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恐懼症表示,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
“就算不是密集恐懼症,這場面也看的頭皮發麻,這是有多少蛇啊。”
“這些蛇看起來訓練有素,應該有蛇王。”
“你還想弄死蛇王?你咋不上天呢。”
“這些蛇裡面,我好像看到一條響尾蛇,那是真的能毒死人的。”
……
……
……
沈原也看到了其中夾雜的響尾蛇,明明這裡就不是響尾蛇的棲息地,怎麼有響尾蛇的出現?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拿起火把,拍落幾條比較毒的蛇類後,身上的靈力一掃而盡,再耗下去,兩人絕對會成爲這些蛇類的吃食。
他忙拉住阿寶的手腕,包裹什麼的都不管了,徑直往村口跑去。
那裡,有他們的車,上了車,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到時候帶足驅蛇藥水,再來探一探這媧祖村。
狂奔中,直播間裡充滿風的呼嘯,根本聽不到其他聲音。
有眼尖的水友,透過濃濃的夜色,看到阿寶身後拖着一個長尾巴。
“阿寶,你這皮帶都沒系,不會跑掉了吧?”
“神tm的皮帶,兄弟你仔細看看,那是什麼?”
“我草,還是條蛇!”
“這蛇會挑地方啊,色批蛇一個。”
“此時此刻,我多麼想成爲那條蛇啊。”
“此時此刻你就別扯淡了,通知阿寶纔是正事,鬼知道這蛇毒不毒,要是那種劇毒,阿寶就沒了。”
“應該不是劇毒,你看阿寶跑的多快?”
……
……
……
的確,這蛇應該不是劇毒,否則阿寶早就堅持不住了,不過這蛇還是帶有一些毒性,她的嘴脣以肉眼可見變成焦糖色,整個人也有些呼吸困難。
沈原拉着她,一邊跑一遍安慰道:“快到村口了,堅持一下。”
他還以爲,阿寶這是平時不鍛鍊的緣故。
阿寶跑着跑着,眼皮越來越沉重,一個不注意,被路邊的石頭絆倒,重重的摔下去,連帶沈原,也滾出好遠。
“阿寶?”
沈原喘着氣,皺着眉頭連忙過來扶她,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在她身後,一條帶着棕色花紋的毒蛇,嘶嘶吐着毒信。
五步蛇。
這種蛇的毒性相比眼鏡王蛇之類的毒蛇,毒性不太猛烈,但咬傷後出血不止,一般的包紮根本止不住血,而且會引起全身廣泛出血,不及時救治的話,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怪不得她越跑越虛弱了。
沈原撿起路邊一根柴火,將五步蛇打飛後,背起阿寶,朝着村口的方向跑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逃離這裡,然後才能送阿寶到醫院救治。
好在他平時鍛鍊比較多,揹着阿寶跑步也不是難事,兩人在黑暗的村莊裡快速穿梭。
夜深人靜,只有喘氣聲和寒風的呼嘯聲。
直播間的水友們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看離村口的木牌越來越近時,沈原卻停下了腳步。
前方,寒風中站着七八個衣衫襤褸的村民,看樣子姿勢很是怪異,其中一人直接背對着他站立,腦袋卻向後一百八十度朝着他。
水友們沒看到這種情況,紛紛催促。
“還愣着幹啥呢?趕緊走啊?”
“就是啊,杵在這裡幹嘛?後面那些蛇待會就追來了?”
“應該是有事情發生了吧?你們看,有燈光照過來了。”
“可惜,手機鏡頭拍到後面的鏡頭,看不到沈大師看到的場面。”
……
……
……
至於阿寶停在那裡的車,已經爬上密密麻麻的蛇類,它們纏繞在車的四周,有的順着車的其他縫隙擠進車內,應該是碰到了開關,導致車已經啓動,車燈亮個不停,不時還有幾聲喇叭聲響。
看到沈原的到來,那些“村民”咧嘴一笑,隨後癱軟下去,從裡面爬出密密麻麻的蛇類。
沈原喘着粗氣,這麼多毒蛇,饒是他心裡素質再強也有些心裡發毛。
怪不得那些捉鬼大師進來後,連渣渣都不剩了。
這根本就不是鬼,整個村子成了一個大型蛇窩。
他將阿寶從自己的肩膀上挪一下方向,反手按住阿寶臀部的傷口。
雖然有傷風化,但此時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而挪動姿勢,裝在阿寶後面的手機鏡頭剛剛好照到所有場面,直播間的水友們,有的直接嚇得一口噴出來。
“我尼瑪?”
“剛剛那一堆有五六十條蛇,現在這幾個人皮上退下來的蛇,約莫有三百多,車上還有那麼多,起碼有五百條蛇!”
“五百條蛇!還都是毒蛇!”
“這不是廢了嗎?”
“看的我雞皮疙瘩起來了,怪不得叫媧祖村。”
“也叫蛇村啊,果然名不虛傳。”
……
……
……
的確是名不虛傳,那些蛇,見到沈原和阿寶後,頓時都揚起腦袋,眼珠散發着奇異的色彩,看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它們停頓片刻,也不像人類打架前先罵一頓提升一下感情,見到沈原後就直接往前撲。
這些蛇的前行速度並不慢,而且寒冷的天氣對它們好像不起作用。
沈原扭頭就跑,看樣子這個村子裡的所謂村民,都是它們披着人皮裝的。
而且更爲詭異的是,它們居然會學着人類生火取暖,並且還會開燈做飯?
這是成精了嗎?
他一邊跑,一邊聽到頭頂上烏鴉在嘎嘎叫個不停,只是,下一秒,叫聲戛然而止,隨後一鳥一蛇從頭頂上掉落。
半個小時後,身後聚集的蛇類越來越多,而沈原按在阿寶臀部的手,已經被鮮血浸溼,順着他的指縫溢出來,再結成冰塊。
這血,根本止不住。
這樣下去,阿寶遲早失血過多而亡,而且在他背後,阿寶昏迷中一直在劇烈咳嗽,如果他抱過來看一眼,就能看到阿寶一直在咳血,內臟已經開始出血。
他咬咬牙,看着村口有個小型的坑洞,一頭鑽進去。
這要是蛇窩,那就真的完蛋了。
現在天機盤剩下的靈力,也就三絲,他能用的,也就一絲而已。
好在這個洞內,並沒有什麼其他東西,現在是冬天,其他動物也已經冬眠,看樣子這是野豬之類的中型野物的棲息地。
他用野草將洞口堵住,又脫掉自己的棉衣,裹在阿寶身上。
阿寶的傷口,依舊是鮮血橫流,根本止不住,即使拿着棉衣堵住,也堵不住那些溢出的鮮血。
他咬咬牙,解開阿寶的褲帶:“阿寶主播,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