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殿中。
男人怒不可遏一腳踹向金座之下的青銅盒子。
盒子裡,激烈的撞擊越發急促,甚至有嗚咽的聲音傳出。
“你想出去?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男人咬着牙,雙目噴火一樣,刻毒的看着那青銅盒子,繼而冷笑,“我怎麼可能死呢?我現在是天道,我與天齊壽!而你,只是我囚禁的一條狗。”
青銅盒子裡,撞擊聲不斷。
男人轉頭對着外面,一聲呵斥,“想要紫檀木匣子?癡人說夢。天道仁慈你便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你當真以爲你拿着手中那玩具便能將我盛天殿踏平?黃口小兒也敢來此撒野!”
男人怒斥完,擡手捏訣。
頓時。
盛天殿外。
無數先天孔雀憑空出現。
金光奪目,灼人眼睛。
姜寧寧——
刷的就掏出一把戰用護目鏡。
戴上。
【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
【不愧是你!】
閻王爺都愣怔一下笑出聲,“她從哪弄來這麼些稀奇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
護目鏡一戴,誰也不愛。
姜寧寧舉着自己的小導彈就朝頭頂先天孔雀羣發射。
卻是在瞄準一瞬,所有先天孔雀全部消失。
繼而當頭頂,電閃雷鳴,幾乎一個瞬間,無數道雷衝着姜寧寧齊刷刷劈過來。
轟隆隆。
震耳欲聾。
【臥槽,那位瘋了吧!】
【他知不知道北海小公主開着直播呢?就這麼肆無忌憚將九天玄雷當成自己的工具用?】
【我靠,這麼劈,幾個北海小公主也……哈?】
就在水友爲姜寧寧擔心那一瞬。
姜寧寧不疾不徐從包裡翻出一頂避雷帽,戴上。
【哈哈哈哈哈哈!】
【我八百歲的奶奶讓我問問,有同款嗎?】
【我七百五十歲的大外甥只想要那個單肩導彈的同款,求一個鏈接。】
【求護目鏡鏈接。】
直播間秒便帶貨平臺。
姜寧寧避雷帽一戴,挑眉就笑,“想劈死我?你以爲我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來,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盛天殿中。
男人氣的一下衝到牆邊,拔下掛在牆上的那把青銅劍。
提劍就要橫空一劈。
卻是劍都舉到當頭頂了,又頓住。
如果他這劍劈下去,姜寧寧又有抵擋的招數,那該如何是好?
到時候,姜寧寧要真是連北海那幾條狗都不在乎了,直接就要殺上來,他豈不是連個應對之策都沒有。
外面看似重兵把守,但誰經得住那導彈的轟炸。
姜寧寧怎麼就搞到一個導彈還帶到盛天殿呢!
那不是人間的玩意兒嗎!
男人快氣死了。
偏偏想不出應對之策,他的智囊先天孔雀又被姜寧寧一腳踩着。
怒氣衝衝間,他終究將那青銅劍放下,“你鐵了心要與天道爲敵?就不怕逆天而行被天下人羣起攻之?”
“少廢話,我要紫檀木匣子。”姜寧寧直接呸了一口。
男人狠狠攥着拳。
須臾。 盛天殿外。
凌空一個紫檀木匣子出現。
姜寧寧冷笑一聲,“早如此,何必丟人現眼。”
拿了那紫檀木匣子轉身就走。
先天孔雀登時就要趁機逃離。
轟!
就在他板起來要溜的那一個剎那。
姜寧寧忽然回頭,轉手一個驚雷炸朝他扔過去。
【我就喜歡這個猝不及防!】
【我八百歲的奶奶說,她還能再看十集!】
十集?
那沒有。
小直播一關,姜寧寧直接回了喪葬店。
抱着紫檀木盒子一進門——
呔!
進門就對上閻王爺一雙冷冽如霜的眼,“你還知道回來!”
姜寧寧:……
怎麼有種閨女夜不歸宿,老父親怒不可遏既視感。
抱着紫檀木匣子,姜寧寧弱弱賠笑,反手關門,“我,我……”
她我我了兩聲,一下想起來,自己剛剛不是開了直播了麼。
弱弱頓時消失。
姜寧寧大咧咧就往裡走,“您不是都看直播了麼,還要問我。”
閻王爺氣的只想擰她耳朵,你是叛逆期到了嗎!
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才從幻境出來修爲消耗很大。”
姜寧寧嗯嗯嗯點頭,“知道知道知道,修爲消耗很大,和人打架容易小命沒了。”
閻王爺快讓她氣死了,“那你還去盛天殿!”
姜寧寧把紫檀木匣子放在櫃檯上,轉頭就問,“你爲什麼要管我,好像你是我師父一樣。”
閻王爺頓時啞巴了。
旁邊判官爺噗的就笑出聲來。
跟着就收到閻王爺一記眼神飛刀。
判官爺:……
捨不得揍你徒弟,拿我撒氣?
狗東西!
心裡怒罵一句,嘴上還得替這位爺解圍,判官爺笑道:“這不是在天道這件事兒上,咱們統一戰線麼,閻王爺也是擔心你,對了,你在幻境,怎麼就判斷出來那柳兒有問題?”
當時姜寧寧進了幻境,閻王爺急的差點衝到盛天殿直接決一死戰了。
姜寧寧笑道:“因爲我在進入幻境之後,遇見卍字符之前,三娘娘廟的小神和我說,廟裡住着童子。”
她忽然提那小神。
閻王爺和判官爺微妙的對視一下。
姜寧寧沒注意他倆的眼神交換,自己接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
喝完,水杯一擱嘴巴一抹。
“等我進了那個幻境,所有的點都圍繞柳姑娘,但柳姑娘不該屬於這裡,她就是小神口中的童子,不該來,但來了,她不死誰死。”
跟着,姜寧寧冷嗤。
“還有一點,一個前朝罪臣之女想要消了奴籍,連鎮寧侯府的世子爺都做不到,竟然還要抓了我全家,然後讓我出現在那酒樓包間裡聽他們battle和他們真人solo?
“真是,但凡做這個局的人看過一遍甄嬛傳,也做不出這麼離譜的古代局!
“這麼離譜的事竟然發生了,那就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要麼,他們想讓我一怒之下劃了傅深恪的臉。
“要麼,他們想要讓我在某種壓力之下,說出成全傅深恪和那柳姑娘的話。”
判官爺看了閻王爺一眼,問姜寧寧,“爲什麼要成全他們?”
姜寧寧哼笑,“說不定,傅深恪就代表着那個面具男,柳姑娘就是喜馬拉雅白頭蛇,而當年我北海龍宮被屠殺,就和這對狗男女有關。”
閻王爺一臉哀切轉過了頭。
判官爺換了話題,“這紫檀木匣子裡,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