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方啓從電腦桌上跳了下來。
落地後便在房間裡搜索起來。
他知道關注很重要，想要讓關注上升到10000，必須有足夠的戲份把水友留在直播間內。
他得找些什麼，紙嗎？
不，房間裡沒有紙。
而且變成狗子之後也不能寫字，不然太過驚世駭俗。
另外，直播最重要的是互動，沒有互動，觀衆很快就會離開。
現在，他是一條泰迪，根本無法和觀衆互動。
而且，這是程瑤直播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套高配電腦外，連半點玩具都找不到。
門被鎖死了，程瑤還在吃飯，方啓根本不能離開房間，甚至不能離開攝像頭範圍。
他有些急了，他在觀察有什麼東西能夠被他利用上。
方啓急，水友們也急，看狗子轉了半圈，直播間的彈幕開始倒戈。
“狗子是不是想撒尿，怎麼感覺它在轉來轉去？”
“看不懂狗子在做什麼了，這狗的主人呢，到底在幹嘛？”
“不看了吧，搶了魚丸就走，除了一開始的新鮮勁，也就這樣吧！”
“對滴，狗畢竟只是狗，泰迪比一般的狗好動，它是停不下來的，我們一大幫人看只狗在亂轉，還真是無聊。”
“所以說剛纔的一切，只是巧合？”
“當然是巧合，難不成大夥以爲狗看得懂文字？沒有主人的授意，狗子根本做不了那麼多動作。我估計主人在私下裡訓練了很長時間，狗下意識地在做。”
“不過，說真的它確實很強了，但也只是比普通的泰迪強上那麼一點。”
看到彈幕轉向，楊涵非常着急。
他是第一個發現方啓表演的水友，他絕對沒有看錯，方啓會打字還會擺弄鼠標，這哪裡是比普通泰迪強一點，這根本是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狗。你根本不能從世界上找出第二隻這樣的狗。
“你們都錯了，先別退房間，它不是一般的狗！”
“大家要相信我啊！它會的東西不止這麼一點！”
楊涵的吶喊太小，才一會兒就被他人的彈幕刷了下去。
看着漸漸流失的人氣，楊涵開始心疼了。
他當然不是替新人女主播心疼。
而是心疼自己的發現，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卻沒有一個人相信。
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也不過如此吧。
“不要急着下結論，這條狗非常聰明！”
忽然，屏幕中出現了加大的彩色彈幕。
這彈幕一出現，直播間立刻出現了置頂效果，同時還向同頻道發佈【皇帝：涼生】進入了【瑤瑤的直播間】。
這是貴族的標誌。
而且還是貴族中的貴族——皇帝。
逗魚的皇帝，那可是土豪中的土豪，一個月光是月費就要12萬。
皇帝擁有各種特權，而這發送彩色的置頂彈幕就是一種。
所以，當彩色彈幕出現的時候，直播間瞬間變成了一片跪舔。
“我曹，涼生來了！”
“皇帝涼生，他也來看狗子直播啦！”
“這狗子太幸運了，估計是第一隻被皇帝光顧的狗吧！”
“涼生，快點說說，它哪裡不同！”
……
涼生，現實中可不叫涼生，而是林靜林總裁，世嘉投行一位地地道道的女總裁。
因爲想進軍直播行業，林靜特地開了一個皇帝，暗中體驗水友們的感受。
半個月來，涼生因爲出手太豪被水友們熟記。
在座的人，沒少搶過涼生的魚丸。
當然，這一切對涼生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錢賺過來就是用來花的，來逗魚也只是爲了體驗土豪的感受。
大半個月的體驗下來，她感覺除了被人吹捧比較刺激外，直播也就是這麼一回事。
正當她興致缺缺時，準備關網頁時，恰巧點進了程瑤的直播間。
涼生的電腦畫面猛地一亮，接着就看到了方啓。
“泰迪！”
“用寵物鏡頭直播，有創意！這個主播有些不同！”
“等等，周圍沒有人，也就是說這條狗是誤打誤撞在直播嗎？”
“不對，這泰迪也太聰明瞭吧，妞妞根本不能和它相比！”
涼生越看越稀奇。
因爲方啓在涼生眼裡，已經不能用聰明來形容了。
那簡直就是奇蹟。
別的網友可能覺得沒什麼。
而涼生是養過狗的，她養的也是泰迪，一隻叫妞妞的血統泰迪。
兩隻狗一個對比，她就知道自己家的狗和屏幕面前的狗存在多大的差距。
泰迪這種犬類非常聰明，妞妞更聰明。
它們在整個犬類的智商排行中排名第二，是除了邊牧外，理解能力最好的狗了。
但是，聰明並不意味着好教，甚至越聰明的狗服從能力越差。
比如妞妞可以很快學會定點上廁所和手中吃食。
但是，當你手裡沒有食物的時候，它根本不會鳥你！
現在屏幕面前這條狗，完全是在沒有主人指點的情況下完成倒立，甚至還在挪動攝像頭。
這，難道是表演型人格的狗？
就這兩項動作，外加那聰明可愛的眼神，你能否定它的成就？
不，絕對不能。
這狗很不一般啊！
看到密密麻麻的彈幕，涼生也採用了水友們的調侃手段，發送了幾條彈幕。
“具體哪裡不同，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寶寶應該被送去讀大學！”
“學費就不用大家出了，我替它交了。”
順手的，涼生送上了10枚火箭。
一架火箭價值500元，10架火箭就是5000元。
看條狗就送五千元，外加那種平易近人的調侃，水友們直接爆炸了。
……
“臥槽，老闆大氣，6666666！”
“剛想走的，現在走不了，爲了魚丸，先點一波關注了！”
“涼生鑑定過的直播間，必須關注，哈哈哈哈！”
“點了點了，啥都不說了！”
“兄弟們，來一起刷寶寶應該被送去讀大學！”
彈幕和禮物冉冉升起，皇帝又給直播間帶來了引流。
也就是這個不經意間，程瑤直播間的人氣已經達到了5萬，而關注也由之前的20變成了998，並在持續上升中。
看着不斷上升的數據，方啓感慨幸福總是來得那麼突然。
……
咔嚓！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把手轉了一下，程瑤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