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膩的中年男人也認出了兩人。
“原來是你們?”
隨後他便扭頭對沈軍說道:“沈董,您是不是搞錯了,這兩人就是臭乞丐,這錢給她們還不如給條狗呢!”
“混蛋,你胡說什麼!”楊從陽怒斥一聲,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勢利小人。
油膩男人擡了擡眼皮,不屑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把這條街買下來,直接讓你關門!”
沈軍看到嘚瑟裝逼的油膩胖子,心裡是氣不打一出來:“少他麼廢話,趕緊把錢給她!大嬸,錢給你,玉佩給我吧。”
油膩男子被沈軍踹了一腳,這纔想起董事長也在,就算裝逼也輪不到他。
立即點頭哈腰的諂媚道:“好好好,我這就把錢給她。”
等面對韓豔英的時候,他的腰板又挺了起來,兩隻金魚眼都快長到腦門上去了。
把裝有一百萬的箱子重重扔到地上,像是施捨一樣說道:“趕緊的,按我們董事長說的做!”
本以爲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交易,一百萬換一塊玉佩,誰都會答應。
沒想到晨曦擡起小腳,嫌棄一樣把裝有一百萬的箱子踢遠了一些。
“我們纔不要你的東西!我只要我和奶奶的家!”
晨曦紅着眼睛,那棟破爛的磚瓦房雖然不如干淨整潔的樓房漂亮,但卻是她童年中最溫馨的回憶。
是眼前這個噁心的胖子,開着挖掘機搗毀了她們的家。
見交易出現狀況,沈軍心急如焚,看向油膩胖子的眼神也逐漸不善起來。
“我告訴你,今天我必須拿到玉佩,三分鐘內這件事你解決不了,明天就別來上班了!”沈軍冷冷的說道。
胖子愣住了,不就是一塊玉佩嗎?怎麼還急眼了呢?
看沈軍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他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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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奮鬥到這個階層可是花費了相當大的精力,逢年過節送出的禮品算到現在也有百萬了,這要是因爲這點破事一夜回到解放前,那可真是虧大了。
“嘿嘿,大嬸,小朋友,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拆遷款的事情我並不是說不給,而是看你們孤苦無依的可憐想多幫你們申請一些,這不,一百萬!你們家的地皮也就是值七十多萬,我現在可是多給你們三十萬呢。”
胖子提着錢笑呵呵的迎了過去,畫風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可他這番說辭有人信嗎?在場的衆人又不是傻子。
“呵!你這話說的,我聽了都舉得好笑。”
楊從陽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中海的房價全國出名,就算是郊區,一平也得一兩萬!拆遷補償款最少也得五百多萬吧?現在給一百萬你怎麼有臉說多申請的!”
“你懂個屁!現在政策不一樣了,而且她們住的地方正是郊區中的郊區,要不是開發了地鐵,那種地方誰能去開發?”
胖子這是說的真話,如今的拆遷政策的確不如過去,賠償也不如過去高,但也沒有一百萬這麼少。
沈雪和沈軍聽明白了,這胖子是見這對奶孫好欺負,把拆遷款都塞到自己口袋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心還沒好到幫別人打抱不平,不過眼下老人手裡捏着玉佩,這促使他們不得不開口幫韓豔英說話。
“五百萬,就按你說的!”
沈雪發話了,她看向韓豔英和晨曦,語氣盡量輕柔道:“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讓二位受到欺負了,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會嚴肅處理,你們房子是規劃中的一部分,不能變回來了,我希望這筆錢能彌補你們所受的傷害,玉佩也是大師在紙條上讓我們來拿的。”
聽到沈雪這麼說,韓豔英和晨曦放鬆了下來,她們不是因爲這五百萬,而是因爲秦天寫在紙條上的內容。
玉佩交給沈雪,沈雪說:“這裡有一百萬,剩下的錢我打到你們的卡上,你們的銀行卡號是多少?”
“我沒有銀行卡……”韓豔英羞愧的說道,她一輩子賺的錢也不過數萬,這錢在日常生活中也花掉了,根本不可能存銀行。
就在這時,楊從陽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是秦天發來的。
“把錢打到這個卡上……”
所有人都驚了。
這時巧合,還是這一切都在大師的算計之中?
沈雪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向來強勢,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
但此刻,面對這素未謀面的大師,她心裡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自己就像對方手中的提線玩偶。
從進山,到回家,然後撕毀符籙,最後是來這拿玉佩。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那位大師的預算在行動。
太可怕了!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推算一切?
懷着這沉重的心情,沈雪和沈軍帶着玉佩離開了店鋪。
剛一出門,油膩胖子便迫不及待說道:“沈董,那一百萬什麼時候補給我?”
“你還想要錢?”
沈雪突然開口:“如果不是你私吞了那乞丐的拆遷款,今天的事情何必這麼麻煩!滾!別讓我在公司看到你!還有今天多賠出去的四百萬,明天一早你給我上繳到公司,不然的話,後果你知道!”
油膩胖子頓時打了一個激靈,他自然知道整個沈氏地產最可怕的不是董事長,而是這貌美如花的大小姐。
別看沈雪漂亮,手段那是相當狠辣,曾經公司有個反對她過問公司決策的高層,結果第二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胖子想起那高層的下場,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完了,完了!
這輩子打拼的錢財也就五百萬,現在一下全出去了。
沈雪和沈軍不管癱坐在地上的胖子,上車後徑直往家裡趕。
在車上,沈雪表情陰晴不定,時而眉頭緊鎖,時而面帶笑意,看的沈軍頭皮發麻。
家裡已經有一個不正常了,再來一個可怎麼辦?
“女兒,你想什麼呢?”沈軍問道。
“爸,我是在想這大師爲什麼這麼厲害,厲害的令人恐懼。”沈雪開口道。
沈軍瞭解自己的女兒,連忙開口安慰道:“女兒啊,我們和大師沒法比,他們是修道之人厲害是應當的,我們就好好把公司處理好就行了。”
“爸,你說這大師如果能爲我所用,這天下還有企業是我們的對手嗎?”沈雪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
沈軍一愣:“女兒,難道你……你想控制大師?不可能,不可能……這種人物怎麼可能甘願爲別人服務。”
“呵,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只要他還是人就會有弱點,錢無法引誘他,我們就用美色,我親自出馬就不信他不從!”沈雪對自己的容貌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什麼?不行!不行!萬一他七八十歲呢?閨女,你纔多大?而且,你和李雨澤還有婚約呢。”沈軍激動的喊道。
“七八十歲?那不正好?年齡越大不是越喜歡年輕的嗎?至於李雨澤,我和他結婚本就是爲了兩家公司強強聯合,如果能把大師弄到手,一個李雨澤還算什麼!”
沈雪眼中燃燒着野心,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和李雨澤訂婚的事情還是照常進行,如果能把百福商超一塊弄到手,也算是兩全其美。”
看着瘋狂的女兒,沈軍臉色滿是擔憂之色。
城市另一角,一傢俬人會所內李雨澤正與一衆狐朋狗友遊玩,突然一個綠色的派對帽子從天而降……
沈雪和沈軍回到家,帶着玉佩來到臥室。
見到兩人回來,牀上的女人再度瘋狂起來。
沈軍連忙將玉佩拿了出來,說來也奇,玉佩一出現牀上的女人竟然安靜了下來。
“這……這是不是沒事了?”沈軍問道。
“紙條上說只是暫時壓制了,要想根除還是得去山上請大師出手,爸,明天一早再去一趟,我一定要見到那個大師!”
沈雪已經忍不住要見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