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說什麼？”
老闆追問。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陸離回道。
不然他怕老闆今晚要做燜鵝。
老闆想起陸離說的，大白要拿羽毛表白，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大白，你有別的對象了？”
嘎嘎！
什麼別的對象，本鵝就看上了一個對象。
你別誣衊本鵝的清譽！
“大白，你是不是嫌棄我了？我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你，你居然找對象了也不跟我說一下，我這心真是哇涼哇涼的。”
老闆捂着胸口，一臉痛心地唱了起來：
“寒風飄逸灑滿我的臉
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你講的話像是冰錐刺入我心底
媽媽真的很受傷
……”
於曉璐終於憋不住了。
捧腹大笑。
老闆怒目而視。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我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
大白鵝走到陸離身旁，衝他眨了一下右眼。
嘎嘎。
你看到了吧，他就是個戲精。
陸離點點頭。
“你挺不容易的。”
大白鵝拿翅膀拍了一下陸離的腿。
嘎嘎。
終於有人理解本鵝的感受了。
要不是你長得不夠白，本鵝就追求你了。
陸離：“……”
“謝謝。”
他並不是很想被一隻鵝看上。
老闆眼看自己的鵝要被陸離勾走了。
上前兩步，彎腰將大白鵝抱起來。
“大白，小白是誰？”
“是剛送到廚房的白鴿還是烏骨雞？”
“你要是不說，我可就來不及讓人撤銷單子，你的小白就要被拔毛下鍋了。”
嘎嘎嘎！
小白快救我！
大白鵝扇着翅膀一個勁叫嚷。
一隻博美突然衝過來，對着老闆“汪汪”叫了幾聲，撲上去咬他的褲腿。
汪汪！
快放開大白。
陸離：“？？？”
“這是你對象？”
他忍不住問大白鵝。
大白鵝點點頭。
是呀。
這就是本鵝的暗戀對象，小白又好看又溫柔，本鵝的眼光是不是很好？
陸離嘴角抽了抽。
你好好一隻大白鵝，不找其他鵝當對象，找一隻狗狗當對象？
老闆剛開始看到博美撲過來還莫名其妙，聽到陸離的問話之後，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大白鵝。
“你、你居然看上了一條狗？”
嘎嘎！
狗怎麼了？
吃你家大米了嗎？
你多管閒事做什麼。
老闆跟大白鵝相處了這麼久，哪能看不懂它的眼神。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大白，鵝和狗不是一個物種，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大白鵝翻了個白眼。
人和人就有好結果了嗎？
你不還是離婚了。
老闆沒看懂這句，看向陸離：“它在說什麼？是不是不肯聽我的？”
陸離笑了笑。
“它說人和人也不一定有好結果，比如你。”
老闆頓時感覺胸口被插了一刀。
“大白，你以爲你媽爲什麼不要我了啊，還不是因爲你整天不肯穿尿不溼，在家裡走到哪拉哪，你媽她有潔癖，忍不了啊。”
“她問我，她和你，我選哪一個。”
“我毫不猶豫地選了你啊。”
“你居然這麼說我！”
老闆捂着臉。
肩膀一抽一抽的。
看着像是在哭。
大白鵝對着老闆捂臉的手啄了好幾下。
嘎嘎！
你少誣衊我了！
明明是你自己睡覺總打呼嚕，要戴着呼吸機睡覺，鏟屎媽感覺自己跟機器人睡一起，纔不要你的！
鏟屎媽也受不了你看電視總是摳腳丫子！
陸離：“……”
他覺得他不能再聽下去了。
不然老闆知道他鵝子把它老底都揭了出來，怕是要殺人滅口。
“我們上去吃飯吧。”
他對於曉璐和葉香寒道。
“好。”
三人上了三樓包間。
“陸大哥，你想吃什麼？”
於曉璐問陸離。
“都行，你點吧，我對這裡的菜式不太熟悉。”
“好，那我來點，你有什麼東西不吃的嗎？”
“沒有，我不挑食。”
於曉璐點完菜，對陸離道：“陸大哥，你昨天幫我弄好的臉剛剛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了，可以再幫我修復一次嗎？”
“不然我就要頂着滿臉紅疙瘩和你吃飯了，怪不好意思的。”
“行。”
葉香寒：“那我出去一下。”
“不用，你背過身去就好。”
陸離笑道。
“這麼相信我？”葉香寒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偷偷掉頭看？”
“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
陸離一臉認真道。
葉香寒：“……”
這麼信任她，她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看了。
葉香寒轉過身去，於曉璐閉上眼睛，陸離拿出擦臉橡皮和五官筆，只花了十幾秒鐘就幫於曉璐換了一張臉。
“好了。”
他收好擦臉橡皮和五官筆道。
“謝謝！”
於曉璐笑眯眯地睜開眼睛。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一片光滑，紅疹都消失了。
“陸大哥，你這一手太厲害了，要是開個造型工作室，肯定很受歡迎，那些大明星會爭破頭想要你給他們當私人造型師。”
陸離笑了笑。
“魔術要是太多人知道，就不神秘了，會失去效果的。”
“我頂多幫一下朋友，不打算以此爲生。”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能和陸大哥交上朋友，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於曉璐笑問道。
“當然，我和你姐是好朋友，你是她的表妹，自然也是我的表妹。”
陸離笑道。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和你是好朋友。”
葉香寒似笑非笑道。
“原來不是嗎？”陸離露出一絲驚訝，“真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葉姐你別見怪。”
“也是，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是不配和葉姐做朋友的。”
“是我癡心妄想了。”
他的聲音滿是沮喪，頭垂下來，看上去失落極了。
葉香寒：“……”
戲精是會傳染的嗎？
陸離不過看了一會老闆的表演，就愛上演戲了？
於曉璐“噗嗤”一聲笑了。
“陸大哥，你確實誤會我姐的意思了，不過不是你想的誤會，我姐的意思是，她可不想跟你做朋友，而是想……”
“於曉璐！”
葉香寒瞪了她一眼。
“你皮癢了是不是？別在這瞎編排，不然我就告訴舅舅舅媽，你在學校交了個小男友。”
於曉璐：“！！！”
“姐，那是我學弟！”
“我們清清白白的，什麼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