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依柔的整個身體已經控制不住地不停發抖,連帶着她的牙齒也咯咯作響,整張臉接近抽搐。她想伸手遮擋一下暴露的前面,可是沒用的她居然連把手擡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臺下的男人們開始吹着別有用意的口哨,甚至有人拿出手機對準她拍照攝像。
“來!讓場面更high點!”彪哥顯然意猶未盡,說完將百依柔還掛在胸前的殘布一把扯掉,這樣一來,她的前胸連同腹部,都接近裸露。
“啊!”百依柔整個人又是一抖,她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她恐怕沒有勇氣能活到明天早上。
“再來!再來!”臺下的男人一個個眼睛發亮,看到一個柔弱的美女在臺上被人任意欺凌,總會有種變態的快感。
見衆人興致高漲,彪哥自然也是越來越有興趣,他淫笑着說道,“這礙事的破布,要不要都扯了?”
“要!要!要!”下面熱烈地迴應着。如果殘缺的連衣裙被整個扯掉,那麼百依柔就像剛纔臺上的舞女一樣,僅有三點式了。
彪哥摩拳擦掌地靠近,對百依柔驚恐的表情甘之如飴,“小姑娘,現在知道酒吧有多好玩了吧,哈哈……”說着,便是伸出粗壯的健臂,扯住了百依柔殘破的衣領。
“啊!”這次,不是百依柔的慘叫,而是這個彪哥的。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小白兔居然會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而且力道之狠讓他確定已經被咬出血來!
“賤人!”彪哥立刻一個用力推開百依柔,果然見自己的手臂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牙印,還冒着小血珠。
百依柔雖然跌坐在地上,臉上卻帶着開心的笑容,她咧着嘴,牙齒上還帶着血印,她爲自己學會了反抗而由衷地感到高興。
可是這種高興還沒有持續多久,百依柔就感覺到危險再次逼近。
惱羞成怒的彪哥猛然將她從地上拽起來,“賤人,居然敢咬我!”說着便是用力將她往前一推。
百依柔的身
後就是舞臺與地面的分界線,目測落差超過一米,腦部着地的話後果不敢估計。
可是,百依柔沒有掉下去,因爲,她死死地拽住了彪哥的衣服。此時此刻的百依柔已經什麼都不管了,“要死一起死!我絕對不會放手!”
衆人顯然被着忽如其來的局勢給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給什麼反應。
彪哥簡直要被氣炸了,這個女人居然敢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她死定了!心想着間,他用力捏住百依柔的手腕,力道十分之狠。
百依柔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他捏斷了,可是她依然不放手,緊緊咬住牙的她一遍遍告訴自己,沒什麼!沒多疼!跟嬸嬸的伎倆比起來簡直是小意思!
“咔嚓……”一陣骨頭扭曲的聲音,百依柔的手腕硬生生被捏脫臼了!
百依柔的眉毛整個打成結,手沒有意識地鬆開了,她強撐着最後一口志氣,沒有呼痛出聲。
“滾吧!”彪哥氣沖沖地用力一推,滿意地看着百依柔的身體往後傾斜,整個人向地面倒去。
臺下圍觀的人立刻散開,唯恐砸到自己。臺下迅速被空出一塊空地來。
百依柔絕望地閉上眼,老天爺果然愛跟她開玩笑,當她想死的時候,莫名其妙讓她活了下來。而她終於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時,卻又不給她機會。
“咦?沒事?”百依柔已經感覺到地面的冰涼,可是她絲毫沒有感受到痛楚。她詫異地站起來,檢查自己胳膊大腿和後腦勺,沒有血,沒有痛,就連脫臼的右手也轉動自如!
太不可思議了!百依柔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而所有圍觀的人對毫髮無損的百依柔也發出巨大的驚呼聲。
彪哥難以置信地跳下臺來,看着只沾了點灰塵的百依柔,瞪大了眼睛,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怎麼可能……一點……一點事都沒有?”
“我……我也不知道……”狀況外的百依柔老實地回答。
“你TM在逗我嗎!”彪哥是真的怒
了,他覺得自己的威嚴被這個女人折騰的全部掃地,他狠狠地擡起手就是朝百依柔呼來,“老子就不信這樣你還沒事!”
可是這個巴掌還沒落到百依柔的臉上,卻被人中途攔下,“對一個小姑娘這樣咄咄逼人,彪哥不怕傳出去更丟人嗎?”
“誰?誰敢攔老子!”彪哥吼着瞪向攔住自己的人,下一秒立刻焉氣了,“墨……墨先生,您什麼時候大將光臨的,這丫頭您認識?”
墨黑松開彪哥的手,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至於是什麼時候來的,就不勞彪哥操心了。只不過你的這番鬧劇似乎惹得你老闆很不開心。”
墨黑說完,嘴角微微一挑,笑得有些邪惡。
隨即而來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美豔的女子,她的超長細高跟踩在地上發出滲人的“噠噠”聲。女子很快就走到了彪哥面前,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一個大男人居然這麼欺負個小姑娘,我們酒吧的名聲就是被你這種人敗的!”
彪哥捂住臉,不敢發飆,“大小姐,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百依柔一眼就認出這個女人就是白天與墨黑在大街上熱吻的那個跑車女。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居然能讓一個黑社會老大對她卑躬屈膝。百依柔忽然有些羨慕,這樣的人生,恐怕是她一輩子無法企及的吧。
女子隨後轉身走到百依柔的身邊,朝她禮貌地笑笑,“你好,我叫葉琉璃,是這家酒吧的老闆。我爲剛剛所發生的事情向你道歉,聽說你是墨黑的朋友,我先帶你換個地方整理一下吧。”
葉琉璃的聲音不卑不亢,她的舉止大方得體。她就像一隻優雅的天鵝,俯視着茫然失措的醜小鴨,這種高貴渾然天成,這種對比無需描述。
百依柔這纔想起護住自己的前胸,她在短短兩天遭遇兩次撕衣,是她這種女人天生卑賤可以任人欺凌,還是她自己的軟弱無能造就如今的悲境。
百依柔擡起頭迎上葉琉璃的視線,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反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