸地開始有些時大時小,裡面隱隱約約露出一張女子的臉來,阿明看得清楚,正是白霜霜的,他不由得拼命掙扎,朝着那個方向靠過去,哪知卻是用不上勁,急得要命。
珠珠已經衝了上來,先前她見到白寒露上前,索性也顧不得那麼多,跟着上前準備解救阿明,阿明卻看着裂縫裡面,顯然擔心着裡面的白霜霜,珠珠不由得往前望過去,那個地縫變得大了不少,她也看清楚了白霜霜的臉,不過眼前的情形也讓她渾身感到陣陣發麻,只見白霜霜被深深地困在那個洞裡面,周圍觸角翻飛,而白霜霜全身被許許多多像是人一樣的半透明影子裹住,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面,顯得煞是可怖。
還沒等珠珠反應過來,白峰的樹根已經襲來,將她打飛,山伯在遠處氣得破口大罵,趕緊上前將珠珠扶起,趙雄等人都一臉的驚訝,楞楞地望着白峰這邊,卻又不敢上前動手。
阿明依舊被樹根緊緊纏住,他拼命地想要掙扎,卻又掙扎不動,只能在那裡對着老年白峰一陣喝罵,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白峰雖然抓着阿明,但是他似乎也開始有些不濟,身子在不斷地顫動着,時不時還要喘息些許。
而此時阿德正被陳峰三人扶着,他見自己反擊的機會到了,迅速將陳峰幾人推開,一臉的興奮,邁開步子衝向老年白峰:“沒想到你也有今天,白峰,覺悟吧。”他似乎發現到先前那種壓抑感也減弱了不少,接着揮起拳頭,對着老年白峰臉上就是狠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