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來吧。”
夏冰結果了筆,滑了滑那在地上的紙張,沒有找自己最好的寫作姿勢,只是找了個只能夠讓自己和主上看到的姿勢,擺好姿勢之後,才請示道:“主上,什麼願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林一這麼說,又皺着眉要拿過她手裡面的筆。
夏冰輕巧的一躲,林一身體不由得往前一傾倒,耳朵也是到了夏冰的嘴邊,她聲音本就很輕,再一刻意,連林一都聽不怎麼清楚:“主上,我們,還分你是你,我是我?”
早就便已經成爲了一個人,兩人之間毫無隱瞞。
第一時間告訴對方自己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可以說自己最近發生了什麼,對方都是自己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晚上的時候更是肌膚相貼,合二爲一。
還分你是你,我是我?
夏冰這句話,讓林一成功的放棄了搶過了那支筆,只是在人羣之中,不由得掩飾住自己的臉紅,埋在了自己的袖子之中,讓夏冰看了自己主上可愛的模樣,非常的想要笑出聲來。
但她沒有。
只是聽着林一的願望,將它重複在了紙上。
當看到那個願望的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無聲的笑容,並沒有聲音,卻讓林一得到了若大的鼓勵,竟在這人來人往,竟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一手環抱住她,與她相吻。
夏冰很配合,幾乎每次都很配合,真的像是林一那般所說,無論時間地點,無論天地人和,什麼時候,都能夠配合着他,來一次。
但他們當然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那種事情,只是親了一下,在這思想比較封建的古代,林一的舉動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回頭和側目。
遊玩完後,他們回到了客棧,那車伕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爲他們準備了一間房間,也爲自己準備了一間房間,把馬匹和車輛都安排的非常妥當。
林一聽那車伕說完狀況,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去休息了,而自己,顯然是與夏冰面對面,享受這晚餐時間。
但這晚餐時間,夏冰非要提起一件林一絕對不想面對的事情:“主上,那大夫說你雖然有着那特別的功法可以壓制。
但也只是壓之疼痛而已,這藥還是要喝的,它至少可以保證主上月圓十五的時候,不至於喪失心智。
主上一刀砍了我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主上若是砍死了我之後,第二天會在我墳前哭哭啼啼就不好了。”
“……”砍了你一刀沒事?怎麼沒事?大問題啊!一刀沒砍死你讓你痛苦無比痛不欲生,非常的想要死掉但是又死不掉怎麼辦?
等等,他們好像關注的問題有點錯了。
他們的關注點有點偏離。
不過這都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吃了藥能夠絕對的保證我十五月圓不會喪失掉心智?”林一問道。
“這、我不能保證,不過那大夫說的很堅定,我覺得應該可以,即便不可以,也應該要試試的。
那大夫在林家已經很久了,有五十多年了,林家人都很信任這個大夫。”夏冰有些不太敢保證。
並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那大夫,實在是她跟大夫的接觸,講道理的話,接觸還是真的非常的少。
她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生過什麼病症,即便有了病,也基本上都是自己捱過去,很少有時候會麻煩大夫。
對於自己的主上,當然要用自己最真誠的一面來面對,但自己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怎樣的時候。
她雖然猶豫,雖然不確定卻還是可以告訴林一,這件事情是可以試試的,林家的大夫,值得信任。
但林一的每一次回答,都能夠抓住她的弱點,或者,從剛剛的問題開始,就是林一的陷阱開始:“那你還是不信任這個大夫。
你都不信任,我還有什麼必要去信任?她在林傢俬藏蝕心草,林家主從小就受這個大夫的照顧,礙於情面並沒有說什麼指責的話語。
我中毒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她,如果沒有這個藥草,也不會讓冬雪,抓住了這個空隙,讓我中毒。”
夏冰每次都會拿林一的這一點沒有辦法,林一隻要能夠抓得住這個人的弱點,就再也不會讓這個弱點暴露在空氣之中放着不用,會狠狠地重擊這個弱點,讓你無話可說,無可反駁。
林一總是能夠抓住她每次都不敢不回他話,不敢不從他這一點,也是每次,她都會輸給她。
無論是什麼事情上,即便這件事情是爲了林一好,但是林一堅決的不想要去做,或者堅決的不相干這件事情,他們就會開始這麼一場戰爭,這場戰爭的最終勝利者,都會是林一。
一般的話。
“但是若是沒有大夫,主上那過去的那麼多的病症也不會挺過來,這一次還是聽一次大夫的話吧?”
夏冰小聲的道,其實聲音已經沒了底氣,她被林一說的啞口無言,但是這次,卻非常的想要讓自己的主上意識到,這有多麼的重要。
“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我爲什麼要聽。”林一依舊固執,讓他喝那些苦到掉牙的那些中藥?做夢都別想,林一這輩子都不想再喝中藥,他替這個林一拒絕了。
這碗中藥,他先拒絕爲敬!
“主上是怕苦?主上之前可是閉着眼睛喝掉了很多中藥呢,都是爲了能夠好起來,可以快一點見到冬雪。
可是你現在被冬雪陷害了,喜歡上了奴,卻拒絕了喝中藥,主上,冰兒好傷心。”夏冰說着說着,就越說越悲傷,越說越痛苦,甚至於最後都想要哭出來。
“……”林一坐着椅子,一下子倚到椅背上,瞬間覺得很無力,仰頭望着天花板,開始感嘆。
林一你這輩子這是造了多少孽啊!!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是夏冰的陰謀詭計,所以他並不準備過去抱一抱夏冰,總不能夠夏冰的每一次哭泣都要有他的安慰,到時候,夏冰想要坑他,豈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