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頭大,忙回覆:“哎--你看咱們這師姐弟的感情,沒得說啊……我對師姐師兄向來都是感情很深的,我想每一位師姐和師弟還有同學,原來師姐和我一樣的重校友情誼之人啊,我想師姐一定也如同想我一樣想其他各位校友的吧,一定是的……呵呵……”
半天,謝非回覆:“你……你在和我耍滑頭!”
“不敢,我怎麼敢和師姐耍滑頭呢!”我忙回覆。
“你是個狡猾的小傢伙。”她又回覆。
“額……不會吧。”我模棱兩可地回覆。
“好了,不管怎麼說,師姐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說出來,心裡就舒坦不少……至於你怎麼理解,那是你的事……我要吃飯了,你也該吃飯了吧,回聊!”
我拿着手機發愣,謝非給我發短信,目的就是想告訴我她半夜也在想我?她爲什麼要這樣?
我不由又想起那晚在她家的那個曖昧迷糊之夜,想起那晚我就頭疼,我至今也搞不懂我那晚到底有沒有把師姐給做了,但我知道,自從那晚之後,師姐對我的神情和態度似乎比之前一下子親近親暱了許多,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
臥槽,到底有沒有做了謝非呢?做了和沒日對我對謝非而言,有多大的區別呢?我不由苦思……
其實這種鳥事沒什麼值得苦思的,我純粹是閒的蛋疼裝逼沒事找事,想一想這事其實很簡單,做了就做了,沒日就沒日,多大個事。反正謝非又不是黃花閨女,又不是單身女人,她有家有室的,還是富貴權勢人家,高幹夫人,就是真的做了,那也頂多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做了不好的事情。但也只是不好,不是犯罪,不用值得這麼糾結,她既不會告我強姦也不會勒索我錢財,也不會讓我對她負責娶了她,更不會捅到網上去得瑟,我有什麼值得糾結的呢?
如此想來,我確實覺得自己在裝逼,不值得爲此糾結。
可是,我雖然明白這一點,但心裡卻就是無法將此揮去,不由自主老想着這事……
我明白或許是因爲關雲飛的影子在作怪,畢竟,如果我真的做了謝非,這可是大事,我可攤上大事了。謝非可是星海宣傳系統最高首長的夫人,老關可是直接決定我政治生命的大人物,如果我趁他不在家做了他老婆,這無疑是給首長戴了綠帽子,這無疑是辜負了首長對我的培養和厚愛還有信任。我如何能讓自己的良心和道德得到安穩呢?
一旦要是老關知道,我在政治上該是如何的死法,我的政治生命將以怎樣的方式灰飛煙滅呢?
當然我知道灰飛煙滅的方式一定不會是強擼,老關不會強擼我的,我也不習慣不喜歡被自己之外的男人強擼。但老關一定有的是自己得心應手的手段,他在星海宣傳系統以至於星海市的權力和意志足以將我的前途化爲齏粉。
所以,我想,我最好是沒有日謝非,我和她之間沒有發生什麼肉體關係,我們是史上最乾淨最純潔的師姐弟友誼關係。
所以,我一廂情願地認定自己是沒有日謝非的,絕對沒有。
如此想來,我的心裡就舒坦了很多,暫時安穩了下來。
我帶着自欺欺人的阿Q心理自我安慰了一番,不由伸手輕輕拍着撫摸着心口窩,嘴裡喃喃道:“沒日……沒日。”
“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身後突然響起秋桐的聲音。
毫無防備的我被嚇了一跳,一個激靈,渾身不由抖了一下,接着回頭,看到穿着圍裙挽着衣袖的秋桐站在沙發後面,手裡拿着一把菜刀,正帶着疑問的目光看着我。
看着秋桐手裡鋒利的菜刀,我突然有些畏懼秋桐會用這把菜刀切了我的小*。
這麼一想,不由伸手捂住了下面……
秋桐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的動作,臉色又微微一紅,顯然她意識到我的手放在了什麼部位。
“你……你在幹嗎呢?”她說。
“哦……這個……”我站起來,不自然地晃動了了身體,咳嗽一聲:“我……我沒幹嘛啊……”
然後,我將手移開。
“剛纔你嘴裡在嘟噥什麼呢?”秋桐看着我。
“哦……這個……我在念叨每日……每日……”我說。
“每日……每日怎麼了?”秋桐說。
我裝模作樣感慨一聲:“時光一去不復返,每日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感到空虛和無聊啊……每日都這麼無所作爲,感到虛度光陰啊……”
秋桐輕笑一聲:“原來你剛纔的唸叨是這個意思……好了,不要念叨了,不要感慨無所事事空虛無聊了,來,幫我削水果好不好,我正準備做個水果沙拉。”
“好,沒問題!”我點頭。
然後,我跟隨秋桐去了廚房,幫秋桐削水果。
夏雨正在那忙乎着,見我進來:“哎--二爺,我做個微波蜆子給你吃,喜歡不?”
