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其中一個保鏢打電話回來報告莊雪怡的去向:她從旋轉樓梯下了樓,走出了花園,穿着那套“女鬼戰衣”在錦鯉池轉了幾個圈,繞過假山,溜進了洗衣房,約莫一分鐘後,她換了一套人類的衣服出來了,到停車場開車離開高家大宅,保鏢們一直尾隨着她回到市區,看見她的汽車鑽進一棟豪宅的地下停車場。
蘇少龍聽完了,一臉疑惑地問:“莊雪怡爲什麼穿着那套女鬼的衣服在花園裡逛?!”
我說:“且不追究她的意圖,光是看她在高家範圍來去自如,就知道她的背後藏着什麼大秘密!”說完這句話,我感到一陣倦意從腳板底直衝腦門,忍不住掩住嘴,接二連三地打哈欠。
蘇少龍看一看手錶,隨即說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他:“少龍,明天你可不可以陪我去銀行整理高楓姐的保險箱?然後去看守所瞧一瞧高澤?!”
蘇少龍點一點頭答應了,然後走了出去,臨關門時,他掉轉頭,一臉權威地吩咐我要早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不愧是蘇氏家族的繼承人,可以這麼說,他是我最可靠的最有實力的朋友,尤其是現在這個階段。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了早餐,我和蘇少龍準備出發去銀行保險箱中心,在停車場裡,兩個女傭人跑來叫住我,一個女傭人驚恐地說:“少夫人,昨晚我們看見一隻白衣女鬼在花園裡飄來飄去!好嚇人啊!”
另一個女傭也緊張兮兮地問:“你說是不是大小姐的鬼魂回來了?!”
我輕輕地笑了一笑,打趣道:“你們不必害怕,可能是大小姐回魂,可能不是。無論怎樣,大小姐跟你們無冤無仇,她不會爲難你們的。”說完,我擺一擺手,讓她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不要擅離職守。
上了車,蘇少龍笑着說:“小諾,看來莊雪怡扮鬼的目的除了要嚇唬你,還要在高家制造一種恐慌的鬧鬼氣氛。”
我一邊掩嘴打哈欠,一邊說:“鬧鬼就鬧鬼唄,我倒想看看這背後有啥玩意!”說完,我像大鵬展翅似的伸了一個懶腰。
蘇少龍失聲笑了出來,挪到我的旁邊,很自然地伸出手臂把我抱住,他說:“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膽大包天的美女,你竟然敢和女鬼打架!”笑了笑,他又說道:“遇上你,那隻‘女鬼’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不知何故,我竟然沒有推開他,而且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了眼睛,我有氣無力地說:“我不怕鬼,但是我怕失眠!躺在牀上明明很累,但怎麼也睡不着。”
蘇少龍用關切的語調問:“你最近一直失眠?”
我懶懶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依然閉着眼睛。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蘇少龍用一張毛毯把我的身體包裹着,之後,他用手指在我的太陽穴附近按摩,力度適中,舒適無比,猶如全身泡在溫熱的牛奶裡,不知不覺地,我進入了夢鄉。
當我醒來的時候,從車窗往外望,原來汽車就停在銀行大廈的樓下,我伸了個懶腰,說:“這麼快就到了!”
沒想到,蘇的司機轉過頭,對我說:“程小姐,你在車上睡了快兩個小時!”
我這才意識到,我枕着蘇少龍的肩膀,壓着他的手臂睡了兩個小時。
我感覺不好意思,連忙用溫柔的語調埋怨蘇少龍:“你爲什麼不叫醒我?!你的手臂累不累?!”
蘇少龍一邊輕揉自己的手臂,一邊說冷笑話:“不累,剛纔我趁你睡着的時候,不停吃你的豆腐。”
當蘇少龍說完這句話,他的司機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囧起臉,無話可說。
在一個低溫的VIP保險庫裡,我用二姨媽給我的密碼卡和鑰匙打開了高楓姐的保險箱,照着清單點算了一次,那些貴重的珠寶一件也沒少,還多出幾十條金條,還有一個巴掌大的天鵝絨首飾盒,盒裡裝着一條白金項鍊和一個迷你存儲器。
我驚訝地發現這條項鍊跟我脖子上的白金項鍊一模一樣,我顫抖着雙手,打開鍊墜子一看,是兩張小照片(人頭肖像),一張是我,另一張是韓晨!
我在一剎那間震住了,猶如五雷轟頂!天啊!這條白金項鍊不就是韓晨被綁架時隨身戴着的?!它怎麼會在高楓姐的保險箱裡?!
