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成其他人,恐怕絕不會出聲說讓我把話說出來的。
毫無疑問的,換作我和楊鑫的這立場一轉換,我這分明就是在挖坑讓這孫子跳進去。只可惜,他就是喜歡跳坑,我能有什麼辦法?
而且,以我對楊鑫這孫子的瞭解來看,其實我也非常的清楚,這孫子肯定是會跳進這坑裡的。
所以,我剛纔纔會這麼篤定的要出這陰損的招來。
就在我楊鑫的這一陣信誓旦旦的以爲天下盡在他手,無論我要出什麼招這孫子都可以接下的時候,我卻反不說話了。
我的目光再望在一旁沈妍身上一眼,沈妍的神色顯得有些古怪,更多的是複雜到我也說不出的感覺。
再看旁邊這老東西楊華天,老東西此時目光再望在我的身上時,這神色可是絕對不客氣的。
自然。也有幾分憤恨的樣子。我這明明是挖的坑,楊鑫卻這樣毫無猶豫的直接就跳了下去,楊華天自然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不過。這老東西此時也還在看,看看我到底是想要怎麼搞,怎麼來?
我笑了笑,見到這裡,我再把目光給轉了過來。
其實剛纔我也就只是掃了兩眼而已,這間隔時間不到兩秒的時間。
在場這麼多人,我要是想故意把楊鑫曬在一邊。讓他顏面不在的話,這自然是沒有多大關係的,可是,要是讓別人誤會了我現在是在來故意想破壞他們的婚禮,只在臺下的蘇曼可就饒不了我的。
所以,他們的訂婚禮上,我要是想讓楊鑫難堪一下,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要是做的過分了,可就麻煩了。
楊鑫這一問,目光再惡狠狠的望着我,我此時也是一陣笑着。說道:“楊大少,還記得當初我們可是在酒吧裡喝醉了酒,你跟我說過,我們是好哥們。爲了感謝我當日的款待,你可跟我說過,若是待到你結婚之日。可是要把自己第一日的洞房花燭夜讓給我來的。難道,楊大少您忘記了嗎?不過,這也不怪,如此漂亮動人,美若天仙的女子,若是換作我,我也是捨不得,寧願做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的!哈哈!”
我這邊一說着,此時在臺下的衆人一聽,也都是一陣哈哈大笑着。
衆人這一笑,可全都沒有把我剛纔的話當真的,只當我這是來開着玩笑的。
這一話說完時,楊鑫的臉可是完全綠了!
見到楊鑫的這副模樣,我可是笑的更厲害了。
只是,有誰人能知道,我這表面上是在笑,心裡卻非常的想哭呢?
我在沈妍和楊鑫的面前來開着楊鑫的玩笑,這種感覺滋味如何,又有誰人能知道?不過,我也不是不識趣,這玩笑一說完後,我可馬上就回歸到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了。既是上臺來致辭的,我當然也是要說一些正經話的了。
楊華天絕對想不到,我竟還能在此時此景,再來玩出這一出。女廣雙弟。
即便老東西臉皮再厚,恐怕也想不出來。
而且,現在也不用管這到底是不是老東西想讓我自取其辱,總之有一點的是,現在想讓我取辱的這一算盤,可是完全落空了!
我剛纔這故意讓楊鑫獻醜的話說完了以後,再說了一番子的恭維楊鑫和沈妍的話,這一來,衆人更是不把我剛纔的那些類似玩笑的話當成一回事了。衆人不在意,而現在最爲在意,也最爲痛恨我的,可就隻身前的這楊鑫了!
但是吧,楊鑫剛被我這一陣耍過,現在,可是完全的鬱悶只自己一個人知道。
而且,我就在他的面前,即便是有再多的鬱悶,楊鑫卻也不能對我發作出來。
這種滋味,楊鑫可是體驗的非常清晰,也非常的痛楚。
我讓你跟老子得瑟?
現在就是你得瑟的報應!
我再對楊鑫一陣恭維和誇耀過後,這些話說完了,我便不再繼續了。
我只是上臺來,作爲新郎和新娘的好友身份來致辭發言的,總不能一直就在上面這樣霸佔着舞臺。
這裡可是屬於沈妍和楊鑫舞臺,我剛纔即便在臺上表演的再好,大家再如何的歡樂,但這終究跟我沒有多少的關係。
話一說完,我再下臺來。
剛纔歡樂的笑聲,此時全都不見。
同樣,我剛纔雖然在臺上讓楊鑫吃了個蹩,但是,等我這邊一下場時,最爲孤獨落寞的人,其實是我自己!
再回到了人羣裡,我的心頭也是盪漾着一股子說不上來的悲涼。
這股子悲涼瀰漫在我的心頭,讓我的心緒此時也瞬間凝結着。
就在我此時再回到了臺下,再回到了人羣裡時,我明顯的感覺到旁邊有不少人的目光可都注視在我的身上。不過,到了此時,我也真的是沒有這心思再來管身邊這些人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我只想,好好的平靜下來,讓我一個人埋葬在這人羣裡。
不過,就在此時,突然有人拉了一下我的手。
見到這,我也是一怔,再微轉頭,見到此時在我身側的人,卻是陸薇。而且,在陸薇的旁邊,還有白露露和許子茜她們。
剛纔許子茜和白露露上臺發言後,便下來了。
陸薇是陪着沈妍她們下來後,便沒有上臺去再發言了。而白露露和許子茜兩個人則是剛上臺發言結束後,便就直接下來回到了人羣裡。我這一下來,別人不知道我此時的心情,但是她們三人如何能不知道?
我現在沒哭出來,已經是我心志夠爲堅強了。
就在我見到身前的這三位時,我也分明是感覺到了另外一道目光此時也望在我的身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曼。
見到蘇曼的這副模樣,即便不是白露露她們在我身邊的話,因爲她現在所處的位置以及自己的特殊身份,也不能來到我的身邊。所以,她朝我這邊望了幾眼,在我剛也見到了她時,我們目光相對,蘇曼可就再把目光轉到了一邊去。
這種時候,既然各在其位,蘇曼只要確定我不會再搗亂就好了。
剛纔的上臺可不是我主動上去的,而是我被喊上去的。
在臺上,我雖然是開了玩笑,讓楊鑫稍有點臉上掛不住,但這對整體而言,是沒有任何改變的,自然也不會讓人覺察到什麼不適。事情做完以後,陸薇等人也聚集到了我的身邊,轉而,就這樣安靜的待着。
她們現在在我的身邊,一方面是想給我力量,讓我儘量平靜下來。同時,另外一方面挪我也清楚,她們也是怕我一時間若是精神崩潰,再要去做出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來的話,他們也好來阻攔我。
只不過,剛纔在那樣的好機會下我什麼都沒有做,接下來的時間,我自然更是什麼也都不會做的了。
就這樣,我再望着身前的這副場景,完全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我此時心頭的波瀾。
剛纔我的致辭結束後,作爲楊鑫的父母自然也是要上臺的。
不過,楊鑫的這父母一上臺時,明顯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楊鑫老爸楊大海明明應該是楊家第一順位繼承人。但到了今天,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楊大海在楊家其實並沒有多少實權,只是掛名一個總經理的職位而已。拿着錢,卻沒有多少的權去做主張,至於緣由,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而且,知道這些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在場的大部分人大概都知道這些。
據不完全可靠的傳聞,是因爲楊華天認爲楊大海並沒有繼承楊家的才能,所以,才把家族的希望寄託於下一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