“好,不能光我自己喜歡,大家都喜歡吃纔好!”我說。
“嘻嘻……只要你喜歡,我就喜歡,秋姐呢,自然也是喜歡的。”夏雨又開始話裡有話了。
我不說話了,偷眼看了下秋桐,她正在專心致志做水果沙拉。
夏雨嘴巴閒不住,又說:看我們這做飯的架勢,你們說我們像不像是一家人啊……”
我一咧嘴,沒有說話,一家人,這怎麼組合呢?
秋桐笑了笑,也沒有說話,繼續忙着。
“你們說,我們要是一家人,都擔任什麼角色呢?”夏雨又說。
我繼續不說話,忙着削水果。
秋桐這時說:“我們自然是兄弟姐妹了。”
“小克克,你說呢?”夏雨衝我說。
“我同意秋桐說的。”我說。
“嘿嘿,你們好沒有情商,定位好刻板啊……”夏雨嘿嘿笑起來:“要我說啊,我們三人的角色,應該是我和小克克是小夫妻,秋姐呢,是兄嫂……我們是這樣的一家人才對。”
聞聽夏雨這話,我手裡的刀子不由哆嗦了一下。
秋桐的手也似乎抖了下,然後看着夏雨說:“夏雨,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嘻嘻……這世上的事,只有做不到,沒有想不到,我可是什麼都敢想的,我是敢想敢說,你們……恐怕是敢想不敢說吧。”夏雨說。
我和秋桐都不說話了,繼續忙自己的。
我的心裡又有些亂了。
忙乎了大半天,弄了一桌豐盛的晚餐,大家坐在餐桌前。
“夏雨,今晚……算是你臨走前和我們最後的一頓飯,算是我和易克給你送行。”秋桐說。
夏雨抿了抿嘴:“最後的晚餐……吃完這頓晚餐,下一次還不知何時,還不知有沒有。”
夏雨的口氣突然有些傷感。
“當然不是最後的晚餐,你只是去美國探親散心,又不是不回來了。”秋桐說。
夏雨嘆了口氣,眼神裡突然有些憂鬱和失落,看了我一眼,然後說:“誰知道何時能歸來,誰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誰知道回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是物是人非……唉……”
我和秋桐一時無語。
夏雨說:“今晚這最後的晚餐,我們喝點酒吧。”
我和秋桐都點點頭。
我說:“喝什麼酒?”
秋桐說:“我隨你們倆……你們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夏雨看着我:“二爺,我想喝白酒。”
我說:“可以--”
夏雨回身從酒櫃裡拿出兩瓶高度五糧液,放在桌子上打開:“要喝就喝五糧液,高度的。”
我嚇了一跳,說:“就你那酒量,喝這玩意兒幾下子就倒了。”
夏雨說:“我就要喝這個……一直我都聽你的,我就要走了,你就不能聽我一次?”
夏雨的聲音似乎帶着微微的哭腔。
我看了看秋桐,秋桐微微點頭。
我忙說:“好,聽你的,就喝五糧液。”
夏雨突然又笑起來。
大家倒上酒,我端起杯子看着夏雨:“夏雨,明天你就要去遠行,今晚,我和秋桐正式給你送行。”
秋桐也端起酒杯。
夏雨端起酒杯,看着我和秋桐,眼圈突然一紅,接着說:“我走了,你們會想我嗎?”
“會的,我們一定都會想你的。”秋桐說。
“你呢?”夏雨看着我:“二爺,你會不會想我?”
“會的!”我說。
“會很想嗎?”夏雨追問。
我一時有些尷尬,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說,會不會很想?”夏雨繼續問我。
秋桐這時衝我使眼色。
我於是含含糊糊點了點頭:”嗯……”
“會怎麼個很想法呢?是心裡想呢還是……”夏雨話說了一般。
我索性放開了說:“我會和大家一樣,會很想很想你的,當然是心裡想,你還想哪裡想呢?”
夏雨被我的反問弄得無法回答了,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忍不住想笑。
接着,夏雨又說:“其實,不光你們想我,我也會很想你們的,我會一直很想你們的……我會永遠都記得你們……記得秋姐,記得二爺,記得雲朵,記得小雪,記得海珠海峰小親茹孔昆……甚至,我也會記得冬兒。”
我看了秋桐一眼,她低垂眼皮。
“哎--人之將走,其言也善啊……來,喝酒!”夏雨先幹了小杯裡的酒。
我和秋桐也幹了。
然後,夏雨要給我們倒酒,我拿過酒瓶:“雖然是在你家裡吃飯,但是是給你送行,我們就反客爲主了,我們是主人,你是客人吧,我來給你倒酒。”
夏雨沉思了下:“這話說的好,言之有理,我愛聽!秋姐,你說呢?你愛聽不?”
秋桐笑了下:“你愛聽,那我也自然愛聽了。”
夏雨說:“我其實覺得啊,你們倆真的都可以是正兒八經的主人的,嘻嘻……”
我看了夏雨一眼,不知她又在瞎想什麼。
秋桐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