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溫度和溼度下,一夜時間足以讓剩下的肉質腐爛,對此,王宇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正常來說,33度的高溫天氣中,肉質在四個小時後就會變質腐爛。
他只能儘可能的多吃一些這些肉,明天一早醒來,就不能吃了。
將揹包墊在腦袋下,王宇小心翼翼地躺下去,防止動作太大,將已經結痂的傷口再度拉開流血。
躺在簡陋的吊牀上,王宇嘆了口氣,對着直播鏡頭說道:
“今天是我來到亞馬遜叢林中的第一天,很明顯,這裡對我並不友好。
說實話,如果我後頸上的傷口再深個一釐米,荒野求生這檔節目,就要到此爲止結束了。”
“亞馬遜雨林是至今爲止,對我而言最大的挑戰,這裡到處都充滿了危險,一不留神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今天真的很累,需要好好休息,各位觀衆,如果覺得喜歡主播,喜歡這檔直播節目,可以點點右上角的關注。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就結束了,我們明天再見。”
關閉直播後,王宇收起航拍無人機,緩緩閉上眼睛,疲倦如同潮水般襲來。
王宇很困,但是後頸處和兩個肩膀傳來的疼痛,不斷刺激着他的神經,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想睡卻又無法睡着。
就這樣一直折騰了很久,王宇都不知道具體是幾點,最終睡意還是戰勝了疼痛。
莓國探索頻道總部。
庫里斯現在過得比以前要好上許多,他現在單獨負責王宇的影視版權工作,這份工作非常的清閒。
他需要做的就是,將王宇每一期的直播節目剪輯好,將一天的直播時間,剪輯爲標準的40分鐘。
王宇目前只直播了五期節目而已,早在上個星期,他就已經全部剪輯完成。
剩下的時間,每天都悠閒地泡一杯咖啡,逛逛各種網站,看看各類視頻。
好在他爲人比較低調,沒有引起同事的反感和嫉妒。
對於王宇,庫里斯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如果不是意外發現了王宇的直播錄像,恐怕他現在已經被炒魷魚了。
一大早來到辦公室,庫里斯便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泡上一杯咖啡,等待王宇的直播。
說實話,身爲探索頻道的節目策劃,庫里斯的眼界絕對不低。
但他從來沒有見過,王宇這麼瘋狂的節目,哪怕是家庭主婦,都會爲之驚歎。
並且值得注意的是,每一期節目都能保持高水準,豐富的知識量,專業的求生技巧和超強的身體素質,讓節目更加有看點。
對於王宇最新一期的亞馬遜雨林,庫里斯抱着強烈的期待,他有預感,這一期節目一定會異常精彩。
果不其然,開播第一天,巴西漫遊蛛,子彈蟻,綠森蚺,藍箭毒蛙紛紛登場,讓他大呼過癮。
隨着一天的直播接近尾聲,庫里斯已經條件反射般地開始思考,這一天的直播該如何剪輯。
讓他頭疼的是,今天一整天都非常精彩,40分鐘完全不夠。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該將這一天的直播,剪輯成兩集時,電腦中的直播畫面,突生異變。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庫里斯手一抖,差點將杯子中的咖啡潑在褲子上。
當他看清直播畫面中,那隻體型巨大的美洲豹時,不由爲王宇感到擔心。
可是結局讓他萬萬沒想到,王宇竟然贏了,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到底是贏了。
見到王宇沒事後,庫里斯高懸的心終於放下。
隨後他的職業素養告訴他,這場戰鬥,絕對能讓探索頻道的收視率提升幾個點。
想到剛纔那場僅僅只有幾秒鐘的戰鬥,庫里斯激動得渾身發抖。
這種人與野獸的肉搏戰,最能引燃男人體內的熱血。
不管是作爲一個觀衆,還是節目策劃,庫里斯都覺得這是一場精彩絕倫,且刺激萬分的決鬥。
“簡直是太瘋狂了,王宇這傢伙還是人嗎,比猛獸還猛。”
呆呆地看着,王宇從綠森蚺口中奪食,庫里斯喃喃自語道:
直到王宇關閉了直播,庫里斯依然楞楞地看着,一片黑幕的直播畫面。
王宇這一天的直播,實在是太震撼了,如果不是節目需要,他甚至1秒鐘都不想剪。
將這樣精彩的一天,硬生生剪輯成40分鐘,對於庫里斯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沉思了好一會兒,庫里斯終於做出了決定,他要將王宇這一期的荒野求生,做成一個特輯。
每一天的直播,剪輯成三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上,保留精彩和刺激。
做出決定後,庫里斯的精神依然處在亢奮狀態。
突發奇想之下,他決定將王宇目前爲止的,所有直播危險刺激的鏡頭,剪輯在一起,組成一個合輯。
偌大的辦公室冷冷清清,慘白的燈光下,獨留庫里斯一個人在忙碌。
不得不說,庫里斯的專業技巧和眼光確實是一流,不到一個小時,一份10分鐘的合輯便製作完畢。
將視頻剪輯好之後,庫里斯將其上傳到微書,這個視頻,是爲探索頻道接下來播出荒野求生,先打下的一個小小基礎。
別小看微書,作爲世界上最大的視頻網站,每天的流量多的嚇人。
庫里斯的視頻製作得很用心,開場便是王宇在大分水嶺上,那一個震撼人心的終極信仰之躍。
可以說,這部視頻全程高能,只要是個正常男人,看到後都會腎上腺素狂飆。
而在視頻末尾,背景是王宇站在山巔,張開雙臂。
畫面配上字幕:荒野求生—最熱血的挑戰,一切盡在探索頻道,敬請期待。
……
陽光透過重重枝葉,灑落在王宇臉上。
雨後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整個雨林熱鬧無比,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充滿生命感的叢林交響樂。
王宇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後,想要搖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忽然想到,後頸處還有傷,立馬停下搖頭的動作。
楞楞地坐在吊牀上片刻後,整個人才完全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