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此時要顧及到櫻子的身體狀況,所以我在剛纔接了電話的時候,也是在故意的迴避了一下櫻子。
只是吧。我現在這邊剛沒說幾句話,櫻子可就過來奪去了電話。
對於一直極有教養素養的櫻子來說,在我的印象裡,她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而現在,櫻子顯然也是情緒激動,完全顧不到自己先前的所有種種。電話裡,櫻子也跟仙道彰說了,她也相信,見到的人就是水木雅子。
我完全很是擔心櫻子的身體,本不想讓她說那麼多。可是櫻子此時如是激動的模樣,我想要阻攔的話,可是根本不可以的。
我就在旁邊一直在冷靜等着,只准備隨時出手,要是櫻子情緒再起波瀾的時候,我自然要什麼制止她的。
也還好,在說着的時候,櫻子的情緒雖然稍有些許的波動,但還不至於到達我心頭所劃定的那道線。
我見櫻子這電話裡應該是說的差不多了,這才把手機給收了回來。
仙道彰讓我晚上把櫻子給送到他那裡去,我的心頭一動,作爲哥哥的要求我這個外人把他妹妹給送回去,自然也是合情合理的。所以,現在我雖然很有些不願的樣子,但最終也還只能接受剛纔仙道彰跟我說的話。
電話這邊掛掉後,我再盡力安撫一下櫻子的情緒。
等到櫻子的情緒稍平復了以後。我這纔跟櫻子說了仙道彰讓我把她給送過去的事。
櫻子一聽,也沒有多做掙扎,便點了點頭。
見到櫻子的這副模樣,其實我的心裡也是有點點不大舒服的,我倒是更想見到櫻子說不想回去,想要跟我在一起。
這些都算是我自己心頭的惡念,或者該說是貪念。
這都是什麼時候了。我竟然還只在想這些事。
想到這,我心頭也自責了一番。這才帶着櫻子離開。
帶櫻子前往的地方,當然不是仙道彰爲了更多瞭解劉念而去她租賃的小區地,是仙道彰在雲海自己住的地。
我們這一過去,再詳細的說了一些。仙道彰從頭到尾,神色可都顯得很從容的樣子,我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仙道彰此時如喪考妣的模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這應該是一件好事,一些好消息纔對,你在這到底是怎麼個表情?
搞不清楚,我可是真的搞不懂怎麼個狀況。
就在我們這邊正自說話的時候,我再接到了唐文秀的短信,這下,信息裡的內容可有些蹊蹺了。
唐文秀竟在信息裡跟我說,有事想跟我談下。
我跟唐文秀能有什麼好談的?
若是她主動找我的話,我的腦袋裡猛的躥出了一個念頭來,莫不是,她此時來找我是想跟我那次劉念在醉酒時電話裡跟我說的是什麼不成?
就在我剛想到這的同時。我可是馬上就回了電話過去。
“唐老師嗎?”我一個電話回了過去。
“你總算有迴應了?”唐文秀的聲音在電話的另外一頭響起。
我也不理此時唐文秀這話裡的一絲毫不滿,便馬上就追問道:“唐老師您信息裡是什麼意思?”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有話想跟你當面談!”唐文秀再說道。
“好的,你在哪?我馬上過去!”我連忙問道。
就在我這邊剛一回話時,唐文秀再說了,要是可以的話,讓我把今天跟我一起來的女孩帶上。
唐文秀竟還要見櫻子?
想到這,我也是滿口的答應。既然唐文秀讓我帶上櫻子的話,我可就更確信唐文秀是要真的跟我談關於劉念的事了。
我跟櫻子還有仙道彰說了,並把先前我們在車裡的情景再說了,櫻子一聽,自然滿口答應要跟我馬上過去。
仙道彰聽到這,也要跟我們一起過去。
我阻攔不及,只得讓他一起跟着了,不過,我也跟仙道彰說了,要是等會我們見面的話,仙道彰不能跟着我一起過去。我這樣說,也是怕事情有變,畢竟,剛纔電話裡唐文秀可只讓我跟櫻子兩個人過去的。
我這一說,仙道彰也是滿口答應。
於是,我們便一併開車前行。
等了大概有四十分鐘的時間,我終於來到了唐文秀所說的地,剛一進去,這邊的小咖啡廳挺有格調的。
晚上,這裡的人不是很多,我們在一處很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
剛來到這邊時,我們便各自坐下。
進來時,我也按照先前仙道彰跟我說的,把我的手機給打開了。
既然不能跟我們一起進來當面聽唐文秀說話,便從我的電話裡聽到我們交談的聲音,自然也是可以的。
剛來到這裡後,櫻子可是馬上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唐文秀了。只是,唐文秀還是有些遲疑的樣子,先詢問了我們這幾天來這裡是做什麼?
“我跟劉念在一起共事也好有兩年了,雖然我們不算閨蜜,但私下裡也還很好的朋友。王逸,你這段時間一直帶人來找她,而且,我看的出來她這段時間裡都是心事忡忡的,還有,我聽有同事說了,今天下午放學,她提出辭職了。”唐文秀說到這裡,似乎有些不忍的樣子,目光再望在我和櫻子的身上。貞貞叨弟。
一見到這,我的心頭也是一怔。
她竟然要辭職!
這下,可就跑不掉了。
先前即便是見到了仙道彰,劉念也還能強制忍一下,而現在呢?作爲水木雅子的劉念可真的是忍不下去了!
只有用這種辦法來退縮如今自己所面臨的問題!
當然,我也理解劉念的這種做法,先前仙道彰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見她,去騷擾她。劉念當初都堅持住了。可是,如今要是再面對櫻子的話,劉念終於沒辦法再堅持住了,只能選擇離開。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一直都來找她,還有,王逸你先前一直跟劉念問關於水木雅子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唐文秀再問道。
“你曾經有聽劉念提過水木雅子,或者曾經有過水木雅子出現過在你們身邊嗎?”我再問道。
我這一問,唐文秀也連連搖頭。
“我們現在懷疑,劉念就是水木雅子!”我一副很篤定的口氣說道。
我這一說,唐文秀的目光中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只不過,她這一副震驚的同時,似乎又有短暫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馬上就讓我再繼續說下去。見到這,我似乎想到了什麼,也不再遲疑,就把先前我去日本所見所聞全都給說了出來。
因爲有櫻子在旁邊,所以我也不能把話給說的太仔細,即便如此,櫻子也還是有些忍受不了我在說這事。
顧及着櫻子的情緒,我把事給簡略的說了一遍後,而就在我把話說完時,目光可一直都望在唐文秀的身上,再問道:“上次,在車裡,劉念喝醉了,到底是說的什麼?”
先前我就問過唐文秀,她不說。
今天晚上可是她親自把我們給喊出來的,我已經把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你要是再不說的話,可就真的是說不過去了。就在我剛想到這同時,只見唐文秀的目光中也是終於一凝,口中說出了一串日語來。
再次聽到這話,我的心頭也是一怔。
“對,就是這句話!”我再一陣激動的說道,而且,因爲這段時間的學習,即便我沒有外人翻譯,我也已經聽懂了這句日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就在你的面前,你竟然認不出我!
剛聽完唐文秀的這話一說完,櫻子可是馬上激動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而且竟也似條件反射似的在用日語問唐文秀是她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