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道:“這東西就是天劍宗的鎮宗之寶……“河圖”!”
蘇晴聽了大吃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黑白無常居然要自己去偷天劍宗的鎮宗之寶“河圖”。
“河圖”是天劍宗鎮宗之寶,這蘇晴當然知道。
但她連“河圖”是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只是聽聞“河圖”藏在了天劍宗的禁地“劍靈洞天”。
據說只有師輩們才知道如何去那裡,也只有師輩們纔有資格去那裡。
如此一來,自己又如何幫黑白無常偷得“河圖”?難道自己能從師輩們口中套得前往“劍靈洞天”的辦法不成?
而且“河圖”是天劍宗最爲重要的東西,若是宗門發覺“河圖”丟失,定會傾全宗之力追查偷盜之人,屆時自己又如何全身而退?
蘇晴聲音顫抖道:“這事遠超我能力之外,我怎麼可能辦到?黑白無常大人,你就換另外一件事情,讓我去辦,可以麼?”
黑白無常卻道:“不行,你若想劍曦不死,就只能替我去偷“河圖”,拿“河圖”來換劍曦一命。若你辦不到,哼哼,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黑白無常說着,右手舉起,再次凝聚掌勁,一副要當場殺了劍曦的樣子。
蘇晴當然不想劍曦死,無奈之下,唯有趕緊道:“別別,我去偷就是!請你不要殺了劍曦!”
黑白無常這才把手放下,道;
“你這麼聰明,想必定可以替我辦到,我就等你好消息。若你能夠偷得“河圖”,就帶着它來毒宗交給厄羅陀。待厄羅陀把“河圖”轉交給我,我就會放了劍曦。”
蘇晴道:“好。但我偷“河圖”這事,你答應我,絕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劍曦。”
蘇晴明白,若劍曦知道自己去偷“河圖”,那劍曦無論如何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即使自己是爲了他。
以劍曦性情,他絕對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宗門因自己而遭受如此巨大損失。
黑白無常道;
“好,我答應你。另外,你回了天劍宗,替我轉告天劍宗一聲,就說劍曦在我手上,但我暫時不會取他性命,讓你的師輩們不要擔心。之後我會再與他們聯繫並提要求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蘇晴望着地上昏迷的劍曦,心中道:“阿曦,你等着我。我定把“河圖”偷來,救你回來。”
隨後,蘇晴便飛走了。
黑白無常要蘇晴去偷洛書這事,其實並不在他之前的計劃之中。
他之前救劍曦與蘇晴,是因爲他見到厲無道已經“魂血一體”,修爲遠超自己,單憑自己一己之力,已無擊敗厲無道之可能。
那時黑白無常心中已經有一個想法,他知道自己恐怕得集中一切所能集中的力量,才能擊敗厲無道,奪回魔血。
而正道諸派的高手們,則是自己必須利用的重要對象。
所以黑白無常救劍曦與蘇晴,是要以他們二人性命,要挾幫天劍宗一衆高手,幫自己對付厲無道。
當然,黑白無常也有想過以劍曦、蘇晴二人性命,換取天劍宗鎮宗之寶“河圖”。
但想想這不可能,雖然劍曦身爲“七彩劍脈”弟子,對天劍宗十分重要,但還沒重要到可以換取“河圖”的程度。
在劍曦與“河圖”之間,天劍宗肯定選擇後者。
所以,黑白無常纔會選擇放蘇晴回去,讓蘇晴嘗試去偷“河圖”。
因爲此前凌卓成功幫他偷得“洛書”一事,讓他明白,要偷盜寶物,還是靠“內賊”最易成功。
道不定,這次蘇晴也可像凌卓那樣,幫自己成功偷盜“河圖”。
黑白無常隨後來到劍曦身邊,雙手結了法印,準備啓動傳送法陣,帶劍曦離開。
而此刻,九陰湖澎湃湖水之中,忽然飛出一個身影。
這身影,正是吸收了魔血,渾身邪氣環繞,雙目綻放紅芒的厲無道!
不過厲無道雖然逃了出來,但剛纔魔宮倒塌,也是讓他受了不小傷勢,只見他身上披風早已破爛,他的額頭更是被巨石砸得血流如注。
在九陰湖旁等待的魔教衆人,原本以爲魔宮倒塌,厲無道肯定是被壓死在裡面,未料厲無道不僅沒死,還逃離出來。
而且衆人一看厲無道氣勢這般驚人,便知道他已成功奪得魔血,達到“魂血一體”之境界。
先前逃出來的厲無義與冥魂老祖見狀,心中都大呼不妙,知道一個月之後的魔教大選,自己已無與厲無道競爭教主之位的可能。
厲無道飛在半空之中,無視自己身上傷勢,狂笑道:“哈哈哈,本教主已經“魂血一體”,當今世上,再無人可與本魔抗衡!”
在場衆多魔教弟子,紛紛下跪高呼:“教主神威,天下無敵!屠仙滅道,一統神州!”
黑白無常望着那半空之中不可一世、享受衆人歡呼的厲無道,不禁道;
“厲無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一個月後骷髏山魔教大選,我黑白無常定會把你身上的魔血與魔魂,一併奪回的!”
道完,他周身法陣符文閃爍,帶着劍曦消失在了傳送法陣之中。
九陰湖旁另外一處,向天橫見到厲無道已經成功吸收魔血,便知黑白無常在這魔血之爭中失敗了。
見此結果,向天橫也是臉色凝重。一會之後,他便轉身離去。
他還要回去鬼門關,辦另外一件重要之事。
躺在地上的洛冰凝緩緩睜開眼,看到的是黑色的夜空,與鑲嵌在夜空之中寥寥無幾的星星。
“我這是……在哪?”洛冰凝剛剛甦醒過來,意識尚未完全清醒,顯得有些迷茫。
但忽然吹過的一陣冷風,讓她清醒過來,瞬間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一切。
此前由於傳送法陣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忽然發生扭曲,使得自己在傳送過程中,與衆人分開。
又因爲自己攻擊魔血,被魔血之力反震而受了不輕傷勢,自己在傳送過程之中,又受扭曲的法陣之力衝擊,故昏迷了過去。
洛冰凝見此刻已經是夜晚,便知自己也是昏迷了不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