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順繼續說:“我們雖然一時平安了,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能鬆懈,備戰工作是要常抓不懈的,在我們附近新換防的這個營,媽的,還配置了重炮,很顯然是針對着金三角的治安來的,針對的可以說是金三角的所有武裝派別,防止金三角的武裝力量往內陸滲透擴張,也可以說重點是防範我們,因爲我們是金三角地區最大的武裝力量啊……
“還有,我們周圍的那幾個山頭,雖然表現上對我表示臣服,但一旦真的有事,說不定就會翻臉不認人,還是要壓加防範的……我們是在兩個戰線,我這邊,你那邊,你那邊包括星海和寧州……星海和寧州啊……方愛國和林亞茹都乾的不錯,我先口頭嘉獎一下方愛國,回頭我讓參謀長正式下發嘉獎令。”
我沒有回答,心裡隱約感到了一些安慰,主要是對方愛國。
“小雪最近還好嗎?”
“好,很好……上小學了。”
“我父母也不錯吧?”
“都很好,我們的人都隨時監護着他們的。”
“秋桐呢。”
“也挺好的……照常工作上班……對小雪照顧地很周到。”
“唉……秋桐啊秋桐……也真難爲她了,也真辛苦她了……章梅在這裡,我怎麼感覺有些對不住秋桐呢……你說我這個人是不是心太善良了啊……其實我不該覺得對不住秋桐的,我們家對她有恩,她撫養小雪報恩是應該的,我不該這麼感覺的,還有,即使章梅到了金三角,跟着我,我卻沒有做什麼對不住秋桐的事情啊,真的沒有啊……可是,我怎麼還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媽的。”
李順這話似乎是在告訴我他沒有和章梅發生那樣的事,我有些不相信,老情人相見,整天在一起形影不離,李順真的就能把持地住?即使李順能把持地住,章梅呢?李順說這話似乎是在撒謊,在寬慰自己。
我心裡有些鬱郁,說:“你父親那天問起我章梅的事情了。”
“哦,怎麼問的?”
“問章梅是不是一直在吸毒。”
“哦,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正在戒毒,現在應該戒地差不多了。”
“哦……章梅……他媽的……這個賤人。”
李順的這句回答讓我覺得有些不大妙。
“你父親還問我你是不是也在吸毒!”我說。
“額……你怎麼說的?”
“我說不知道,我讓他直接問你!”我說。
“靠,你怎麼這樣回答呢?你該直接說沒有啊!”他似乎有些氣急敗壞。
“我是如實回答,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知道你以前吸毒,但我不知道你現在吸毒不吸毒,我不能哄老爺子吧?”
“日……操。”
“你現在到底還吸毒不吸毒?還有章梅,是不是又。”
“滾--不知道……不和你玩了,滾一邊去。”李順似乎在慪氣。
“既然你不願意回答,那我就不問了!”
“問個屁--唉……做了……不說這個了。”
“那說什麼?”
“老黎那邊什麼情況了?”
“還是那樣,很好。”
“這傢伙……閨女受了點驚嚇,錢一點沒損失,也應該是滿意了……他現在應該慶幸和我做朋友了……嘿嘿……對了,夏雨那丫頭呢?”
“她到美國去了。”
“噢耶……這丫頭投奔*去了,這個叛國者……她一走,你是不是很失落啊……”
“我失落什麼?”
“嘿嘿,你說呢?傻蛋!”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得了吧,你少給我裝逼,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夏雨之間那點騷事……可惜,這丫頭跑了,不然,你要是真的和夏雨能有戲的話,說不定。”
“說不定什麼。”
“沒有什麼嘍……不許再給我裝逼了,你懂的。”
“我不懂。”
“你是裝不懂……哎--老黎這傢伙,我現在怎麼感覺有些看不透呢。”
“怎麼看不透?”
“我沒想到他真的敢心安理得收下我的一個億,也不怕錢多了燙手。”
“你主動送給人家的,怎麼又這麼說?”
“主動歸主動,但是……嗨,不和你說這個,說了你也不懂。”
“但是還是說了。”
“對了,問你個事。”
“說吧。”
“這次我命令你們在星海行動的時候,對皇者保鏢還有那個你的老情人冬兒採取丙斷處置措施,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沒有!”
“真的沒有?”
“是的。”
“你會看着你的老情人被處置掉?”
“革命大局爲重!”
“哦,呵呵……算你聰明,算你回答地正確……我告訴你,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在革命事業面前,任何個人的私情雜念都要讓路,時刻都要以大局爲重……
“如果這次大戰真的爆發,如果在處置冬兒的問題上任何人有什麼妨礙阻礙行爲,那後果可就真的很嚴重了……我李順真的要是翻了臉,那是六親不認的。”李順這話明顯是帶着殺氣,在威脅警告我。
我的心一沉。
“當然,作爲副總司令,我還是相信你能處理好大與小的關係的,能有這個覺悟的。”李順這話又似乎是在安慰我。
“謝謝你的高看!”
