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沙少庭趕緊把這些丹藥拿出來,好送自己。
可惜蘇晴估計錯了,沙少庭能給蘇晴的丹藥,基本都給光了。現在他有的,只是一些比較低等的丹藥。
但此前沙少庭給蘇晴的,已經是高級丹藥,此刻肯定不能再給她低等的丹藥了。
而且沙少庭今夜來,反而是求蘇晴若能奪得頭魁,希望能把一半“百靈玄元丹”分給他。
沙少庭猶豫了一下,道:“晴兒,其實師兄這次來,是有一事想求助晴兒。”
蘇晴一愣,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此前沙少庭從來沒求過自己辦事,因爲以他刑法堂堂主沙中陽之子的身份地位,根本無需求自己。
可今日他卻要求自己,恐怕這事不簡單,而且不好辦,可只有她蘇晴才能辦。
蘇晴問:“沙師兄,你有話直說。若蘇晴能辦到的,一定全力相助。”
沙少庭道:“師兄想求晴兒,如果晴兒這次鬥法大會奪魁,能否把那‘百靈玄元丹’,分一半給我?”
蘇晴心中一驚,沒想到沙少庭居然是衝着“百靈玄元丹”而來。
蘇晴心中雖然吃驚,表面卻不動聲色,問道:“沙師兄,你要這‘百靈玄元丹’做什麼?”
沙少庭道:“晴兒,師兄當初經脈受損,由於發覺太晚,導致損傷很難逆轉。這一年多來,師兄服用了諸多丹藥,卻仍不見好轉,嚴重影響了修爲提升。”
“晴兒此番能夠去參加鬥法大會,故師兄斗膽求師妹一次,若師妹能夠立刻強敵,奪得頭魁,那麼那顆‘百靈玄元丹’,可否分師兄一半,以治師兄受損經脈?”
蘇晴沒想到沙少庭今夜前來,居然是爲了“百靈玄元丹”。蘇晴心想:“沙少庭,你是在白日做夢吧?”
“一來我不一定能夠奪得頭魁,二來我奪得了頭魁,那‘百靈玄元丹’也不可能分你絲毫……”
不過蘇晴知道自己認識沙少庭以來,從他那兒得到了不少好處,今夜他如此相求,自己當日不能當面拒絕。
蘇晴道:“不瞞沙師兄,這幾年來,沙師兄對晴兒照顧有加,晴兒承蒙沙師兄關愛,卻尋不到機會回報,一直心中過意不去。”
“晴兒見到師兄經脈受損卻無法治癒,也是十分着急。”
“故晴兒心中,早有拼盡全力奪得頭魁,然後把那顆‘百靈玄元丹’送與師兄之打算。”
“只是鬥法大會上,諸派參會弟子高手如雲,以晴兒這點本事,也不知能否殺出重圍,奪得頭魁。”
“晴兒雖會盡心盡力,可若得不到上天眷顧,無法奪魁,希望師兄不要怪罪晴兒無能……”
沙少庭喜歡蘇晴,聽得她早有送丹打算,心中已經十分感動。他道:“晴兒有這份心,師兄就心滿意足了。”
“即使晴兒最終無法奪魁,師兄也不可能怪晴兒的。其實師兄也知道,不應該在會前與晴兒講這些,這隻會增加晴兒壓力的……”
蘇晴道:“不,沙師兄跟晴兒講這些,反而是對晴兒的一種鞭策。沙師兄就等着晴兒的好消息吧!”
沙少隨後庭滿意離去,蘇晴望着他遠去的背影,道:“沙少庭,你就慢慢做你的美夢去吧。”
“能不能奪得頭魁,我不敢保證,但你絕對不會得到這顆‘百靈玄元丹’,這我倒可以保證……”
第二日,劍清風、項絕等人,還有此次前往太乙仙都的兩位天劍宗弟子劍曦、蘇晴都在曜日峰擎蒼樓前集合。
劍曦苦等五年,終於等到了前往太乙仙都這一刻。
他暗中握了握佩戴在胸前的那塊黑玉,心中暗道:“阿毅,這次鬥法大會,我定會爲你拼盡全力,奪得頭魁,爲你爭得那顆‘百靈玄元丹’的。”
此刻他心情激動,卻又暗含一絲忐忑不安。
劍曦覺得,自己這次鬥法最大對手,恐怕會是廣寒宮的慕雪霏。自己十分期待能夠再次見到她,可是屆時自己若是遇上她,恐怕難免一場苦鬥。
若按她所言,廣寒宮弟子不爭得頭魁就是失敗,而自己也定要得到那丹,那雙方豈不是要拼盡全力廝殺了?
劍曦心中嘆了口氣,只能期望上天開恩,不要讓他們二人在鬥法比試之中相遇了……
蘇晴見到今日來爲他們送行的弟子之中,居然沒有沙少庭的身影,心中覺得奇怪。
按理說,雖然昨夜他已經私下來爲自己送行了,可今日這正式送行場合,這麼多弟子在場,他來送行也不會就導致他們二人關係暴露,不知爲何他卻沒有來?
而且既然他連送行都沒來,恐怕也就不會前往太乙仙都爲自己助威了。雖然蘇晴也是希望沙少庭別去太乙仙都,免得礙着她和劍曦。
蘇晴不知,其實是沙中陽不讓沙少庭來的,而且沙中陽更不讓他前往太乙仙都觀戰。因爲沙中陽一直懷疑蘇晴,故不讓自己兒子與蘇晴走得太近。
這次他倒要看看,蘇晴能否爲自己兒子帶來那顆“百靈玄元丹”,如果能,自己兒子受損經脈得到治癒,那他就默認蘇晴清白,讓自己兒子與蘇晴繼續交往。
若是不能,那沙中陽估計就要拆散他們二人了。
劍清風見到人齊,道:“今日,就由我、項絕、劍玫三位師輩,帶領劍曦、蘇晴二位弟子前往太乙仙都參加鬥法大會,天劍宗宗內事務,就暫時交由中陽、逸塵你們二人管理。”
沙中陽與燕逸塵道:“遵命。”
來送行的尚墨和丁解對劍曦道:“劍師弟,我們在崑崙山等你好消息,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謝小生也道:“師兄一定要爲宗爭光。”
劍曦道:“多謝師兄弟們的關切,劍曦一定不負衆望!”
劍清風安排好宗內事務後,便與項絕劍玫二人,率領劍曦蘇晴,再加上一些同行弟子,與衆人告辭,御劍飛行,朝東飛去。
神州西北,星月山,縹緲峰。
辰星佑在青龍殿建築屋頂,一個人對着凌晨稀疏的星星,喝着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