蘇少龍也驚詫不已,問:“難道說高楓和韓晨被綁架案有關?”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緊緊地拽着那一條項鍊。
蘇少龍又說道:“照這樣推理,昨晚莊雪怡扮鬼,騙你把保險箱鑰匙交給嚴俊,可能與這條白金項鍊有什麼關聯?!”
我立即問:“嚴俊要這條白金項鍊做什麼?!還有,他怎麼知道有這條項鍊的存在?!”
蘇少龍想了一想,回答:“我大膽地假設,可能是高楓從嚴俊那裡發現了這條項鍊,偷走了,藏在自己的保險箱裡。”
我還是不明白,問:“高楓姐偷這條項鍊做什麼?!”
蘇少龍又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啊”了一聲,說:“難道綁架韓晨的人是嚴俊?!”
我不說話,心裡想:綁架韓晨的人應該是高澤,這一點連高澤本人也向我親口承認了。轉念,我又猜測:難道是嚴俊從什麼渠道得知了高澤要把韓晨綁架藏起來一段日子,嚴俊將計就計,派人對韓晨下毒手,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綁架殺人的屎盆子扣在高澤的頭上?!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站得住腳,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順着這個思路,我又想道:這是一個好機會,可趁此消除韓晨和高澤之間的嫌隙!
我鎖好保險箱,然後把迷你存儲器和白金項鍊放在大衣的內袋裡。
從銀行出來,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往看守所,汽車很快出了市區,望着窗外飛閃而過的景物,我的思緒不知飄到哪兒去了,不知幾時,我聽見,蘇的司機用驚訝的語調說:“蘇先生,我發現後面有三輛白色麪包車一直跟着我們!看情形好像要包抄上來!”
我吃了一驚,連忙扭過頭隔着玻璃看,果然如司機所說的那樣,有三輛麪包車對我們亦步亦趨,呈包圍之勢。
蘇少龍泰然自若地笑了笑,說:“把他們引到加油站附近,我和你聯手擺平他們!”
司機“哦”了一聲,把汽車停在一個很大的加油站前面的空地,不一會兒,那三輛麪包車也相繼趕到,從車上走出七八個流裡流氣的男人,朝着我們走過來,他們手持鐵棍,一臉窮兇極惡的樣子,估計不是什麼善類。見此情景,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裡去了,琢磨道:莫非這些攔路搶劫的歹人是衝着我手上的迷你存儲器和白金項鍊來的?我下意識地摸一下大衣的內袋,望着蘇少龍,蘇少龍安慰我不要害怕,與此同時,他自顧自挽起了兩隻衣袖,氣定神閒地走出車外,司機也拿着一把防盜鎖走了出去,同時鎖上了電腦鎖。
我隔着汽車玻璃觀戰,這是一場多麼慘烈,多麼真實的集體鬥毆啊!只見蘇少龍徒手迎戰歹人,一個打五個,他施展起他的拿手絕活--摔跤!勾腿,抱腰,手拽,背摔,威風凜凜,所向披靡,把歹人們打得落花流水,呼天搶地,一時間引起熱烈的圍觀;那一邊,司機揮舞着半米長的防盜鎖一個打四個,如旋風似的把歹人卷在一起,看得我眼花繚亂,目不暇給,大戰十幾個回合,歹人們紛紛跌在地上,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我無法抑制內心的激動,想不到文質彬彬,貴氣十足的蘇少龍有這麼好的身手,我打開車門衝出去,一下子撲到蘇少龍的身上,一邊蹦跳,一邊歡呼:“少龍,想不到你的功夫這麼厲害的!我以前有眼無珠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蘇少龍發出一陣得意忘形的大笑聲:“我一直遷就你,不然你以爲我打不過你!”
就在這時,聽到不知哪兒傳來一聲:“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我們一聽,立即鑽進車裡,呼的一聲,發動引擎揚長而去。司機一邊開車,一邊說:“蘇先生,我建議明天我們換一輛汽車?!”
蘇少龍大加讚許道:“還是你細心!下個月我漲你工資……”
汽車往南奔馳,兩旁的大樹,電線杆在我的眼前飛閃而過,我又胡思亂想起來,忽然,蘇少龍用一種老氣橫秋的口吻嘆道:“高家一門五傑,全都不是省油的燈!”說着,他伸出手臂,環抱着我的腰際,他側着頭,用一種憐惜的擔憂的目光注視着我:“小諾,我真替你擔心啊,你和五個腹黑住在一個屋檐下,你的處境多危險啊!”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別忘了,我也是腹黑!”
蘇少龍微微地笑了一笑:“你不是腹黑,你是刁鑽,狡猾,沒立場,沒原則,見風使舵的兩頭蛇!”
