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談話都被方啓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程瑤表哥大老遠地跑過來是爲了借方啓去圈子裡裝逼。
按照趙不凡的說法，他們圈子裡的一羣大少喜歡玩狗。
每年的十月中旬，大雪封山的時候，他們都會組織人手出國打獵。（國內犯法）
每個人都會帶上幾條獵犬。
而趙不凡手中就有幾條比特，獵兔子特別厲害,但是其他人的也不賴，國內的大部分頂尖獵狗都集中在他們這羣人手裡。
不過今年的狩獵有些不同，狩獵場地放在了海參崴。那裡有着廣褒的冰川湖泊和巨大的原始森林。在這種場地中，狗子們只能發揮出一半的作用，因爲大部分的狩獵活動全靠闊少們射擊完成。
在海參崴獵場，獵手們可以使用管制槍械射擊。
原始森林裡面有野豬和棕熊，比特根本不能破防，什麼幾狗戰一豬之類的全是笑話，比特只能欺負比自己弱小的動物，遇到真正的大傢伙只能去送人頭。
而狗子們在廝殺的時候，就是闊少們射擊的時機。
這個時候的闊少會扣動手中的槍械，對巨獸進行致命一擊。
所以預警和發現獵物極其重要，廝殺反倒是其次。
趙不凡覺得自己需要一條機警的，聰明的，通人性的獵狗，順便地還要在圈子裡裝裝逼。
當然，前面的一切可能都沒有裝逼重要。
所以，他看上了方啓。
來之前，趙不凡已經查詢過方啓的全部資料。
這幾乎是一條全能的泰迪，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屬於泰迪巔峰的存在。而他的預警能力和應變能力尤爲出色。馬桶臺的節目更讓趙不凡直呼精彩。
更重要的是，這是一條能打英雄聯盟的狗子，帶在身邊，直接秒殺了那些闊少們的獵犬。
你的狗能打獵，我的狗能打英雄聯盟。
你的狗會拉雪橇，我的狗能打英雄聯盟。
想想就有意思啊。
爲了這個裝逼，趙不凡可是親自從京都開車前往南城，就是爲了借來方啓，過過裝逼癮。
反正說什麼都得把方啓給挪過來。
“我說瑤瑤啊，你表哥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你也不迎接一下，直接就拒絕了，好意思嗎？”
“借一下嘛。”趙不凡一邊說話，一邊磨蹭，一點都沒有被拒絕後生氣的樣子。
“不借！”程瑤果斷地拒絕，“無論說多少次都一樣，我不借！”
“瑤瑤啊，就借我兩個星期，我就帶去玩兩個星期！我一定會把豆豆完完整整的帶回來。”趙不凡說道。
“想都別想，我不借，我要趕人了！”程瑤皺起了眉頭，微微有些惱怒。
方啓和她的家人一樣，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家人當成物品借給別人。
“別別別，就借一個星期，就一個星期，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把豆豆借我一個星期，帶我裝個逼啊！”
“趙不凡，你想都別想，豆豆是我家人，家人不外借！”
程瑤的聲音很大，聽得方啓直點頭。
果然平時沒白疼這丫頭，關鍵時候也沒掉鏈子，不錯不錯。
“唉，我這不是借人，我這是帶豆豆出去增長經驗呢。”趙不凡嘆了一口氣，說道：“這麼大老遠跑過來，你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好表妹，其他的話也不多說了，我不是免費的借人，我是有償的。記得二舅好像給你投資了500萬用來拍狗子的電影。”
“這五百萬能拍個啥電影呢，太寒酸了，要不我也投資一下，再追加個一千萬。”趙不凡不動聲色地打量着程瑤，見對方臉色微變，連忙說道：“我不是用錢在侮辱豆豆，這一切都是爲了豆豆的前途啊，你看我們豆豆說不定以後就出道了。
帶豆豆出國也不是爲了打獵，而是爲了給豆豆增長經驗，你說豆豆又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一直待在家裡也不是個事，總得帶出去轉轉吧。”
“世界這麼大，豆豆也想去看看啊。”
“再說了，拍電影總不會只有一兩個角色吧，到時候瑤瑤不想當女主可以讓同學來當啊，記得瑤瑤同學的家境好像不是特別好，我們也可以順其自然地資助一下嘛。”
趙不凡確實能說，他和一般的京城大少不同，站在程瑤對面，他居然能夠念上一整天。
說實話，程瑤確實有些被打動了。
倒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給豆豆出去長長見識。
一直待在家裡的話，豆豆再怎麼牛逼也只是一條通人性的狗，可要是去過雪山，翻過沙漠，那就不一樣了。
回來後的豆豆起點就比其他的狗子高上一大截。
所以想到這裡的時候，程瑤猶豫了一下，“我考慮考慮吧，具體的事情還得問豆豆。”
“沒事，慢慢考慮。”趙不凡起身，挽過身旁的女伴，“我和賽琳娜剛來南城，還沒來得及欣賞南城的景色，恰好可以多待幾天。”
“趙先生說的對。”金髮妹子在一旁插話道：“我是專業的訓狗師，我會用科學、友愛的方式對待你的狗子，你可以放心的把它交給我，我不會讓它受到一絲傷害。”
“不，你們太想當然了，一切還得問豆豆才知道，豆豆不是一般的狗，他有自己的想法。”程瑤沒有鬆口，而是轉身喊了方啓，“豆豆下來吧。”
樓下的談話停止了。
方啓也從陽臺上繞進了房間，順着樓梯一步步走下來。
倒不是因爲程瑤這句話，而是方啓覺得自己有必要理直氣壯地拒絕他們，好讓他們斷了這個念頭。
客廳裡。
趙不凡和賽琳娜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方啓身上。
他們在仔細地打量着方啓。
很普通，看着真的很普通。就和一般的家養泰迪沒什麼兩樣。
不過狗子的體型卻比電視上看見過的要大上一圈，其他的也只能等靠近後才知道。
方啓最終在距離兩人5米時停下。
他擡起頭打量着對方。
這兩人很不靠譜，無論是趙不凡還是賽琳娜都給他一種浮躁的感覺，遠沒有和女兒們待在一起舒適。
去北方，想都別想，我特麼的有病纔去那裡，待在家裡暖和暖和不舒服嘛？
“叮！”
“更新打卡任務。”
“打卡地點：海參崴原始森林。”
“打卡獎勵：特殊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