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跟女人太過於親密,對不起。”他索性睜眼說瞎話。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女人在看到請柬發光的時候就換了個態度,但是打從第一眼看到女人開始,就對她沒有絲毫好感。
如果林一在的話,興許就可以告訴他,這是對於天敵的一種與生俱來的謹慎。
對於他的抗拒,女人彷彿絲毫無所謂一般,矯情的說道:“哥哥要是在裡面買到什麼好的東西,可別忘了清月哦。”
“清月?我看是叫做美杜莎比較合適。”張小飛在心裡暗暗道。
清月見這人實在扒拉不動,只能拉着一張臉把他給帶了進去。
他們穿過一條昏暗的長廊,然後到了一個有了光亮的地方。古老的裝潢,看着像是古時候的衙部一樣,最裡面的正中間坐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媼。
清月上去行了一個禮,說道:“禁婆,那人來了。”
現場氣氛奇奇怪怪,張小飛更是一頭霧水。
下一秒,那坐在上面的老媼已經到了他面前,湊近他左聞聞右聞聞。這時候他才發現這位的眼睛灰濛濛的,很明顯是瞎了。
禁婆搖了搖頭,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掐住他的喉嚨,氣道:“你不是他,怎麼會拿着他的請帖?”
“誰?林一?”張小飛這時候腦子纔像是空曠了多年的機關一樣,緩慢運行起來。
他腰肢微微彎下去,回道:“我家主子因爲有其他的事情,才交代我帶着請柬前來,不知道您是......”
聽到他這麼說,禁婆這纔將手放開。
她臉望向半空,像是在緬懷某種東西一樣,過了幾秒鐘,她才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清月,你把他帶到天字一號間。”
“可是,天字一號不是從來沒有人使用嗎?這小子怎麼配?”
清月眼裡的恭敬已經變成了不服氣,剛剛請柬發光的那一刻,她就接收到了禁婆讓她把人帶進去的命令。
正因爲如此,張小飛才得已進來,可是讓這個小子去天字一號,他又哪裡配了。
她在如意閣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有資格進到那個房間。
就連她之前那個人想着借她的便利去都不行。
“現在有了。”
禁婆淡淡地回頭看了她一眼,清月頓時噤聲,她這纔不情不願地領着張小飛走。
張小飛把請柬放到面前摩挲,嘴裡嘖嘖道:“這人啊,有時候不服氣都不行,畢竟我就是有這個能耐。”
清月憋着一肚子的火氣,愣是不敢發。
“我還以爲真有人這麼眼神兒不好使,連我這種高級VIP卡都不認識。”張小飛還在嘚瑟。
然後他一頭撞在一座牆上。
“哦?高級VIP?”
張小飛這纔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人。
如意閣天字一號房進了人,這消息在禁婆開口的那一刻,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消息網。
“我怎麼不知道,如意閣的天字一號間,竟然會給你這樣的小老鼠坐?”
兩個人身高上的差距,讓張小飛覺得有一種壓迫感。
不過他卻跳了起來,這人怎麼能說他是小老鼠呢?
雖然,他確實是……
張小飛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去其他地方沒有關係,但是去天字一號間就是跟我有關係。”男人說這話的時候,還磨了一下腮幫子。
天知道有多少人在眼紅這個房間,以前沒有人能夠進去也就罷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進去了,卻是這麼一個小嘍羅。
張小飛被人狠狠的舉起來摁在了牆上。
他並不是打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男人的身上有一種奇怪的香味,他剛剛並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吸了進去,反應過來之後就已經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男人還十分嘚瑟:“不是挺得意?爺看你還得意的起來嗎?怎麼不得意了,啊?”
張小飛真艱難的咬牙,撐着全身的力氣,往男人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笑了一下,然後垂着的手隱在袖子裡面,把林一給他的符咒給撕碎。
這個小動作在唱所有人都不知道,但是在距離他十幾公里的林一,在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
“小老鼠有危險!”林一擡起頭,對着鬼市的方向眯了眯眼睛,內心暗道。
但是距離十幾公里,就算是如今的,他也沒有實力能夠在瞬息之間移動十里。
他是去不了了。
林一在心裡思索了一下,就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
在如意閣裡,“砰”的一聲,張小飛被人丟在地上。他艱難的掙扎了一下,始終都沒辦法站起來。
這個時候的他,面具被人打飛,露出一張比女人還要美的臉蛋,只是臉色紅腫,嘴角一抹鮮紅,尤爲觸目。
見到他這副模樣,男人突然間就放棄了繼續教訓他的想法。
他捏着張小飛的下巴,強迫他面對着自己,然後滿意的點點頭道:“倒算是個尤物。”
張小飛又翻了個白眼,只是身上失去所有力氣,已經沒有了力氣掙扎。
男人笑了一下,抓着將小飛的胳膊把他拖起來,張小飛卻是絕望的閉上眼睛。
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放開他。”
隨即不遠處的樓梯上出現高跟鞋的聲音,一雙纖長白皙的腿出現在衆人面前。
只是在女人的臉出現的那一刻,衆人再也沒有了癡迷的眼神。
張小飛艱難的擡頭看過去,就被女人那張美貌的臉給驚住了。
女人一身慵懶,走到衆人面前就靠在了牆上,她再次強調了一聲:“放了他。”
男子不服氣的喊道:“可他惹到了我!”
“我說,放了他。”女人再次強調,原本慵懶的語氣稍微正經了一些。
在場的人紛紛臉色大變。
男子還想爭辯,下一秒手就像被針紮了一樣,迅速鬆開了鉗制着張小飛的手。下一秒他就被人狠狠的踹翻在地上,一隻高跟鞋抵上了他的臉。
女人卻還像是沒事人一樣“輕輕”地碾了一下,然後那男人在大大聲的痛呼裡低下了頭。
她依舊是原本那副慵懶的表情,但是帶來的壓力卻讓男人忘記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