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父親也不在意別人酸溜溜的話。
臉上還樂呵呵的。
“我就是勞碌命,說什麼享福呢,是我兒子說要在地裡蓋大棚種蘭花,所以這才把菜都收了。”
“蓋大棚!”村裡人聽了都驚了。“那他們家還真是鐵了心不賣地了。”
“那你們那老三還不跳腳。”
“那蘭花還真不是忽悠的了……”有人兩臉軲轆轉了起來。
“敢情這玩藝真種得起來嗎?”
不久,村裡人都在說夏天家把菜都收了,要蓋大棚種蘭花了。時不時有人專門跑過來看他們收菜賣菜,過來問上幾句。
“真的不種菜了?”
“不種出好,這種包菜都不值錢。”
“那蘭花真種得成嗎?”
“這劉寡婦種的到現在也沒發芽啊,會不會根本種不成呢?”
“種蘭花肯定跟種菜不一樣,哪裡有那麼會快會發芽呢。”
“會發芽還好,怕的是會不發芽了,那到時候可真有的哭了。”夏小山的聲音從人羣背後傳來。
“……”這個傢伙也來了。
不用等夏天開口,早把他視作敵人黑子已經不知從哪個地方跑過來,朝着他大叫起來。
“喂,你這狗怎麼回事呢?”夏小山氣急敗壞的吼道。
“黑子回來,看清楚點,那是你的同類嗎?”夏天朝黑子吼道。
黑子嗚嗚幾聲,灰溜溜的滾回去,跟着小白一起刨土玩了。
夏小山冷哼一聲,突然回過味來,這不是在罵他的嗎?“喂,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罵你人模狗樣嗎?”夏欣欣也從擠過來了。
“你……”夏不山氣壞了,不過想起她的利甲,臉上又隱隱作痛着,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哼,好男不跟女鬥。”夏小山呸的一聲轉身走了,因爲沒有注意年前面的路,腳踢到了前在的小石子上,跌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圍觀羣衆皆發出一陣鬨笑聲。
“夏天哥,我厲不厲害。”夏欣欣朝他拋了個媚眼,配上那張像刷了一層顏料的臉,夏天不由打了個冷顫。
他頭埋得更低了,當作聽不見。
“唉,年輕人最,別不好意思啊。”有個大嬸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
一時間衆人都秒懂了。望向夏天的眼神就多了一絲嘲笑的意味。
“老牛家的女兒看來是要嫁本村了。”
有人看得直搖頭,“可憐這模樣,糟蹋了。”
也有人不以爲然,“哼,呆村裡,能娶到媳婦就不錯了,還敢挑三撿四。”
這些話都被在一旁休息的夏天父親聽到了,他神懷複雜起來,確實,夏家村這一窮二白破山村,姑娘都往外嫁,本村的小夥子又麼出去打工,往外搬,又麼就是家裡有錢的,能拿得出三四十萬的彩禮纔有可能娶得媳婦。
又不然,能夠娶到夏欣欣這樣的就做夢都該笑了。像夏小山那樣的潑皮破爛,連夏欣欣都娶不上呢。
“好好了的小夥子,你看他幹活的利索勁, 三四個人都趕不上,一身的力氣,還是學生,出去外面做什麼不好呢。”有人嘖的一聲說道。
夏天父親聽不下去,陰沉着臉又回到地裡變腰割菜。
夏天見了就說道:“爸,你腰疼,還是休一會兒和吧,就這點活我來就行了。”
“不累。”夏天父親悶悶地說道。
“……”夏天沒有再多說什麼,其實以他現在的體力,不只力氣大家了,反應還聽力也比平常人又敏銳了。
所以剛纔村裡人的議論他也聽得很清楚。不過他根本沒當回事,他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又輪到別人來決定了。
他覺得有點可笑。
遠處傳來了鳥歸巢的聲音,看起來是天色不早了,他得在天黑透前把這些菜都割完。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那鐮刀使得“刷刷”作響着是。割下的菜者整齊的碼在了壠溝邊上。把夏天父看得目瞪口呆提。
他幹了一輩子活,根本沒見過人有夏天這速度。
不過天黑的時候,那菜都割得差不多了,菜販子人十分滿意,現在時間剛好夠時間,正好趕得及送去農貿市場。
“大叔,我還從沒有見過你們活這和麻利的,竟然不用僱人幫忙,硬是把這幾畝菜地給收割完。”菜販子人都得不禁對他們豎起大拇指了。
夏天父親擦擦汗,“我老了,活都是我那兒子在乾的呢。”
“是啊,真羨慕你有個好兒子。像我家那個簡直是廢材,整天就會打遊戲,讓他乾點活還給你甩臉色呢。”
“呵呵。”夏天父親平時內斂嚴肅的臉上此時也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不禁看了眼夏天,也覺得自己兒這段時間可以說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老哥,菜都在這兒,我們就來稱下吧好算錢給你。”菜販子人看天色也不早了。
“行。行。”夏天父親聽完直點頭。
不一會兒夏天把那碼好的菜都放到筐裡,再把兩個筐疊起來,輕輕鬆就給提上來。把那老哥又給嚇了一跳,“小兄弟,不要太勉強啊,這一筐菜至少一百來斤,一筐一筐來就好了,莫閃了腰。”
“沒事沒事。”夏天笑笑。
那菜販子見夏天果真步伐很輕鬆,不由得嘖嘖說道。“力氣大的我見得多, 就沒見過像你力氣這麼大的。”
“老哥,上稱吧。”夏天父親說完。
夏天也不含糊,直接把兩筐菜都給放到稱上去了。又下卻去是提別外兩筐。不多時菜就稱好了。
三塊菜地收下來也稱了不過是一千二百來斤,一斤不過九毛多,菜販子一會兒就把張鈔票遞到夏天父親的處。
看着辛苦了幾個月,也不地是換來這麼一千多塊,有時候夏天一天直播時間就給掙回來了,是夏天父親心裡百味雜陳。
“那老哥,我明天一早過來收豆角和西紅柿了。”菜販子拿着自己帶的保溫瓶喝了幾口水,就突突的開着三輪車走了,夏天父親有點發怔的望着被收割得光禿禿的菜地。