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後,希彌斯率先開口:“怎麼又回來了?”
他的目光隱晦的掃過她的身軀,然後轉身往裡面走。
蘇洛跟在他身後,看了看他身上的傷。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手臂和身上的傷基本上都露出來了。
像是被人打的,對方下手還很重,一片片青紫的顏色,就算是他麥色的皮膚也十分顯眼。
“你又受傷了。”
雖然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冷,但是蘇洛還是感受到了他對自己態度的幾分柔軟。
她擡手輕輕的用手指勾住他的尾指,親暱的試探動作讓希彌斯心頭一跳。
他的尾指上帶着一層厚厚的繭子,和她手上的柔軟比起來,彷彿是兩個物種。
他難得的回答了她的問題,腳步一頓別過頭說:“訓練的。不算傷。”
然後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去了廚房,倒了一杯開水端出來。
“給你,沒什麼能招待大小姐的。天黑了,挺冷的,喝點熱水取暖。”
他倒是想用更好的招待她,只可惜實在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這一壺白開水,還是方纔她離開之後希彌斯才燒的。
蘇洛接了過去,握在手心裡,瓷杯外暖暖的,像是一個暖手壺。
“希彌斯,血清你拿了嗎?”
希彌斯在一盤坐下,神色依舊冷硬,回答她的語氣也和之前一樣冰冷:
“那種好東西,我可能讓別人拿走嗎?”
更何況那是她送給他的。
他說完之後又問:“回來幹什麼?”
還有什麼要對他說的話?
問她的時候,希彌斯微微擡眸看着她。
狹長的眼眸中墨瞳凝華,長睫像一把小蒲扇一樣向上微微翹着,好看極了。
這房間裡是真的有點冷,大概是因爲要到冬天了,她走到希彌斯身邊靠着他坐下。
希彌斯身體逐漸的僵硬起來,心裡緊張的憋着一口氣,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指。
蘇洛握着手中裝着白開水的瓷杯向他解釋:“我有點冷。”
希彌斯看了看她身上,只穿了兩件。
裡面是一條看起來質感不錯的裙子,搭着一件普通的休閒外套。
小腿露出來半截,雖然穿着襪子,但是馬上就要入冬了。
這一身在白天暖和的時候倒還好,現在晚上不冷纔怪。
“等着。”
他留下兩個字起身,去了自己的單間臥房,取出他那剛領到沒多久的軍裝走出門。
蘇洛在沙發上坐着等他,手中的白開水涼了一些,她捧着瓷杯喝了一口。
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面。
“謝謝。”蘇洛看着希彌斯道。
希彌斯淡淡的說:“我怕你感冒了賴在我身上。穿這麼點還跑回來幹什麼?”
“我之前下去的時候遇到白沉了,他說昨天江衿來給你做飯。”
蘇洛剛剛潤過的喉嚨,用軟軟的聲音說着自己回來的原因:
“我們分開都三天了,你又不想見我,我就想回來問問你,是不是因爲有江衿了。”
說完之後蘇洛又覺得不太妥當,在希彌斯開口前追加了一句解釋:
“我的意思是,你有了江衿這個好朋友,就不要我了。”
希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