“我對你其實還是很信任的,雖然有些時候會和你說一些那樣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哦……”
“我明白!”
“其實,我對你的信任,遠遠超出對任何人……我之所以一再提醒你一些話,是爲了你好,是爲了我們好,是讓你在正確的道路上健康成長……我實在不希望看到我最信任的人會做出讓我失望傷心難過的事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會很難過的,真的會很難過。”
我沉默了。
“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李順說。
“沒有了。”
“真的沒有了?”
“是的。”
“那……好吧。”
我關了電臺,走出房間,方愛國正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菸,其他三人都出去了。
看到我出來,方愛國擡起頭,看着我。
我走過去,坐在方愛國身邊:“愛國。”
“在,易哥!”
“我剛纔親自和總司令交談了。”
“哦……”方愛國緊盯住我。
“我告訴了總司令你昨晚的那事。”我說。
“哦……”方愛國低下頭。
“總司令知道後很生氣,主要是爲你對四哥的懷疑之事生氣,聽總司令的口氣,四哥在他心裡位置是很高的,總司令對四哥是極其尊重的。”我不緊不慢地說:“不過,我接着也做了檢討,檢討我領導不力,我要負領導責任,總司令接着又開始批評我,把我很批了一頓。”
“哦……”方愛國擡頭看着我。
“然後,我把近期你們的工作情況向總司令做了詳細彙報,特別是最近的情況,特別是你的出色工作,總司令接着就很開心了,不由誇讚了你們幾句,特別還提到了你,雖然有點小瑕疵,但對你的工作總體還是滿意的。”我繼續說:“最後,總司令特別讓我代他向你們向你提出口頭嘉獎,正式的嘉獎令隨後就到。”
“啊……”方愛國帶着感動激動的眼神看着我。
“好了,沒事了,放下包袱輕裝前進,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也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沒事了,過去了……往前看,好好做事。”我拍了拍方愛國的肩膀。
“嗯……”方愛國使勁點頭:“謝謝副總司令,謝謝易哥……”
“終歸我們還是朋友。”我說:“一方面,我是你們的上司,另一方面,我們都是兄弟,包括四哥,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好兄弟,兄弟之間,信任是第一位的,萬萬不要有任何猜疑的想法。”
“嗯,我知道了!”方愛國不停地點頭。
“我們都是共患難的兄弟!”我又加了一句。
又想起那句話:今日誰與我浴血,誰就是我兄弟……
安撫好方愛國,我離去。
漫步在午後的街頭,想着此時不知在星海何處的海珠,心裡有些鬱悶,還有些不安。
不知不覺到了海邊,看到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背影,正站在海邊的沙灘上面向大海佇立着,海風吹過,頭髮微微飄起。
我緩緩走過去,她覺察到了,回過頭,看到我,眼神一亮:“易易克,是你……”
“是的,是我……班長大人週末好!”我說。
“週末好,易委員!”秦璐笑了下。
“怎麼一個人在海邊?想心事?還是想跳海?”我說。
“扯淡……我這樣心態樂觀的人怎麼會自殺呢?我永遠都不會自殺的……再說了,這沙灘地,適合跳海嗎?”秦璐說。
“呵呵,不適合跳你可以慢慢往裡走啊……”我說。
“怎麼?想讓我自殺?”秦璐說。
“開個玩笑了,我和你無冤無仇,怎麼會想讓你死呢!”我說。
秦璐的眼皮跳了下,說:“你當然不會想讓我死,但有人會這麼想的。”
秦璐這話讓我的心一跳,說:“此話何意?”
秦璐咬了咬嘴脣,看着大海,神情黯然地說:“沒什麼意思。”
我一時不懂秦璐的心思,沒有說話。
一會兒,秦璐轉頭看着我:“易克,問你個問題。”
“問吧。”
“你說……老公和情人的區別在哪裡?”秦璐說。
“你是真的女人的角度問的?”我說。
“廢話!”
“老公和情人……對女人來說,對有這種想法的女人來說,老公似乎是用來過日子養家的,情人呢,似乎是尋找刺激用的吧。”我說。
“切--”
“怎麼?我說的不對?”
“我不贊同!”
“那你說!”
“我覺得,老公一方面是用來過日子的,但另一個方面,更是用來實現自己更多的目的和要求的,只有成了老公,纔會給你帶來正大光明的身份,纔會讓你堂而皇之得到想要的一些東西而不必避諱別人……而情人呢,是得到在老公那裡得不到的東西的。”
“什麼東西呢?”我看着秦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