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餐的店員上前就從姜寧寧手裡搶人。
那傻子也掙扎着要從姜寧寧手裡掙脫出來。
嘴裡罵罵咧咧的髒話一堆,連人體器官都出來了。
姜寧寧面不變色,就抓着她沒鬆開。
“這次是湊巧附近有小夥子攔住她,如果沒有,她就把小孩子扔了溝裡去了。”姜寧寧倒也沒有拖着人就走,只是做出一副要帶走的樣子,冷聲冷氣的說。
賣餐的店員脫口道,“那河溝那麼淺,就算是扔進去也死不了。”
這話說完,她登時心裡咯噔一下。
果然,周圍圍觀的遊客一下火了。
“孩子那麼小,死不了扔下去也嚇一跳!”
“死不了就沒事了?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孩子在你店裡出事,大家看她是個傻子不計較,你心裡竟然這麼想?”
“合着不是你家孩子讓扔下去啊。”
店員急的滿頭冒汗,“沒,沒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說,大家不要和傻子計較,可憐可憐她,她都傻了,還要怎麼樣呢?大家有點同情心,包容一下吧,不要戾氣那麼重,就別和傻子計較了吧。”
姜寧寧忽然笑起來,“店裡生意這麼忙,你爲了個傻子一直在這裡和大家解釋,難道不影響店裡生意?我很好奇,她怎麼不去別人店裡,只在你這裡?”
店員對上姜寧寧,沒有了剛剛的強硬,只是說:“你這姑娘,怎麼就不依不饒了呢,你揪着個傻子不放,又能怎麼樣,好不容易來遊樂場玩一回,你去玩吧,別鬧了,大姨求你了,咱們都善良點,行嗎?”
姜寧寧這下拖了傻子就走。
“我對傻子善良,但傻子明顯欺軟怕硬,對小朋友不善良,還是交給遊樂場的工作人員來處理吧,讓他們給一個說法。”
姜寧寧力氣多大。
她拽了人要走,那傻子登時哭天喊地瘋狂掙扎,也沒掙扎脫。
眼看人要被拽走。
賣餐店員死死抓着傻子,“給個什麼說法,你鬧什麼鬧,和你有什麼關係,人家被傻子抱過的孩子家裡都沒鬧騰,你一個外人,鬧騰什麼,鬆開,快鬆開!”
她擡手就去打姜寧寧的胳膊。
姜寧寧一把抓着傻子,直接急速向前拽了一截。
賣餐的店員閃了一下,一把沒抓住姜寧寧,卻見傻子已經被姜寧寧拽的離開咖啡店範圍,急的登時追上去。
圍觀的人納悶起來。
“這店員和傻子是不是認識啊?不然她這麼着急幹什麼?”
“看的兩人長得有點像,該不會她是傻子的媽媽吧。”
“靠,有可能!”
這邊激烈的吵鬧聲驚動了遊樂場的工作人員。
很快,有工作人員過來。
“怎麼回事?”
姜寧寧拽着傻子往工作人員跟前一推,“她腦子不正常,無獨立行爲能力,在遊樂場隨便傷害小朋友,你們怎麼能放這種人進來、”
工作人員一看這傻子,忙解釋,“姑娘誤會了,她是跟着她媽媽一起進來的,她家條件艱難,她媽媽打工養活她,我們也是看她家情況特殊,才讓她進來,她媽媽一般會約束好她的。”
“並沒有哦,我們從頭到尾沒見她媽媽在哪裡。”姜寧寧說。
旁邊圍觀的遊客附和。
正好,那賣餐的店員上前。工作人員指了賣餐的店員就道:“她就是她媽媽。”
那抱着孫子的奶奶登時不幹了,“你就是這傻子的媽媽?你是她媽你不管着她點,你說你不認識?有你這麼當媽的嗎?哦,合着是我們孩子受傷受驚嚇的時候,你無所謂,假裝看不見,見這傻子被人攔住了,你就不幹了,唯恐這傻子被人欺負?你還是人嗎!”
奶奶鬧起來。
賣餐的店員一臉真誠的求饒,“大姐,我真的是但凡有辦法,我也不會這樣啊,我怕我承認了,我就丟了這份工作了,我閨女是個傻子,她爸爸不要我們娘倆了,家裡還有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要照顧,我也是沒辦法,我總得出來掙錢啊。”
賣餐的店員說着話,要給那奶奶跪下。
“大姐,求你了,算了吧,別和這傻子計較了。”
她這樣,倒是讓那奶奶沒什麼說的。
只憤憤道:“那你倒是管好她啊。”
賣餐的店員立刻道:“好好好,我一定管好,一定一定,真的對不起。”
她道歉的態度好,又是一個人拉拽個傻子還要養活年邁的母親,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也就不計較了。
工作人員朝姜寧寧說:“姑娘,確實是她家情況特殊,我們才讓她把人帶過來的。”
姜寧寧點頭,“既然這樣,那行吧。”
說完,姜寧寧撒手。
那傻子揉揉被姜寧寧攥的發紅的手腕,委屈巴巴的站在女人身後。
看熱鬧的人羣散了,女人帶着傻子回到咖啡店。
姜寧寧沒過去,而是不遠不近的站在旋轉木馬的後面。
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到咖啡店那邊,但人來人往,咖啡店那邊看不到她。
咖啡店的那波遊客又換了一茬。
傻子再次向小孩子出手,搶吃的,搶喝的,甚至抱起一個小孩子要往後面河溝裡扔。
幸好那小孩的爸爸及時出現,攔住了。
姜寧寧疑惑着。
這娘倆到底要幹什麼?
正好。
大錘帶着小殭屍從旋轉木馬上下來,興沖沖的準備挑戰一下更加刺激的遊戲——
旋轉杯。
姜寧寧朝小殭屍招手。
人來人往的遊樂場一隅,姜寧寧衝着被大錘隱身了的小殭屍道:“咱們做個遊戲好不好?讓大錘姨姨變成漂亮的阿姨,帶你去那邊的咖啡店買好吃……”
姜寧寧說完。
小殭屍頓時黑漆漆的眼睛透着興奮的亮光,問姜寧寧:“她把我扔到河裡的話,我能把我的腦袋摘下來嗎?”
姜寧寧:……
“你們殭屍的頭,也能隨時摘下來?”
小殭屍原地就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自己的腦袋,然後輕車熟路將腦袋放在手裡,“昂,我這種品種的殭屍是可以的,所以,她抱我的時候,我能把我的腦袋摘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