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鐘聲,不妨把問題想的簡單一些,比如我們平常見到的教堂的鐘的位置在哪裡,這個教堂很可能和我們曾經見到的是一樣的構造。”
我點了點頭,頓時明白了過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是教堂的鐘聲,那鍾應該在樓的最頂層,是嗎?”
潘陽肯定道:“是的。”
不過很快,他提出了另外的想法。
“還有你注意到了嗎?我們在進來的時候,大霧漫天,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況。”
潘陽這麼一說,我頓時明白了過來,我決定去頂層看一下。
我現在心裡很清楚,整個隊伍之中只有我行動自如。
潘陽那裡是指望不上了,就算讓他們去,他們也去不了。
潘陽和剩下的兩位都被困在房間之中,等着我去救。
目前也只有我能夠做到。
“好,那我就去試一試。”
“一切小心爲上!”
對面的郭倩提醒我道。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我知道這裡分別有兩個樓梯通往二樓。
但是等我上到二樓之後,便沒有任何的階梯,可以再通往頂層。
這座教堂看着很宏偉,應該不止兩層纔對,確切的說,這兩層加起來,不過也就是一半的高度。
雖然在外面就像潘陽他們說的大霧漫天,根本看不到教堂的頂層。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和韓雪櫻來到這裡的時候,外面並沒有升起多大的霧。
充其量只是一些淺色的霧氣,我還是能夠看到教堂的頂端的。
即便看不到有沒有鍾,可它大致的高度我也能夠估算出來。
我決定試一試去尋找能夠通往頂層的入口,儘管這聽上去有些困難。
我能夠肯定的是我的觀察力和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二樓基本上已經走遍,不可能再有任何的玄機,如果真的有玄機,只能在一樓的位置上。
如何跳過二樓,直接到鐘樓的頂層,這聽起來有些難度。
不過也並不是不可能。
我的注意力,再次放在了牆上的壁畫,儘管潘陽跟我說研究這些東西,浪費時間,又沒有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可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研究一下,除了這些壁畫和樓梯之外,別的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了。
在我觀察了六七遍之後,終於被我發現了奇怪的一點。
這些壁畫之中印的大多數是女人,只有在講臺的對面印的是一個男人。
男人的身後長有翅膀,看起來好像是天使的形狀。
女人的身後什麼都沒有,看着更像是聖經裡說過的普通人。
正在這時,突然有一束光對着玻璃照了過來,我擡頭一看,之後再回頭,發現這光照着中間的男人。
他的手指向另一邊一個女人的位置,看起來像是一個箭頭,我順着手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他指的是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特殊。
她穿着暴露,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樣端莊舒雅,手裡捧着一隻巨大的果籃子。
果籃子裡裝的不是水果,而是刀叉,除此之外,還有……
我剛想看清,突然有一縷光線照了進來,正好照在了我面前的壁畫之上。
本來面目慈祥的女人的臉突然變了,變成了一隻魔鬼,她的臉都腐爛了,而且呈現出一種骷髏的骨感。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我一跳,不過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穩住了,並沒有被嚇成什麼樣子。
之前本來捧着果籃的另一隻手指向了右面的方向,就好像在給我指路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那裡什麼都沒有。
我還記得之前我一直覺得身後有人在跟我,這人有可能是傑克的傑作。
又一想不太對勁,如果真是傑克的話,他巴不得我找不到位置,怎麼可能還會幫我呢?
除非他以爲我是帶他去找人質的。
雖然這情況很詭異,可是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我決定按照變化的指示一路向前。
畢竟潘陽他們還在另一個二樓等我,如果我不快點去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封閉的屋子裡很有可能出現各種各樣的危險,就算屋子本身沒有問題,也不排除外界會有干擾。
而且我覺得系統不會有那麼好心。
等到我順着壁畫一路向前,他線也一路向右照,直到最後一個壁畫的面前,光線戛然而止。
在她的手指右側,一路往下指,當我發現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地板。
難不成這地板有什麼玄機?
我伸手敲了敲,果真如此,這底下是空着的。
我嘗試着搜尋了一下工具,而後將整個木板撬開,這都是木製的地板,不是很難撬。
而且是一個板子接着一個板子拼接而成的,很容易能把它砸碎。
再掀開一塊木板之後,下面是一個地下通道,還有樓梯。
這樓梯看着很長,下面很黑,一眼望不到盡頭,我拿起手機的光線往裡照了照,還真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除了腳下的樓梯之外,沒什麼旁的裝飾或者建築了。
心裡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是恐慌,不知道能夠通往哪裡,萬一是一個死衚衕,到時候上面的門自動關閉了,是個圈套的話,我可就走不出去了。
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發生什麼事,那都是沒準的,我必須小心爲上。
在斟酌了一番之後,我還是決定下去,畢竟除了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我能夠發現的線索了。
就算是九死一生也要闖一下,沒準能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就算是死在這裡,起碼也要死的值。
我爲自己有這種悲觀的想法,感到懊悔。
拿着手電筒,將手機的光也開到最大,緩緩的走了進去。
等到走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已經走了很長的距離。
擡頭望去,後面的門還是開着的,並沒有任何關閉的跡象。
見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不過很快的,我發現了有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那就是我背後的腳步聲消失了,那個人不跟着我了嗎?
還是從一開始我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