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開這話,讓沈秋涵也是大吃一驚,她有些拘束地往後一縮,說:“我不會揉麪團!”
“沒事,我教你,很簡單的。”
案板旁,兩人一左一右站着,沈秋涵的姿勢顯得格外的古怪。
“怎麼弄啊?”沈秋涵問着葉小開。
“洗衣服會嗎?”
“會。”
“就跟洗衣服一樣,使勁的搓就行了。”
說完,葉小開就走到一旁,去查看大桶裡燉着的直筒骨湯去了。
沈秋涵還真的跟洗衣服一樣,使勁地搓揉着自己面前的麪糰,惹來吳家包子鋪那邊觀衆的一陣鬨笑。
女主持人此時也是無所事事,對着鏡頭說到:“小廚師這是打算幹什麼啊?爲什麼自己不動手,而是讓一個女孩子來幹這麼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走到張謙面前的女主持,問道:“張大師,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葉小開爲什麼會選擇讓一個女孩子來幹這件事情嗎?”
“我覺得這女孩子必定也是個廚師,而且還是技藝非常高超的麪點師。”
話筒一個個傳過去,前面九個評委一致認定,沈秋涵肯定是一個非常有水平的麪點師,最後話筒到了馮若倩那裡。
“那個女的我認識,根本就不會廚藝,只是食全食美店裡的一個女服務員。”
女主持人吃驚地問道:“那葉小開爲什麼要這麼幹啊?”
“偷懶唄,除了這個理由,我也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果然還是咱們家倩倩瞭解小椰子。】
【主播這麼玩鍾無豔,有意思嗎?】
【咱們家小椰子,能偷懶的地方,絕對不會去多幹的,倩倩這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了。】
果然,沈秋涵香汗淋漓的時候,葉小開接過了她手裡的活,開始了最關鍵的一步,擠面。
反覆擠壓的過程,葉小開一絲不苟,幾乎每一次的用力,都做到了極致。
看到了這裡,張謙掏出了一塊手絹,擦了擦頭上的汗,低聲對身邊的女主持人說:“剛纔關於爲什麼由那個女服務員揉麪的訪問,能不能掐了不播啊?”
“張大師,咱們今天的節目是直播的。”嘴裡答着,但女主持人的心裡在一個勁的發笑。
葉小開手裡的麪糰越來越勁道,等到他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這才停手。
高湯此時也熬製好了,葉小開用容器盛了一大盆的高湯,迅速地放進了冷藏室。
【小椰子這是打算搞什麼?】
【不會是打算做肉凍吧?】
【你見誰家用湯做肉凍的。】
女主持人的話筒再次拿起,問身邊的張謙:“張大師,請問一下,小廚師把剛做好的高湯放進了冷藏室,打算幹什麼啊?”
“這個……這個……”
【大師也傻眼了。】
【小椰子總是幹這種出乎意料的事情,讓大師也爲難了。】
【鬼曉得這傢伙又打算出什麼幺蛾子。】
女主持人倒是機靈,趕緊說到:“看來張大師也跟我們賣起了關子,那還是讓我們去問問小廚師吧?”
葉小開此時也正好空閒着,隨口就回答到:“這湯太燙手了,我想放在冷藏室裡涼一下再弄。”
【估計那大師血都能吐好幾升吧。】
【小椰子太逗了,不會是節目組爲了節目質量的需要,爲小椰子設定的人設吧?】
【這事情小椰子以前常幹,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邊,吳家包子鋪的包子已經開始正式開始製作,每一個都形狀相同。
畢竟吳大慶幹這行三十多年了,熟能生巧,做幾個包子,也是得心應手的。
上籠屜蒸包子的時候,吳大慶特意衝葉小開這邊瞅了一眼,看到葉小開這邊還沒開始做包子,眉眼之間露出一絲輕蔑之色。
葉小開估摸着高湯的溫度也降了下來,就讓沈秋涵把高湯從冷藏室裡給取了出來,小心地倒了一些在餡料裡。
一陣攪拌,高湯的香味,就飄了起來。
吳大慶也是聞到了香味,心中不禁也是一驚,暗道:“這傢伙的高湯是怎麼熬的,爲什麼會如此的香。”
餡料一調配好,葉小開又讓沈秋涵再一次的把餡料放進了冷藏室,自己這邊開始第二次的擠壓着麪糰。
十二分鐘之後,麪糰被葉小開搓揉成長條,而自己的手,也是熟練地從長條上扯下一個個小麪糰。
每一個小麪糰,被均勻地擺在案板上,一個個珠圓玉潤的。
麪糰在葉小開的手裡被按成一個個小餅,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葉小開從身上掏出一根精緻的擀麪杖,開始擀包子麪皮。
這根擀麪杖,葉小開也得感謝系統大神,因爲就是千萬人氣任務的獎勵。
麪皮在擀麪杖下一塊塊的生成,如果有眼尖的人,還能看到包子麪皮上升起的一絲氤氳之氣,但大家此時的注意力都在葉小開的手,也沒人去仔細看包子麪皮。
一個麪糰,被擀成了二十個包子麪皮,一個也不多,一個也不少。
而接下來,就是包的事情。
葉小開包出來的第一個包子,就讓全場的評委都傻眼了。
“一個大大咧咧的小夥子,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巧的手,包出來的包子如此的精緻。”
“你們誰見到過蘿蔔在空中飛,那人還能雕出一朵花來的?”馮若倩有些得意地說着。
籠屜自然是少帝寄過來的,因爲擔心葉小開不夠用,第二天少帝又多寄了幾個過來,湊了十個。
有了這十個籠屜,葉小開覺得自己獲勝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松針鋪底,包子被端端正正的擺在籠屜的中間,一個籠屜一個包子,被放上了蒸鍋。
【少帝威武啊!是不是後來又寄了一些過去啊!】
【連夜讓家裡的工匠趕出來的,希望沒耽誤小椰子的大事。】
“謝了啊,下次來全華,我請你吃飯。”
【會有機會的。】
張謙此時已經從評委席上站了起來,指着葉小開放在蒸鍋上的籠屜問道:“你這籠屜好像有問題啊?”
女主持人這時候也是閒的蛋疼,聽到張謙出言,趕緊走了過去,問道:“張大師,是不是有人違規了?”
“何止是違規,這簡直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