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說了,這地方風水寶地,絕對不會有大問題,他就讓我過來走個過場,順便讓它,幫忙看看是不是有小魚小蝦,隨手解決了就好。”
張偉說得輕巧,但是他唯一擔心的就是真的搞出點什麼動靜,他雖然天天跟在羅元浩後面打下手,可真的沒有單獨秀操作的能力。
他打開了直播,一邊跟着大白狗往前走,一邊和兩位老人以及視頻前的觀衆解說。
其實這注定是無聊了半個多小時,張偉車軲轆話來來回回講了兩三遍了,這莊園還沒有走完。
一直到早上10點鐘,大白狗忽然對着最外層的圍牆輕聲吠叫,然後不斷示意張偉走過去看看。
張偉頓時嚇得腿軟,他甚至想打個電話給羅元浩,質問他是不是看走眼了。
他沒有在兩位老人面顯顯露出內心的怯懦,更不敢讓蹲守在直播前面的觀衆發現他的膽小,他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走到院牆底下。
“吶,觀衆朋友們,現在我們的守護神,也就是你們面前看到的這條外形奇特的大白狗,它現在已經有所發現。”
“那麼前面呢,大家已經看過了整個避暑山莊的概況,我也做過了簡單的介紹。而面前的這位就是建築設計師,兼風水師,兼收藏家……呃反正就是很牛逼的牛人,不過還是看不見他的臉,他並不願意露臉。”
“那麼我們可以請這位風水大師,來幫我們看看這個區域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在這之前,先要和大家說明一件事情。所謂風水啊,其實就是元氣和磁場的流動與變化,嚴格來說,屬於《常識》課中的冷門知識。是研究環境和宇宙規律的哲學。”
“簡單點來講,風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打個比方,某戶人家請風水大師看風水,因爲他們家小孩老是無緣無故生病。”
“風水大師說,你們傢什麼都好,就是門口的這顆樹要砍掉。爲啥要砍呢?風水師偏偏不說。實際上是因爲這個大樹太高太大了,已經遮擋到二樓小孩臥室的採光,影響到孩子的健康了,就這麼簡單……”
“好了,風水解釋到這裡,接下來,有請風水大師來看看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說着,張偉把手機對準譚英博。
譚英博從來沒有面對過這種情況,只是擡起頭看着張偉:“我,我要說點什麼嗎?”
“您隨意,能說一點專業知識最好。”
譚英博想了想:“我,這個沒什麼好說的。”
張偉微微一笑,又將手機對準了自己,然後說道:“看來老人家比較稀罕自己的絕活啊,那這樣吧,老人家,您就說個結論吧,您就說這一塊區域,是不是風水絕佳,沒有問題。”
譚英博看着那條大白狗,沒有立刻一口咬定。他解開了鈕釦,面對着這面牆壁,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從地上抓起一點泥土,拿到鼻子前嗅了嗅。
又走到旁邊看了看剛剛栽種下來,還用木棒支撐着的小樹苗,又看了看遠處的人工湖,最後整個人旋轉一圈,似乎要將整個莊園都盡收眼底,他才終於說了一句:“這裡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那條大白狗卻嗚嗚地名叫,兩隻前爪刨着地面,似乎想要將乾硬的地面給挖下去。
然而這裡到底是山上,不是想挖就能挖得動的,到處都是岩石。
張偉思來想去,終於決定打個遠洋電話給羅元浩,因他不知道萬一真挖出來什麼東西,自己的小命還在不在。
“沒辦法,大家能看到,現在大白狗和風水大師,雙方各執一詞,我呢,就打電話給遠在美國的師公,看看會不會得到什麼啓示和幫助。”
張偉說到這裡的時候,直播間的留言開始暴增了。只是張偉根本沒有時間去看,而是認真撥打電話。
很快,裡面的機械英文聲音響起。張偉果斷重新撥打。
連續撥打三四次以後,終於打通了,打開免提,頓時就傳來了漫山遍野的狗叫聲,接着纔是羅元浩的聲音:
“什麼事啊?我這邊正忙着呢,美洲獅知道不?這邊有養的美洲獅的老人掛了,美洲獅走丟捕獵家畜,我們正在幫忙捕捉。這頭太大了,100多公斤,是這種美洲金貓裡面的巨無霸。看上去真的和非洲雌獅一樣大的……”
一直傳來的獵犬狂吠聲,如同浪潮似的一陣接着一陣,足以讓人猜到他們在幹什麼了。
張偉甚至都有些不忍心打斷了,等對面沒了什麼聲音才問道: ¸ ttKan¸ C 〇
“師公啊,是這樣的,我們這邊呢,大白狗,您降服的這條大白狗,正在牆根挖牆腳,但是,在我旁邊的風水先生說,這個地方絕對沒有問題,你幫着參謀參謀?”
“你把你看到的,眼前的一切場景給我描述一下,就牆根那一塊好了。”
張偉連忙說:“呃,牆壁大概有兩米出頭,上面是紅瓦片,很油亮。大白狗趴着的地方,地上全是岩石,好像只是圍起來了,沒有修整過……”
聽完張偉的話,那邊停頓了兩秒鐘,不知道是不是跨國電話的延遲,還是羅元浩正在思考,總之答覆很簡單,又透着淡淡神秘感:
“問題不大,維持原判,呵呵。我告訴你,牆壁不能動,不可以推到重建。可以請工人直接挖。如果挖的時候圍牆倒了,圍牆整排拆掉,往裡面收縮。如果沒倒掉,又沒有挖出東西,讓大白狗到圍牆外面去嗅一嗅,有情況再挖,如果還是挖不出來,把大白狗打死!”
那一句話,頓時嚇得旁邊的大白狗瞬間匍匐在地上,只有尾巴微微搖動,顯示着他還不至於嚇死。
張偉就說:“啊,那麻煩師公啦,我們這就動手,回頭再和你說,我先掛啦!”
他沒等羅元浩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然後轉頭看向大白狗,露出了蜜汁微笑,大白狗眼睛一翻,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似乎想要跑開。
“二位,你們也聽到了,要不咱們幸苦一下?”
“我可挖不動。”柏衝宇指了指自己日漸稀少的白頭髮。
張偉說:“沒叫兩位動手。昨天我來的時候,不是還有工人嗎?喊過來,這邊挖掉,不久好啦?”
柏衝宇點點頭,拿出了手機,然後帶上老花鏡,努力地試圖看清手機上的字眼,最後打了個電話:“喂,喂,喂,你們那個……要過來看看啦,這個地方……誒,誒,對,這個地方要兩個勞力啊……”
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來了三個勞動力,帶着專用工具,只等一聲令下,隨時準備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