我立即問:“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蘇少龍收緊了雙臂,把我牢牢地抱在懷裡,然後,他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今天這樣抱着你,你也不反抗,可見你的心裡盤算着這段時間有求於我,所以不好意思拒絕我!”頓了頓,他又酸溜溜地說道:“等高澤從看守所裡放出來了,我的利用價值便不存在了,到時候你也許會一腳蹬開我!”
我的心思又被他猜中了,我只好嘴硬地說:“瞧你說的,我和你是好朋友嘛!擁抱只是關懷的表現,沒什麼特別的。”
蘇少龍咬了咬嘴脣,把臉湊近我的臉,鼻子貼鼻子地說道:“不要狡辯了,我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心裡打什麼鬼主意都瞞不了我!”說罷,他的嘴脣微微的張開,在我的鼻尖上咬了一下,帶一點責怪的意味。
爲了掩飾心裡的尷尬之情,我咯咯地傻笑起來,冷不防,蘇少龍一下子吻住了我,他的舌頭飛快鑽了進來,在我的口腔裡肆意掠奪,我無所適從地問:“我到底該不該反抗?!”
蘇少龍也口齒不利索地回答:“反抗也沒有用!”
說完這幾個字,他索性把我按倒,用身體壓住我……他的動作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失控,彷彿連汽車也顫抖起來了,後來,蘇的司機把車子停在路邊,回過頭,他有點尷尬地問道:“蘇先生,不如我送你們去附近的酒店休息?!”
蘇少龍似乎愣了一愣,然後對他的司機說:“不必了,你把車窗拉黑,下車等,半小時後進來!”
司機“哦”了一聲,真的把車窗拉黑了,然後走出了車子外面等。
在昏暗的二人世界裡,蘇少龍更加放肆了,那麼猴急,那麼興奮,好像上輩子沒有碰過女人似的,完全沒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範。我渾身不自在,鼓足勁推開了他,坐起來,我用客氣的聲音催促他:“別浪費時間了!我們現在要去看守所看高澤!”
蘇少龍似乎意猶未盡,他附在我的耳邊,滑稽地說:“達令,難得你這麼溫順,我當然要爲所欲爲一次!錯過這一次,不知幾時纔有機會!”他的雙臂又席捲而來,把我收入懷中,我只好用懷柔手段:“少龍,我不喜歡在車子裡,一點情調也沒有!”
蘇少龍立即停住了,問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情調?!我照你說的做!”
我順勢回答:“今晚告訴你!”
蘇少龍沉默片刻,接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好吧,反正在高澤出獄之前,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汽車重新開動起來,半小時以後到達看守所,碰巧在特殊探監室外遇見了王律師,是高澤叫王律師來開會的。
走進那一間窗明几亮的特殊探監室,我看見高澤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出乎意料地,他看見了我,表現得出奇的冷淡,我一口氣問了他好多問題,問他習不習慣看守所的伙食,睡眠怎麼樣,有沒有獄友欺負他,牢房裡有沒有老鼠蟑螂,被子暖不暖,是否覺得無聊等等,而他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幾乎連正眼也沒瞧我一眼,我感到莫名其妙,從來只有我對他不理不睬的,什麼時候倒轉過來了。
我正納悶,忽然間,高澤煞有介事地乾咳一聲,對王律師說道:“你替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我把我的全部財產送給我老婆……”
我如墜五里雲霧中,我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呢,高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娶到手,結婚不夠三個月就提出離婚,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王律師一臉的驚詫,說道:“高先生,你是不是擔心自己要坐牢?!這種擔心完全是沒必要的,現在所有的證人都翻供了,我估計你在一個月之內就可以獲得釋放!”
我也勸高澤:“老公,現在的形勢向你一面倒……”
高澤擺一擺手示意我們不要說話,雙手抱胸,他一臉無所謂地說:“你們不要管我了,讓我一輩子蹲在牢裡算了!”這分明是一句賭氣話,他的眸子裡失去了自信的神采,卻有一絲患得患失的焦躁。
我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他在鬧情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下意識地看一看旁邊的蘇少龍,他始終保持沉默,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
我無計可施,於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蘇少龍,蘇笑了一笑,說道:“高澤,你打算自己一輩子坐牢,然後把財產送給小諾?!”
高澤揚起一道眉,點一點頭,一剎那,向蘇少龍投去一記充滿敵意的目光,那一種永不服輸的霸氣似乎又擡頭了。
蘇少龍呵呵地笑了幾聲,然後對我調侃道:“這不挺好的,小諾,你帶着高澤的鉅額財產去改嫁吧!”
