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
久一諾有點不解,她現在所有員工裡面最強的就是凡凡了。
爲什麼面對比她弱一大截的蒙磊。凡凡會緊張?
凡凡解釋道:“他剛纔的氣息一下子變得非常強,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
鬼被其他東西附身,聽起來可真是奇怪。
但是久一諾認真的深思了起來,下面的鬼不是校長本人就是校長的手下,極其有可能就是他們附身了蒙磊。
而凡凡會對他們產生恐懼,也就是說下面的鬼強於凡凡。
久一諾讓所有鬼都退開,這樣子再有人偷襲,她也來得及反應。
她操控着更多的螢火蟲進入,同時用桌子上的手電筒照了照了下面的洞口。
不照還好,這一照,久一諾的瞳孔就是一縮,條件反射的切成了粉色瞳孔。
這一照,久一諾發現,洞口上端趴着無數人頭,長長的頭髮垂下來,死白的眼睛無神又空洞,明顯已經死去多時。
而在久一諾的異能加持下,和螢火蟲的輔助下,她看到洞壁內全是一個個輕微萎縮的人頭,全是死不瞑目。
她聽說過一個說話,就是死者的怨氣越多,死後變成的鬼就越厲害。
假設將這些頭顱主人的怨氣集合起來,那真的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也怪不得凡凡會緊張。
螢火蟲依然不受干擾的繼續前進着,這個孔洞的長度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居然一直看不到盡頭。
而且越到後面越是血腥,明明沒有人頭覆蓋了,只是通過共享出來的視野,久一諾都覺得心理上的不適應。
因爲牆壁滿是血肉,好像蠕動的腸道一樣。
不對!不是像!
久一諾突然意識到什麼,回頭一看,她的員工就只剩了寥寥幾個,其他的都飄忽得快要消散了一樣。
他們張大嘴,似乎想對久一諾說什麼,但是他們的舌頭已經完全不見了,像是被人硬生生給拔掉了一樣。
他們的手腳倒是還在,但是全部固定在兩側,完全沒有辦法動彈一下。
而他們的腳下是全部一灘灘血,像是他們的身體融化後的組成。
但是久一諾卻從血上看到了異樣和靈智,她沒有任何猶豫,對着那些血使用了異能。
血快速縮小,像是冰雪遇上了太陽。
而伴隨着冰雪的消散,那些員工們紛紛倒在了地上,他們依然沒有舌頭,極力訴說着什麼,卻無法讓久一諾得知。
凡凡用最快的速度凝固出了新的舌頭。她面色惶恐而焦急;“後面!”
因爲電鋸在這個世界是無效道具,所以久一諾只能下意識回頭。
看到!只要讓她看到!
一個無臉男正貼在她背後,沒有眼睛的凹陷裡面寫着兩個字:“去死。”
就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久一諾只覺得腦袋裡面好像被扎入了一根鋼針,頭痛欲裂。
但是遭遇過研究院那些非人待遇的她,並不會因此就方寸大亂,反而用更快的速度讓無臉男遭遇了同樣的待遇。
無臉男跪下來,他沒有嘴,哀嚎起來不僅僅發不出任何聲音,張大嘴也只是像拉扯橡皮泥一樣露出一個像嘴一樣的微微凹陷。
他抱着頭,彷彿正在經歷異樣的痛苦。
久一諾注意到他的手背毛髮很是旺盛,不像是得了某種怪病,反而像是把別人的頭髮粘在了他的手背上。
久一諾操控着他伸出雙手。
他的掌心上面各有着一張嘴。
一張塗抹着口紅的櫻脣,一張正常男性的嘴,上面還有沒有颳得太乾淨的鬍子。
無臉男的臉上沒有嘴,但是手上的嘴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張大嘴後,其中還有牙齒和舌頭,還有看到通向手腕的方向是咽喉。
“這鬼在鬼中都算怪胎了吧?”
鬼雖然大部分猙獰恐怖,什麼腸子外流,頭顱不見都是家常便飯,但是至少看得出他們生前是一個人,只不過死得慘,而無臉男,真的很難形容他。
久一諾擔心他身上還藏着什麼東西,操控他轉了一個圈,然後脫下了衣服。
直播間:
【夕不在還是有一個好處的。】
【對,要是他在,肯定又要哼哼唧唧,說是他身材不好嗎?爲什麼要看別的男人脫衣服?】
【哈哈哈,有那味了。】、
【不過我還是想夕在,他在這就不是恐怖遊戲直播,而是戀愛直播。】
【雙面小奶狗X冷豔大姐頭。】
【說起來,夕不在,他到底去那裡了。】
【我也想知道。】
【我知道!】
【在那裡?在那裡?】
【他在隔壁直播間,準確的說,這次主神同時開了兩波直播間,將兩批幸運兒分開了,他們現在做到世界名叫校園十三怪談。】
【對,夕好像是被主神耍了,被騙到那個世界的。】
【我現在都有點可憐那些鬼怪了。】
【對,因爲是怪談的原因,所以他們的大概位置就出現在那裡。夕見一個撕一個,現在大半個學校都是廢墟了。】
【果然久一諾不在,夕又瘋了。】
【換我,我也不開心,本來好不容易有時間和女朋友甜甜蜜蜜的談個戀愛,結果,居然是個異地戀,異地戀就算了,還不給個手機。氣鼓鼓。】
【久哥對不起,我先去看夕妹了,過會再來看您。】
【樓上稱呼什麼鬼,不過,我也有一點好奇,夕那邊的情況,溜了溜了。】
這些人一去校園十三怪談,就倒吸了一口冷氣,直播間臥槽臥槽刷屏。
【雖然早就說了學校變成廢墟了,但是我覺得廢墟也比這體面吧?】
建築樓被從中間切開,如果不是面前的頂層只有一半,以及倒在旁邊的鋼筋和混泥土還在努力證明着,這棟大樓看起來倒是目前最完好的建築了。
噴泉雕像倒在湖水中,寸寸碎裂,宛如被碎了骨一樣,他的眼睛被挖出了一隻,另一隻佈滿了血色,表情猙獰而扭曲。 www ▲ttκǎ n ▲¢ o
圖書館完全坍塌,有些幸運兒縮在下面瑟瑟發抖,看着廣場中央站立的男人。
男人正踩在倉庫管理員的身上,手中拿着他的鑰匙,突然男人回頭衝着某個方向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