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樑國公府可來信?”
齊心琿在林浩延兄妹這兒,攢一肚子氣。回到府中,就去找齊原鳴詢問樑國公府的事。
恨不得能借樑國公府的勢,順道把這個仇給報了。
齊家最近的生意一落千丈,幾個賺錢的鋪子,客流都被項家的鋪子搶了去。齊原鳴正憋着一肚子火。
看見兒子齊心琿,更沒好臉色。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斥道:“你又出去惹禍了?這次又惹的誰家女兒?我看你遲早有一天,死在女色上。”
“爹,你怎麼能咒我?”齊心琿不滿的抱怨道:“這事能怪我嗎?您若能幫我把季家的庶女娶回來。”
“我以後肯定乖乖在府中,再也不出去惹禍。”
娶了縣令的庶女,他也算是遊擊將軍的連襟。
狗仗人勢的奴才。
也不敢。
當面,跟他叫囂。
這不提季家還好,一提到季家,齊原鳴的心口更是堵得難受:“季家,你就別想了。人家看不上,咱們這樣的門楣。”
就連他開口說,把女兒送入季家當妾,也被人家一口回絕。
齊心琿氣得吹鬍子瞪眼,又問了一句:“爹,那樑國公府來消息沒?”
“沒。”齊原鳴沒好氣的應了一句,又訓斥兒子:“樑國公府的事,你別整日掛在嘴邊。差事都沒辦好,還指着人家賞你?”
樑國公府讓他囤積糧食,關鍵時刻,給項承黎平亂添點兒亂子。
結果,被自己敗家兒女,拱手給項家送了一大批糧食。
後面,他又沒經住花露水高額的差價誘惑,把僅剩的糧食庫存,都兌換花露水。
還裝作是下面人辦錯差事。
他不知情。
要是被樑國公府知道,他們齊家爲了利潤,瞞天過海,不講信用。
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爹,那不對哦,我們還找人假扮富商,把將軍夫人從府中引了出來。這個辦成了啊”
齊心琿一咬牙道:“爹,要不跟樑國公府借點兒人,把搶我生意的林掌櫃給做了?”
齊原鳴擰眉。
“爹,猶豫什麼?若是被項家查出,是咱們找人假扮的富商,肯定饒不了咱們。”
齊心琿繼續蠱惑道:
“見過富商的只有林掌故,把他做了,神不知鬼不覺。”
“爹,項家失了林掌櫃。肯定會亂一陣子,說不定,咱們流失的客源,都又回來了。”
齊心琿最後一句話,正好說到齊原鳴的心坎上。
做了一輩子生意,從未向現在這樣,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毫無反手之力。
若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伏陽縣首富就要換人做。
“行,我來安排,你不要聲張。”齊原鳴眼眸沉了沉。
心裡盤算着,這點兒小事,倒也不用跟樑國公府借人。
書房裡。
季博儒拿着衛瀟洲的信,整個人陷入沉思中,飽讀詩書的眼中,竟是迷茫。
恰在此時,季涵墨敲開書房門,咬着牙道:“父親,老天開眼,我收到消息,羅良策被貶爲遊擊將軍,負責梁州平亂,這次夠他受的。”
“這是衛國公的信。”季博儒把信給兒子:“你說說,他這是何用意?”
季涵墨擰着眉頭看完信,沉思許久才試探着問道:“莫非,羅良策身份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