我不假思索地“呸”了蘇一聲,罵道:“胡說!沒有了高澤,我要錢來做什麼!”
說完這句話,我把視線鎖定在高澤的臉上,高澤似乎想笑出來,卻又掩飾不住眼底的矛盾和糾結,笑與不笑之間,透露了說不出的失落,說不出的傷感,我立即明白了,看來高澤身在獄中,對外面的事情一清二楚,他一定知道了高楓姐自殺了,他一定知道我父母慫恿我和他離婚,這恐怕是他忽然對我這麼冷淡的唯一原因。
我立即站起來,走到高澤的身旁,蹲下來,抓緊他的手,就像握緊了今生的幸福,我溫柔地望着他,說:“老公,你在跟誰賭氣?!因爲我爸爸忽然變得不喜歡你?!”
衆所周知,我爸爸和高澤的關係非常好,情同父子,但是,自從高澤被捕後,我爸爸對他的態度發生逆轉,失望之餘,還有擔憂,所以在頭腦發熱的狀態下鼓動我和高澤離婚。
高澤垂下眼睫毛,有點無奈地說:“這也不能怪你爸爸,我自己也有錯。”
我笑了一笑,在高澤的鼻尖上颳了一下,說:“你誤會了,我爸爸生氣的原因是恨鐵不成鋼。”
高澤的臉上浮起一絲困惑,我接着解釋道:“這麼久以來,我爸爸把你當成親兒子一樣,而你卻淨幹些糊塗出格的事兒,氣死他老人家了!”
高澤似乎呆了一呆,隨即咧着嘴哈哈地笑了幾聲:“真的是這樣嗎?!”
我點一點頭,說:“等你出獄以後,我們去給他老人家賠禮道歉!?”
高澤站起來,同時把我扶起來,抱着我的後背,問:“老婆,你是說真的,還是在安慰我?!”
我拍一拍胸脯說:“放心吧,我是我爸媽的心肝寶貝,只要我挺你!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頓了頓,我又加了一句:“大不了罰你清洗抽油煙機!”
高澤笑了,深邃的大眼睛裡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好像把整個世界都照亮了!我被感染了,滿心歡喜,忍不住踮起腳,在他的嘴脣上吻了一吻。
高澤又仰天大笑起來,那種久違了的狂妄笑聲繞蕩在半空中,經久不散,忽然一低頭,他望着我,他的深邃眼睛裡閃爍着晶瑩的淚花,他對我說:“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們都不喜歡我了!”
我被他那一雙水霧狀的黑眼睛震住了,我從不發現,在他強勢霸道的外表下有一顆如此脆弱的心,他是多麼在乎親友喜不喜歡他,我雙手捧住他的臉頰,說:“高澤你是個白癡仔,沒事自己嚇自己!”
高澤衝我吐一吐舌頭,忽然用兩隻大手掌捧着我的腦袋,說時遲那時快,他的嘴脣和我的嘴脣緊緊貼住了,然後是一陣狂野的,侵略性的吮吸,彷彿要把我體內的氧氣全部抽走似的,我幾近窒息,我心慌意亂地掙扎,可是,我的一隻手竟無意識地伸進他的上衣裡撫mo他的體溫,撫mo他的心跳,感覺如一匹愛情的駿馬飛入無人之境。
他停住了熱吻的動作,對我問道:“老婆,你在挑逗我嗎?我在牢房裡憋了好多天了,我怕我會把持不住的!”
我聽了這句話,心裡一樂,忽然一下子把他逼到牆角里,在他的腰間撓癢癢,高澤呵呵地傻笑起來,只一會兒,他反守爲攻,一轉身,把我困在牆角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癢得哈哈大笑不止,片刻,氣氛又變得纏mian起來,我們互相擁抱着忘情熱吻,那如火山般熾熱的情愫洶涌爆發,彷彿在頭頂上綻放一個又一個燦爛煙火,五光十色,精彩紛呈,美麗得一塌糊塗!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背後有把男聲在喊:“高澤,你有完沒完?!怎麼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以爲只有你會打嘣?!”
我定一定神,探頭一看,原來是看守所的獄警在喊話,聽起來,那個獄警和高澤已經混熟了,好像混成了哥們。我尷尬不已,再看一看坐在椅子上的蘇少龍和王律師,他們的臉上寫着一百個驚詫,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着我們,似乎被這麼驚世駭俗的舉動嚇呆了。
我一陣臉紅耳熱,連忙推開高澤,說:“你看我們丟臉死了。”
高澤嘿嘿地奸笑兩聲:“怕啥,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激情!”(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