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本身是存在的,不過是有別的人跟着一同進來。
在我對付另外兩個骷髏的時候,他們也開動,並且還死在了裡面。
直播界面將這一切顯現的十分清晰。
我看到在畫面之中,那兩個人的人頭被切了下來,就在這走過來的赤紅女骷髏的手上提着。
整整齊齊的兩個腦袋,臉上的皮癟的跟人皮面具一樣,兩隻眼珠子已經被挖了下去,連帶着舌頭也被切了。
鮮血順着下面的口子流了出來,連帶着他們的頭髮都帶着血。
這兩人雖然是男人,給人的感覺像是搞音樂的,頭髮挺長,跟女人似的。
這女骷髏在來到這條通道的時候突然停了一下,腦袋有意無意的向我蹲着的方向看了過來。
她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
我的心跳很快,在面對這種場面的時候,說不害怕絕對不可能。
可是我還是拼命的壓制住自己的恐懼,如果不是之前對付過跟她很相像的骷髏,我心裡還真沒底。
手中的符咒已經被我掐到了手中。
雖然在我看來,這隻骷髏長的和之前我對付的那兩個沒什麼區別,可她身上的氣場確實強大。
我猜測是殺過人的緣故。
沾了鮮血,讓這骷髏本身散發着一種特別恐懼的氣場。
就連離我不遠處的林璐也有些擔心了。
她肯定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我。
畢竟她是一隻鬼,也不可能再死一回了。
骷髏如果發現了我,肯定會一刀把我的腦袋給削下來!
也許還會比這恐怖。
從直播界面上,我看到了另外那兩個人的下場,看到之後令我後背發涼。
他們的頭雖然被女骷髏給拎着,可是身體早就被剁吧成肉醬了。
就堆放在這條甬道不遠處的監獄之中,那裡還放着一個盆。
更令我感到噁心的是,那女骷髏居然還吃了好幾口。
她這身體肯定不能進食任何東西。
嚼爛嚥下去的結果就是從下巴漏了出來,掉在了地上,還沾了一身。
這讓女骷髏渾身散發着一股十分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簡直讓我窒息!
我強忍着這股不適,從牆的另一邊緩緩站起來。
目前我們兩個之間僅僅隔着一牆之距,如果她再往前一點,肯定能夠看到我。
而那把刀已經露出了一個邊。
我早就準備好了,定身符咒拿在手上,等着這隻骷髏發動攻擊。
誰知道就在這個瞬間,她突然不動彈了,好像入定了一樣,菜刀也好像卡在了裡面。
我沒敢輕舉妄動,直到另一邊的林璐走了過來。
她手上拿着什麼東西我沒看清楚,不過她走過來倒是挺容易的,看到我手上的符咒的時候愣了一下。
“想不到你還有所準備。”她笑道。
林璐能夠安然無恙的走過來,不代表我也可以。
我並沒有認爲周圍一定是安全的。
而此時後面的女骷髏的嘴中發出了巨大的咀嚼聲,林璐看我一眼。
“既然你想對付她,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因爲她也在等你主動走出來。”
我明白了林璐的意思,在摸索了四周之後,找到一枚石頭,猛地向遠方扔了過去。
在聽到動靜之後,被女骷髏緊緊的握着的菜刀微微的偏了一下。
我趁機跑了出來,符咒猛地貼在了女骷髏的腦袋上。
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
林璐在一旁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你學東西還挺快的,當初我學定身咒和這鬼步身形的時候,至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我聽後沒有自豪,反而覺得奇怪。
難不成林璐一直在我身邊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嗎?
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清楚我用了多長時間才把這些學會的呢?
不過很快,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璐怎麼可能一路跟着我和韓雪櫻上山呢?
就算韓雪櫻沒有看到林璐,難道韓雪櫻的師父還看不出來嗎?
怎麼看韓雪櫻的師父都比林璐的道法高深,怎麼可能不是林璐的對手?
林璐充其量也就只能用道術跟我和韓雪櫻得瑟一下,這是我對林璐的認知。
在成功的定住了女骷髏之後,我才放心大膽的站出來打量她。
也不敢離得太近。
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關於符咒。
我對自己寫下的定身符咒還是非常有信心的,不過韓雪櫻的師父曾經告訴我,不能夠過度的依賴符咒。
就算真的是自己寫的,也不能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特別像我這種,算是初學者,很多東西都無法得到切實的保障,包括寫符咒也是一樣的。
“你看什麼呢?”
一旁的林璐見我對着面前的骷髏上下打量,有些疑惑道。
儘管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注意到一個令我感到惶恐的細節。
在我對着骷髏渾身上下打量,準備查探線索的時候,我發現在這赤紅女骷髏的兩隻窟窿眼中有兩個黑色的圓球,就好像眼珠一樣。
比較細小。
在我湊近看她的時候,她的眼珠看向了我的位置。
這給我嚇了一跳。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她手上的菜刀移動的聲音,更是讓我後退了好幾步。
看到我這副樣子,一旁的林璐差點沒幸災樂禍的笑出來。
“你的膽子真夠小的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多做理會,直覺在這裡呆久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正要離開,後面的林璐把我叫住。
“你看這把菜刀,上面是不是有東西……”
我聽到她這麼一說,立刻回頭看過去,果然見上面掛着什麼,那東西還在動。
是蛆蟲!
如果是一具腐爛的屍體,見到這種蛆蟲,我一點不感覺到奇怪。
這骷髏的身上連皮都沒有了,蛆蟲是從哪裡出來的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林璐一笑,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我們兩個想到了一塊。
既然不是骷髏本身的問題,就是她曾經沾過什麼東西。
在這裡面她真正接觸到的估計也只有……手上的這兩具屍體!
雖然有些不可能,可卻是最有可能的假設。
“如果這麼說的話,這兩個人其實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