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有着強力的戰士,更兼神匠矮人的神奇,這一切都使得矮人一族隱約間是龍戰手中勢力的第一人。
這樣的一個恐怖的勢力集合體,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轟然倒塌的。
這就好比是一座匆忙間蓋起的大樓,四周都有着漏洞,若是你不謹慎小心的去修補這些漏洞的話。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把你和你的家人都壓死在下面。
對於龍戰來說,德薩克就是這座匆忙間蓋起的大樓裡的一個工匠,他拿着自己的性命去修補這一個又一個的漏洞。
“德薩克,這次的事情你們做的非常的不錯,說說,想要什麼樣的獎勵啊?”
一間並不算大的房間裡,龍戰與德薩克兩人面對面坐着。
雙眸在德薩克的身上掃視了一圈,龍戰心中對於這個最先跟隨自己的矮人部落首領心中的信任在這次事件之後又增加了幾分。
看着德薩克一臉恭敬的坐在自己的對面,不由得半認真半打趣的說道。
聽到龍戰這略帶打趣的話語,德薩克的臉上依舊是流露出絲絲的惶恐來。
伴君如伴虎,雖然此時的龍戰離那個所謂的君的地位還差得遠,但是這段時間來龍戰在矮人族之中建立的威信還是非常恐怖的。
特別是德薩克等親自參與過龍戰收服食人魔戰鬥的元老級別的矮人,對於眼前這個平時看起來挺隨意的龍戰卻是不敢隨意。
“族長您說笑了,爲了矮人族的前途,這點犧牲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
獎勵什麼的還是算了,只是在下斗膽希望族長將來有一日能夠看在我的這個犧牲之上對於部落之中一些老人多多照顧一下。”
眼中流露出一絲悵然來,德薩克神情間流露出淡淡的感傷來。
……
“紫君,怎麼樣了?發出去的信號都這麼多天了,可是現在咱們手上的部隊卻連五百之數都達不到,難不成是……”
在一個還算是屬於大村莊的村莊裡,郭雯靠在一聲白衣飄飄的紫君肩膀上。
雙手來回的玩弄着紫君那白衣飄飄的衣襬,臉上帶着一絲羞澀又夾雜着一絲擔憂的問道。
“好了,你放心吧,沒事的。有我在,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聽到郭雯那輕柔的聲音,紫君原本陰沉的臉龐之上立馬升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單手撫摸着郭雯的秀髮淡淡的說道。
情人眼裡出西施,面對紫君這般溫柔而又自信的言語,郭雯原本不安的心情瞬間安定了下來。
靜靜的靠在紫君的肩膀之上,就好似這個世界之上所有的煩惱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緩緩閉上美目的郭雯,紫君原本平靜的臉上再次流露出淡淡的擔憂之色來。
自從自己等人出來到現在,時間也過去了近乎十來天了,原本最開始的一切都按照着自己的計劃在進行着。
自己率領的五千大隊開赴到這獸人大隊的大後方,一個又一個的淪陷的村莊迅速的被自己等人肅清。
可是,最開始的得意還沒有持續幾天,噩夢便接踵而至。
與其餘的各個小分隊失去了聯繫,紫君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但是光是參照着自己所在的這支小分隊便可以窺一斑而見全豹了。
自己所率領的這支百人小隊可以說是自己這五千大隊之中最爲精銳的一支小隊了。
不僅有着自己和其餘的兩個八階強者,更有着郭雯的追隨者隊伍跟隨。
這樣的一支百人小隊,戰鬥力之強悍,紫君完全有信心與前方獸人大隊之中任何的一支精銳小分隊一較高下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支精銳之中的精銳,在三天的時間裡從最開始的意氣風發落到了今日這般的狼狽不堪。
面對獸人大隊精心設下的一個又一個精巧的佈局,百人的隊伍剩下不到五十之數。
這其中要不是郭雯手下的那支追隨者中都是魔武雙修的話。
憑藉着高階亡靈召喚師的能力才使得衆人一次又一次有驚無險的躲過了獸人大隊的埋伏。
在兩天前,身爲帝國之盾的孫子的他,對於戰爭的敏感自然是有着與衆不同的天賦。
意識到自己等人可能落入了獸人的圈套之中,紫君立馬便下令發出衆人解散時約定的信號彈來。
可是,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五千人的大部隊到現在集聚到這裡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獸人的反應速度以及佈局的神不知鬼不覺,令紫君這個剛出茅廬但又從小便是含着戰爭金鑰匙出生的少爺心中非常憤怒。
但同時又令他對獸人族的看法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獸人族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種族,與這樣的一個種族玩陰謀技巧,他紫君完全就是他們的師傅。
事實與現實,總是令人自嘲不已。
原本在他的心中不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隨着時間與戰局的深入,他越來越發覺自己的渺小與無知。
“爺爺!你說的沒錯,是小君太小覷天下人物了。此次若是能夠活着回去的話,小君一定會再次回到您的身邊,認真的聆聽您老的教誨的……”
將一旁好似睡着了的女子緊緊的摟在自己的懷中,紫君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回憶之色來,小聲的呢喃了一句便不再發出任何的言語來。
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的女子,安靜的臉龐之上悄然間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來。
只是此刻心中複雜的紫君根本無法注意到女子的變化,只能夠感覺得到她的雙手在那一瞬間將自己的腰摟的更緊。
同時,在兩人的不遠處,一羣數量在十五六個左右的少男少女正神色嚴肅的在四周警戒着。
隨着獸人的反應到來之後,郭雯手下的追隨者隊伍先後失去了七八個,其中有七階的強者三個,六階的強者五個。
對於隊友的喪生,在場的這些人心中自然是痛苦不已。
但是自從他們被選入郭雯的追隨者團隊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生命便不再屬於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