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猜想的一樣,焦文果然問了蘇雅這個問題。對他來說,最關心的,就是蘇雅似乎真有了愛人。
“蘇小姐,剛纔安夏說的都是真的嗎?”
“安夏說的什麼啊?”
“他說,你有男朋友的事情,是真的嗎?”
“焦先生,安夏說的是真的,我有一個男朋友,只是,剛談了沒有多久,家裡面還不清楚。我們關係還在發展之中,我就沒有打電話給爸爸媽媽說。”
“那你怎麼不一開始就給我明說呢,你應該直接告訴我,你是有男朋友的人。”
“焦先生,你是我家裡親戚介紹的,我家人非得讓我給你見一個面,我又不好拒絕你的盛情邀請。所以,就答應了和你見面,我是想,我們認識了,大家還可以做朋友的。”
“你覺得我們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嗎?”
“我知道,你在怪我們見第一次面的時候,沒有把真相告訴你,對吧。”
“是的,你這是在欺騙我。”
“焦先生,我不是有意想要這麼做的。當天我們見面以後,我又給我送花,我很想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但又怕……”
“怎麼?你是怕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對吧。”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在我們的相識中,慢慢的會知道我的情況。”
“蘇小姐,對不起,我對你這種遊戲不感興趣。你如果有了男朋友,就不應該答應和我見面的。”
“焦先生,我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對不起你,我沒有想到你會誤會。其實,第一次去赴約見面,我就想告訴你,讓我們做朋友。看到你那麼的熱情,我又不忍心說這些話來掃了你的雅興。”
“現在呢,我們應該沒有關係了吧。”
“焦先生,我向你道歉。”
“不必了,如果蘇小姐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焦先生,你生氣啦?”
“我能生你的氣嗎,是我自己在給自己找氣受。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就不陪你了。”
“焦先生,慢走啊,實在是對不起你。”
我聽着他們的談話,焦文顯得很生氣,他覺得是蘇雅一直在欺騙他。兩人談話談到一半,茶也沒有喝完,焦文就氣憤地離開了茶樓。
焦文離開了幾分鐘,蘇雅撥了我的電話,電話就在她旁邊的一個雅間裡響了起來。
簾子被拉開,蘇雅站立在邊上。
“安夏,你躲在這包間裡偷聽我們的談話啊。”
“姐,我沒有偷聽,我只是在你們隔壁喝茶休息,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話。而我只是在這裡等你,並沒有想去偷聽你們之間的談話。我沒有離開查房,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是擔心你。如果你焦文聽到了你說自己有男人了,他要是想到你欺騙了他,沒有君子風度的話,我也可以在你的身邊保護着你。”
“他已經走了,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太傷害了他的心啊。”
“話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他也並沒有想過,要和你成爲真正的戀人關係呢。你現在把話挑明瞭,談不上是傷害,只是讓他失望了。”
“我從開始就不應該來見他,這是給了他希望,結果又讓他失望,我的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姐,如果你從來沒有想到要找一個這麼樣的男人來進入你的生活,今天給他說清楚,都是應該的,你也不存在要欠他的感情。”
“都怪我
媽,非要給我介紹什麼男朋友,下次再不聽她的了。”
“現在你和焦文已經不可能了,這事,要是阿姨知道了,你怎麼跟她說啊。”
“這事早晚會被家人知道,說不定,焦文已經給他的親戚打電話了,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他們。我暫時不打電話給家人,要是他們知道了我在胡鬧的事情,一定會打電話來詢問這事。”
“姐,那就不想了,你現在不是卸掉了一件煩心的事情嗎。像以前那樣,你輕輕鬆鬆的生活,多好的。”
“你說得對,既然我都沒有想過和焦文有更深的發展,早一些告訴他真相,也是對他的負責。”
“姐,你不會怪我吧,今天攪黃了你的好事。”
“以後姐找不到老公,就讓你賠償。”
“沒問題,我就把自己賠償給姐。”
“誰稀罕你,姐又不是找不到男人。”
“姐,那就等你找不到男人的時候,再回來找我吧,我一直等着姐,等着姐要我的那一天。”
“等我成了老太婆了,你還要嗎?”
