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實力一般。在跟匕首溝通的過程裡也遭到了反噬,是那個法陣救了他很多次,不然他可能連活着出來都困難。
他能有如今,都歸功於肖如意,所以對她的道謝就更加真實起來:“前輩你放心,這些東西就當做是我欠你的,我以後會還你的!”
“不用了,依照你的那點兒東西,也不知道還上一千年能不能還的完。”肖如意翻了個白眼。
這裡雖然說是她的東西,可到底還是林一的。
她突然又說道:“既然你已經跟匕首成功契約,那就跟隨我去見一見那匕首的原主人吧。”
這也是當時那一位的要求之一。
不等張小飛回答,肖如意就揮了揮衣袖,兩人就出現在一個入口附近。
“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吧,我就懶得進去了。”肖如意伸了個懶腰道。
她已經是一把年紀的老人家了,已經不想去插手太多的閒事。
若不是一開始就有那個人的拜託,這個張小飛連她的頭髮絲都不可能見得到。
張小飛看了一眼就過去敲了敲門,在得到說服的情況下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對方是一個一身白色西裝的中年大叔,坐在沙發上,動作語態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輕鬆閒適。
聽到聲音,他連忙回過頭來,看到張小飛那張臉愣了愣:“我還以爲是個小姑娘,沒想到是個男的。”
“男的怎麼了?小姑娘又怎麼了?”張小飛在心裡嘚瑟,他長得可是尋常的小姑娘拍馬不及的。
他又補充了一句:“沒想到那老頭原來好這口。”
這話分明也是在說器靈,張小飛忍不住臉黑。
他剛開始試圖去簽訂契約的時候,器靈以爲他是個小姑娘,還讓他別天真了快點走。
他哪裡像小姑娘了?他,他分明比小姑娘還要生的好看!
這般想着,耳邊突然又傳來男人的話:“我看你挺有前途的,不如考慮一下放棄你的原主子……”
“不可能。”張小飛連忙警惕地看着男人。
肖如意也沒有進來,可見這個男人並不像他表面那般無害,但是他又實在不可能換個主子。
男人的聲音頓了頓,逐漸變得陰沉下去:“那,就由不得你了。”
他本來只打算讓張小飛留下來,讓他把如何跟器靈結契的方法過程說出來,然後再主動放棄跟匕首的契約。
或者是給他當手下,左右他不會虧待他。
沒想到這個人真的冥頑不靈。
張小飛往後退了一步,望着那人,心裡十分不解。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這個人除了打死他,還能拿他怎麼樣?
要知道他跟匕首可是簽了契約的,除了他自願解除契約,就只有把他給弄死這一條路。
但是強行解除契約,會有一部分的機率讓匕首失去靈性,弄不好就只是比一般的匕首要好上那麼一點。
那這個人基本就沒轍了。
一想到這裡,他心裡那一點點的恐懼也退散掉,整個人也變得欠揍了不少。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強行把我的東西搶走啊!
更何況現在他在如意閣裡面,還有閣主那位大佬來支援他!
不料,那個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他把手指上的雪茄放到菸灰缸裡,然後突然用力一摁。
不知道爲什麼,將小飛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他的後背一疼,整個人都摔了進去,然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門突然間就關上了。
原本明亮的燈光也會也變得昏暗起來,不停的閃爍着,就像是在預示着裡面坐着的主人,陰晴不定的情緒一樣。
氣氛突然間變得緊張起來,張小飛背脊挺直,神經繃得緊緊的,謹慎的注意着四周。
被他收在口袋裡的匕首也重新被拿了出來,正繞着他不停的旋轉。
男人笑了一下,語氣的陰冷卻不加掩飾:“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確定嗎?”
張小飛心慌的暗自想着:“不是吧,不是吧,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一言不合就想動手。”
張小飛再次後退,後背緊緊的貼在門上,臉上那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態度也收了起來,問道:“我若是不同意,你能讓我安然離開這裡嗎?”
男人笑了一下。
屋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點起了香,一種悠揚又奇妙神秘的味道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注意的時候充斥了整個屋子。
張小飛屏住呼吸,對這味道心裡大呼不妙。
但是爲時已晚,他往前踉蹌了幾步,趴在了地面上。
視線開始模糊,張小飛用力甩了幾下頭,確實真的沒辦法脫離這種感覺。
恍惚間,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腳步聲在他面前停下,然後他臉上一疼,竟然被人用鞋子踩住了臉。
男人腳下用力的摩擦了幾次:“我說過的,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不要怪我了。”
“卑,卑鄙……”張小飛小聲道。
因爲失去主人的控制,匕首也哐噹的一聲掉在地上。
“ 卑鄙?哈哈哈,這個詞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了。”男人得意的笑了起來。
張小飛艱難吐字:“這裡是,是如意閣……”
“你不會還盼望着肖如意能來救你吧?她自從把你送到這裡之後,就已經回了她的修煉室了。”男人“善意”地提醒道。
肖如意之前迫於他背後那人,才答應讓張小飛單獨見他。
本以爲可以很順利的收穫一枚小弟,可沒想到這個傢伙卻冥頑不靈。
不過,他也沒打算讓肖如意落得什麼好就是了。
聞言,張小飛突然笑了一下,那張明豔動人的臉突然就好像是被人上了色一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是如意閣的閣主。”
如意閣的閣主,那是傳說中的人物,若不是託了老大的福,他還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人。
男人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如意閣的閣主又如何?沒有了如意閣,她什麼也不是。”
如意閣屹立於鬼市千萬年不倒,手裡積攢了多少的財富珍寶無人可及,多少年以來衆人覬覦這塊蛋糕,卻始終找不到可以下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