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瑤小姐，關於簽約的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您先不要着急答應ii那邊的要求，我們逗魚真的有意簽下您，條件的話還可以繼續談。”
兩條消息發送後，電腦中程瑤的QQ暗了下來。
田小雨猛地砸了一下鍵盤，真的是着急要死。
關於程瑤籤約的事情原本應該早就搞定的。誰知道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現在。
這下好了，微博大V轉發了南城晚報的文章，導致無數微博網友對泰迪豆豆生出了興趣。
他們按照網址尋找過來，給逗魚都徒增了不少流量，這原本是一件好事。
可是，網傳多家娛樂公司看中了豆豆的流量潛力，想要花費重金簽約豆豆，打造成網紅。
得知這個消息，田小雨差點失眠。
她連夜通知逗魚高層王經理。
王經理只有一句話，“逗魚的流量什麼時候輪到其他人吃食了。”
是啊，泰迪豆豆是她田小雨發現的超級流量。
而這非人類的流量主播放在逗魚，不，放在整個華國，放在世界也許也是獨一擋。
這種層面的主播，什麼時候輪得到其他公司來挖牆腳了。
所以，一大早的，田小雨就通過電話、微信、qq等各種方式對着程瑤進行轟炸。
但是很遺憾，程瑤沒有迴應。
田小雨真的很慌，若是這種流量在她的手裡跑掉，那她還不成逗魚的罪人了。
“不行啊，看來我的誠意還是不夠。”田小雨陷入了短暫地思考，快速地做出了決定。
她拿出手機，打開攜程，在搜索一欄中打入“魔都-南城”，瞬間，一張張的機票跳了出來。
田小雨選擇了最近的航班，她要跑到南城去，親自尋找泰迪豆豆，並詳細地瞭解下對方，然後簽下它。
……
英華學校。
電子圖書閱覽室。
程瑤找來了謝婷婷和蘇晴。
看到兩人疑惑，程瑤道：“婷婷，蘇蘇，有好多公司找我簽約了。”
簽約，這在意料中。
南城晚報這文章一發，是個公司都知道泰迪豆豆是未來的超級流量。然後小小的搜索一下，誰都能發掘流量的源頭就是程瑤。
所以公司找上來並不是稀奇的事情。
“瑤瑤，先彆着急答應。”蘇晴在程瑤面前沒有那麼拘謹，恢復了學霸應有的模樣，“你把各個公司的條件說一下，讓我們一起來想一想。”
“嗯。”程瑤點點頭。
她從電腦桌上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隨後就在白紙上畫了起來。
“第一個找上來的是逗魚，逗魚的簽約超管叫田小雨，她屢次三番找我說簽約的事情，現在已經把簽約金額提升到50萬了！不過我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
說到50萬的時候，程瑤在紙上寫下了一個50.對面，蘇晴忍不住吞嚥了一大口的口水。
50萬，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賺到，而程瑤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這就是差距。
“第二個公司是ii直播，他說自己是公司的主管，說只要我願意跳槽ii，他就願意多給2成的簽約費。”程瑤說道：“不過，我沒告訴他我和逗魚還沒有簽約。”
“第三個公司叫一間房，他們上來就給出了一個心動的數字120萬簽約費外加30萬的保障合同，說只要我願意簽約，他們就願意給我運作，幫我們完成明星夢。”
“除此之外，還有西瓜視頻、頭條帳號也找到了我，也都給出了非常不錯的保底。”
“對了，今天還有個貓牙的主管說要來學校和我們談談。”
這麼多？
短暫的錯愕後，蘇晴迅速恢復了正常，她把程瑤說的幾個網站分別輸入電腦，迅速搜尋起來。
幾分鐘後，蘇晴有了答案。
她抓起筆快速劃掉了幾個網站。
“一間房，風評很低的小網站。”蘇晴說道：“這種網站籤人肯定是爲了賺錢和炒作，他們給的簽約費雖然驚人，但需要我們承擔的責任更多。一年前還在爆出要倒閉的網站，現在不可能會拿那麼多錢來籤我們，即使有也會通過分期合同的形式完成簽約。對於我們的事業來說，這種小網站沒有發展前途。”
“西瓜視頻、頭條系，網絡上的風評雖然不錯。”蘇晴繼續說道：“但他們的流量太假，大多數的流量都來自於中老年人和城鄉結合處的青年。這種流量的兌現太困難，我們這種新型直播不一定是那邊的菜，所以也可以排除。”
白紙上，只剩下了逗魚、ii和貓牙。
“第三，貓牙和ii其實是同一家公司。”蘇晴說道：“他們的法人代表雖然不同，但是背後注資人應該是相同的。貓牙的主管找上門來，應該是爲了壓價。比如說先給我們一個比較低的預期，讓我們對簽約要求降低一成。”
“稍後，ii的主管應該會在這基礎上提高簽約金額，讓我們做出錯誤的估計，以爲自己佔了便宜。”
說到這裡，蘇晴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簽約ii或者簽約貓牙其實都是一樣的，這兩家公司和逗魚類似，都有着不錯的發展前景…”
“那是說，我們要簽約ii？”一旁，謝婷婷插話道。
“不對。”蘇晴說道：“最好的方法還是簽約逗魚。”
“都說樹挪死，人挪活。但主播挪位不一定會活。主播靠的是粉絲，在逗魚我們已經有30來萬的粉絲了。若是跳槽到其他的平臺很大概率會丟失掉其中的大部分粉絲。”蘇晴說道。
其實掉粉在現在看來是很正常的現象。
觀看直播的水友除非狂熱粉，不然直播平臺給他們看什麼，大家就看什麼。
其實直播是水友們習慣的養成。
在一個地方養成了習慣，也就沒有興趣再挪動腳步了。
“簽約逗魚？”程瑤說道：“逗魚給的簽約費最少啊。”
“他們不是說可以談談嗎？”蘇晴道：“有ii和貓牙公司在，逗魚應該會急的吧。這幾天你就啥也別說，平時該怎麼直播晚上就怎麼直播，等着逗魚上來談就好。”
程瑤確實不喜歡談條件，想到了這裡，她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去想簽約的事情了。
“蘇蘇，你的主意真好，不愧是我們的狗頭軍師。”
“呵呵。”蘇晴靦腆地笑了笑，不經意地露出了一對小虎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