“要,不管姐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要。”
我和蘇雅開着車,慢慢地在街道上轉着。此刻,我的心情很愉快,焦文這個情敵總算是排除了,他不會再對蘇雅抱有幻想。
蘇雅說得不錯,她的媽媽就在第三天就給她打來了電話,問蘇雅,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焦文這樣好的一個男人,一個留洋回來有知識的男人,阿姨不理解,她的女兒爲什麼不去接受對方的感情。阿姨還問蘇雅,問她是不是真的找了男朋友。
蘇雅不敢告訴她的媽媽,說她和我之間的關係。
蘇雅只是告訴了阿姨,說自己和焦先生的個性差異太大,兩人不太合適。蘇雅還說,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讓媽媽不用爲她的感情擔心。
做父母的,都會疼愛自己的女兒,聽到蘇雅這麼說,阿姨也只好認同了女兒的選擇。只是,叮囑說蘇雅,要她一定要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真心愛她的男人。不要像以前的那個男人那樣,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阿姨打電話給蘇雅說的這些事情,蘇雅都會把這些秘密告訴給我。在蘇雅的心裡,她已經把我當成是她最親近的人,心中疼惜的人。她像疼愛着自己的愛人一樣,開始疼愛着我。
我的心中,也把蘇雅當成是我的妻子一樣,去牽掛着,照顧着。哪怕就是一個晚上的分離,我在睡前的半個小時,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告訴她,我在思念她,我會在夜裡夢着她。
蘇雅聽到這些話,她在電話裡笑着,笑得很幸福。
“小男人,有你真好,每天跟你打電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
“姐,我很久沒有聽到你叫我小男人了,我希望你這樣叫我。因爲我從這三個字裡,感受着你的濃濃愛意。當你叫我小男人的時候,我會想起我們相識的第一個晚上,你在我們纏綿過後的情意裡,你第一次叫了我小男人。那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時刻,我的心,就在那一刻,融化在了你的多情和曖昧中。”
“現在想來,你當天晚上是有預謀的。我一個人在河邊哭,你就把我帶回了家裡,還對我使出了美男計啊。”
“姐,我見你太美,太傷心,你需要一個人的安慰。我知道,我會讓你在這個夜裡不再哭泣,我想讓你脆弱的心裡,感受到一絲溫暖。但我真沒有想到,就那一夜,你偷走了我的心。從此,你的狂情和美麗讓我再也無法把你忘記。就在你叫我小男人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愛上了這個女人,睡在我溫暖懷抱中的漂亮女人。”
“姐遇到你,也找到了快樂。我和我的小男人在一起的
時候,就沒有了生活的壓抑,因爲我知道,不管我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情,你都會理解着我,照顧着我。”
“姐,是的,你的一切,比我生活中的任何東西都重要。”
“我現在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這樣的幸福,我希望在這個冬天裡,陪着我一起走過。”
“不是一個冬天,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伴着你,走過每一個冬天。我會在每一個冬天的日子裡,用我的呵護,帶給你寒冬裡的溫馨。”
沒有在蘇雅身邊的每一個夜晚,我就這樣思念着,跟她通着電話,聽着對方的聲音,感受着對方的濃濃愛意。
打完電話過後,我只能在夜裡回味,我會把這些思念,留在我的日記裡,爲蘇雅寫的每一篇日記。
於是,我會把這些思念,寫成一首首的詩歌。把對蘇雅的思念,濃縮在這些墨水的香味裡。
今天晚上,我放下電話,心裡一陣暖意。蘇雅在掛斷電話的那一秒前,她給了我一個讓我想念的吻。
我找出日記本,留下這些吻的味道。
十二月十一日,心情,激動。我想把這個飛吻,寫成一首詩歌,留下一份紀念。
因爲我對她的不捨,就把這首詩歌名爲《寧願》。
“我願,你是一片我沒有見過的風景,見了就不想離開,歲月如風,我把思念趁沒人注意的黃昏裡,編織成一道夢,留在每一個思念你的夜裡,我願,你是一棵我曾經攀沿過的大樹,酷熱的六月累了,依偎在你的身旁,享受夏日的涼意,在某一個夜晚,我爲你彈起那首熟悉的歌。”
每當我寫下這些文字的最後一個字時,我就會帶着甜蜜的睡意,期待着蘇雅的擁抱,在這個夜裡入睡。十八號的那天,是白顏和她的朋友們隨團去馬爾代夫的日子,我請了假,準備把白顏送到機場。
她這一走,又將是一個多星期見不到這個丫頭了,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還有些想念她。白顏在家的時候,有人陪着我一起吃飯,陪着我看會電視,還可以爲了一點小事情跟我吵鬧。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白顏把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扔在牀上,每拿出一件,都要徵詢着我的意見。
“安夏,這件衣服怎麼樣?我要穿着漂亮的衣服,照很多照片回來。”
“好看。”
“那這件呢?”
她把衣服提在這自己的胸前,比試着。
“好看。”
“那這件呢?”
“也好看。”
“你怎麼說每件都好看啊,一點認真勁都沒有。看都沒有看清楚,就回答我好看兩個字。要是讓你這麼選衣服的話,我不是要把所有的衣服都帶上啊。”
“對啊,我就在好奇了。又不是搬家,只不過出去旅遊幾天時間,你要帶這麼多衣服幹嗎。”
“人家要換着穿嗎,女孩子出門就是麻煩,不能和你們男生比的。男生出差,夏天就帶一個小包就走了,女生不管走哪裡,都是幾大包。”
“我建議你就帶上日常用品,衣服帶兩套換洗的就可以了。一個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帶那麼多的東西,自己不累啊。”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帶上需要的日用品,帶兩套衣服,OK。”
“我照相片的時候,就穿着兩套衣服?那多單調。”
“你朋友們的呢,照相的時候,換着穿一下,不就搞定了。”
“好吧,我聽取你的建議。”
“快點吧,我們出發,一會兒就趕不上飛機了。”
“你幫我裝,我給他們打電話問問,看他們出發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