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死嚇唬我就算了。
竟然還當着直播間的面,公然招來三隻烏鴉?
姜寧寧!
你死定了!
咬牙切齒,她吳哥轉頭看向剛剛被警察擡出來的姜寧寧:等着我和你算賬!
姜寧寧:……
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
烏鴉拉完屎,拍拍翅膀飛走了。
徒留一個屎人謝染,崩潰在地,嚎啕大哭。
一把奪過工作人員手裡的礦泉水瓶,瘋狂的漱口,咒罵。
【天啊,她罵的好髒啊。】
【不愧是吃過屎的嘴!】
【不要冤枉屎,這麼髒的話張口就罵,不是一坨屎能夠達成的。】
【所以她平時乖巧溫柔真善美人設都是裝的吧。】
朱姚火急火燎趕過來,拿着一件襯衣劈頭蓋臉罩在謝染頭上,壓着聲音小聲在她耳邊說:“不要罵了,跟我走。”
明明姜寧寧死了,謝染也在姜寧寧死前成功預言了她的血光之災,皆大歡喜。
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
好好的,謝染的大哥報什麼警!
朱姚顧不上其他,只能先把謝染帶走。
然而——
“站住!”村長一把年紀,顫顫巍巍,卻帶着滿面怒火,幾步衝到謝染跟前,眼底的怒火能把人灼燒,“壯子說,這幾年我們村養的雞,都是你們家的人指使他低價收購的?”
朱姚抱着謝染,“大爺,這事兒您問壯子問警察問謝氏集團,讓他們給你答案,問不着我們。”
村長又怒又急又憋屈,直跺腳。
“你知道村裡這些留守老人養個雞多不容易嗎?”
“你們做大明星的,開大公司的,什麼錢賺不到,爲什麼要喪盡天良的搶我們養的雞!”
“你知道多少人等着賣雞的錢急用呢!”
“大爺,和我說不着。”朱姚冷着一張臉,“有問題,找警察。”
吳警官走上前,在村長肩膀拍了拍,然後看向朱姚,“抱歉,你不能帶走謝染,她涉嫌污衊壯子,我們要帶回去一起調查。”
朱姚簡直覺得離大譜,“謝染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話,這算什麼涉嫌污衊。”
“她混淆視聽,幫着她大哥做假證,如果謝染大哥報警內容屬實,那謝染無罪,但如果謝染大哥報警內容作假,並非壯子勒索,而是謝染大哥主動找到的壯子,那剛剛謝染的話,就算是幫兇,所以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謝染讓朱姚用襯衣包裹,原以爲能很快離開,她忍一忍就算了。
可現在被攔住。
整個襯衣裡面空氣流通不暢。
他麼的全是屎味兒。
那味兒絲絲縷縷的鑽進鼻子裡,無時不刻提醒着她,她今天吃了屎。
噁心翻滾,謝染再也受不了,一把掀開頭頂的襯衣。
“我冤枉他什麼,他就是騷擾我!一個地痞流氓的話,你們都信?我哥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你們不相信我哥的話竟然相信他的話!”
“你以爲你哥是什麼人。”
清凌凌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來。
謝染瞳孔都震顫了。
轉頭就看到——
明明已經死了的姜寧寧,正完好無損站在那裡,一臉譏諷看着她。
謝染瞪大了眼,難以置信,“你,你,你怎麼……”
姜寧寧手裡捏着一張照片。
“感謝你哥騷操作,竟然在牆裡藏了炸藥,想要炸死我,可惜,沒炸死我,倒是給他自己炸出點麻煩來,要不是房子塌了,我怕是遇不到這個呢。”
跟着姜寧寧的那位跟拍大哥,在姜寧寧一個死了的人忽然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顫抖了!
我!
一個跟拍!
馬上就要成爲圈內大牛了!
誰能拍到死人復活。
是我啊!
他扛着攝像機,宛若扛着當年炸碉堡的炸藥一樣穩,準準的對向了姜寧寧手裡的照片。
【啊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寧寧沒事!】
【我媽問我爲啥哭,我說我愛的人死了,我媽問我爲啥笑,我說她又活了,我媽給我倆逼兜,說我瘋了。】
姜寧寧的出現讓彈幕一片尖叫。
她將那照片遞給村長。
村長震驚的看着姜寧寧,“娃子,你,你,你沒事了?”
她吳哥心累,“烏鴉都拉屎了,她能有啥事。”
姜寧寧:……
她吳哥沒好氣看她一眼,朝村長安撫,“大爺放心,她沒事,您看,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裡,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她吳哥轉移村長注意力。
村長說:“這是壯子和他爹,壯子那時候四五歲,他爹抱着他在村口照的照片,那年有愛心人士來村裡做公益,給村裡的人都拍了照。”
說到這裡,村長聲音哽咽。
照片還在。
可人……
壯子爹剛剛纔被從牆裡刨出來,死的那麼慘。
姜寧寧冷聲道:“壯子的左眼左下角可沒有一顆黑痣,這照片上的孩子有,壯子的嘴脣上方有顆黑痣,這照片上的孩子沒有。”
壯子一愣,“我沒做過醫美。”
姜寧寧:……
她吳哥:……
村長看看照片,又擡眼看看壯子,看看壯子,又擡眼看看照片。
【壯子單眼皮,照片上的孩子雙眼皮。】
【壯子厚嘴脣,照片上孩子薄嘴脣。】
【壯子他麼的是個塌鼻子,照片上孩子高鼻樑。】
【綜上所述:我寧姐沒白死!】
村長仔仔細細看了半天,最後皺着眉,“壯子不是這個孩子,壯子不是壯子。”
“啥叫我不是我,我不是我我是誰!”壯子一臉的冒火。
今兒這一天,都是什麼事兒。
姜寧寧接了壯子的話,“你是誰,那就要看,當年是誰讓你把你爹砌了牆裡!”
壯子頓時脖子一梗,“我沒有,你死了都能復活,都是你搞的鬼,休想騙我認罪。”
姜寧寧朝他笑,聲音蠱惑,“知道嗎?照片裡,你爹懷裡抱着的孩子,和如今謝氏的總裁,謝染的大哥,有九分相似,也就是說,他纔有可能是你爹的孩子,那你呢?你好好想想,如果他不是真正的謝氏總裁,誰是?”
壯子幾乎脫口而出,“我啊!”
姜寧寧一拍他肩膀,“所以,誰讓你殺的人?誰讓你埋得屍?還不說嗎?不說你就做不成總裁還要替人當替死鬼!”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纔是真正的謝氏總裁。
壯子眼珠子都快突出了。
“是謝琨!”
謝染頓時怒吼,“你胡說!”
謝琨,她大哥,謝氏總裁。
壯子跳腳反駁,“我胡說你孃的頭!”
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胡說,壯子轉頭朝村長道:“當年大家第一次養雞,我要強收你們的雞,是不是我爹反對的最激烈?是不是我爹鬧得要去政府告我?就是那天,謝琨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